“大王,罪臣教子无方,自是最该万死,本不敢求大王宽恕,可是实在是此事别有内情,孽子也是受了金家小贱人的裹挟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况孽子也委实不知大王的身份,否则便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也定然不敢行此十恶不赦的祸事啊,大王,罪臣得知大王遇刺,立时便点齐衙役前去救驾,罪臣不敢邀功,但一片忠君之心,天日可鉴哪。,最新章节访问:. 。”
李明璞言罢便砰砰的叩头,嘴上也是苦求不已,让人听了,只觉着此人定是忠心耿耿之辈,可却偏生是这等忠心之人,做下此等不可恕的大罪过。
显然李明璞这等拙劣的言辞是无法打动帝辛的,不但未曾流‘露’出一丝的不忍,凡是被这话‘激’起了火气。
“李大人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孤的身份便可以肆意杀人不成?孤竟是不知,我殷商天下何时成了尔等‘私’斗的后‘花’园?天下子民乃是社稷的根本,便就是孤,亦是珍之重之,不敢有丝毫懈怠,尔等安感妄举刀兵,说杀便杀?难道尔等心中,不存天理王法了?”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拘是谁,拿自己的子民如此不当人看,帝辛也是断难宽恕的。
“大王恩泽宇内,自是万民之福,只是大王为何待人的标准,差了十万八千里。依着大王的身份,自是说什么便就是什么,既如此,将我等尽数砍了也便就是了,又何须来这以理服人的一套把戏,没得闹了笑话。”
帝辛的话很是严重了,说穿了已经算得上是诛心之言,李明璞还在心中踌躇,不知怎生作答之时,归于一旁的李家公子李显达倒是抢先开了口。
只是这出口的话,却显然未经过深思熟虑的,这其中的后果自然远超他的想象,直气的李明璞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上不去亦下不来,生生憋的满脸通红。
“‘混’帐东西,做下这等灭九族的祸事,还要胡言‘乱’语来连累族人乎?老夫今日也不要活了,说不得要将你毙于掌下。”
李明璞说着便举了带着枷锁的双手去往那李显达的头上砸去。也不知那李显达是当真悍不畏死,还是怎生的意思,面对老父的杀手,竟然躲都不躲,仍是梗着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状。
这些个人都是刺王杀驾的重罪犯,是以在提审之前便就都带上了重枷,每一副都足有四五十斤,若然让这重枷砸上,便就是不立时毙命,想来也是落不得好了的。
瞧李明璞这架势和力道,倒当真是要置儿子于死地了,为了自保,亲情竟如此薄弱吗?帝辛不免眯了眯眼。
“住手,公堂之上,哪里轮得到你等咆哮,来人呢,每人掌嘴二十。”
最恨堂上跪着这些人的,除了妲己和帝辛,便就是这一路跟随而来的幸存的‘侍’卫了,自己的同袍都被诛杀个七七八八了,仅余自己几人,也都是伤上加伤。
且那日也是死战到底,加之媚贵妃娘娘大义,以己身护的大王安全,否则,单凭一个护驾不利,自己等人便都难逃抄家灭‘门’之祸。
如此深仇大恨,只盼着生啖其‘肉’才好,只是碍于大王未曾下旨,才强制隐忍了,现下得了大王的话,哪里还有个手软的。
当即上前,对着李家父子二人,啪啪啪的一顿猛‘抽’,只扇的二人口吐鲜血,大牙崩掉,才恨恨的住了手,犹自不解气的瞪了二人一眼儿,心中暗暗咒诅二人被判个凌迟处死才好。
“金芙儿,李明璞招认,其子乃是受你‘蒙’蔽,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这回帝辛却是不耐烦再听李家父子聒噪了,而是转而问向了罪魁祸首,显然对于刺杀案的始末,已然详熟于心了,现下问来,不过是让妲己对此事有个了结,另将这案子于今日来个了断罢了。
金家小姐本是不错眼的瞪着妲己的,若然眼睛可以杀人,妲己怕是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是以金家小姐的眼中也‘射’不出刀子来,故此媚贵妃娘娘仍是高坐堂上,静静的望着堂下的一众人等,如同在看着死人一般。
帝辛的话如同一个闸‘门’,将金家小姐所有的怒气都点燃了起来,那头颅死死的仰着,对着堂上高坐的二人怒目而视。
“大王贵为九五之尊,坐拥生杀大权,说让民‘女’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又何须编排了罪名,也不怕让人瞧了好笑吗?”
爱一个人之时当真是全心全意为他犹嫌不够,可一旦这爱翻了个面,成了彻骨的恨,那程度绝对要比之当初的爱恋还要强烈十倍百倍都嫌不止的。
金家小姐原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好归宿,对着帝辛,好感许是有的,但绝对称不上爱,可后来帝辛的冷淡与伤害,却是将这段本可善终的缘分推向了不死不休的深渊。
说到底不过是一份不甘心使然,可笑的是,到得今日这般田地,这金家姑娘仍是不知悔改,浑然不顾因一己之‘私’,要害得父母亲眷尽皆枉死,当真是孽障了。
“‘混’帐东西,你不守‘妇’道,意图勾引于孤,孤怜你闺中‘女’子,声名何等重要,不曾重责于你,你却不知好歹,裹挟了李显达做出这种无君无父之事,如今死到临头,尚不知罪吗?”
这金家小姐听闻帝辛如此义正词严的训斥自己,当即哈哈大笑,笑的久了,竟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咆哮公堂理应掌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