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终于动手了吗?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獠牙准备撕咬麋鹿了吗?妲己想要畅快的大笑,可是‘唇’角刚刚上扬便醒起自己乃是帝辛的嫔妃,这等反应实在是说不过去的。。更多w. 。
是以面皮子‘抽’动了两下,终于是把笑容给停顿住了,生生的扯成了担忧的模样。
“这……二公子去冀州做什么?这不是陷本宫父侯于两难之地吗?不行,本宫要写家书,央了大王一并发了出去,必须要将此人遣走才是,这就是个祸害,留之不得的。”
见妲己急的都在地上画起了圈圈,安公公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些嫔妃平日里倒是尊贵的很,可是一身的荣辱何时真的与家族的存亡分开过了。
这伯邑考的行为端看大王怎生定论了,若说是谋反也是不为过的,到时候这二公子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可此人偏生好死不死的逃去了冀州,可不是让老侯爷愁白了头发吗。
“娘娘莫要焦急,娘娘和冀州侯的忠心,大王自然是知晓的,虽然老奴不知最后会是个什么章程,但是今儿在朝中便很有些个人想用此事攀扯了冀州侯,都被大王给驳斥了回去,显见大王的心里是有保全侯爷的意思的,况侯爷也是第一时间上了请罪的折子,礼数上丝毫不缺,料来也是无事的。”
冀州侯在朝中就是个奇葩的存在,从不多言多语,平日里龟缩封地不出,只一‘门’心思的敛财,若说这殷商王朝除却皇城的繁华,还有何处是最富庶的,那么便就是冀州无疑的。
曾有言官上过折子言道冀州侯收买人心,居心叵测,这天下归心的只能是大王,旁人做了可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可是当真遣了人去秘密查探了,得到的结果便就是最先上折子弹劾的人都忍俊不禁了。
人家就只巴巴的过自己的日子,王府里面也极为简朴,除却大小姐还能有些好吃好用的之外,旁人过的连寻常的封疆大吏都有所不如,一应的利民举措也言必称是大王的恩德,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富贵闲人,这档子的勋贵可是帝王最为喜爱的,哪里会去训斥。
这二公子怕不也是看准了这一点,逃去别处怕信命堪忧的,只是想不通的是,这明显被局势所迫的一件寻常事,怎得也会引起这许多人的弹劾,可当真是说不通的了。
事关冀州生死存亡,妲己很想问问那起子弹劾父亲的都是何人,可又不敢,安公公能做到这步,已是为自己行了天大的方便,旁的纵然焦急也只能慢慢打探了。
说来也是好笑,明明是禁足,帝辛却偏生不这般说来,非要拿了大公主作伐,训斥了姜才‘女’照顾不周,以致大公主身子亏损的厉害,将大公主‘交’与妲己抚养,任何人不得前来搅扰。
送走了安公公,‘春’荷忙不迭的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还是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碗抓的紧紧的,里面已经是没有一滴的茶水了,却还是不曾想过放下。
‘春’荷长叹了口气,虽是不知安公公来说了什么,但是瞧着主子的神‘色’便知不是好事,刚才安公公还一脸严肃的让自己伺候好主子,这些日子,便就是一张纸片也不允许飞出娃宫去。
且瞧着安公公是走了,可是那一众的亲兵可不曾跟着离开,一个个披盔带甲的把守着娃宫各处,这就是封宫的意思了。
轻手轻脚的上了近前,生怕扰了娘娘的沉思,断了念头,想着把茶碗放下,却不料还是惊扰了妲己,薄薄的纱衣已是黏在了身上,显见是惊出了好些个冷汗的。
忙不迭的命人去准备香汤,话还不及出口,凝想就已经提了裙摆巴巴的跑了出去。
“‘春’荷,让人把偏殿收拾出来,好生的布置了,垫子务必要用松软的,香料也要温和些的,桂‘花’香气便就最好,一应的物什都要用最好的,大王已然将大公主‘交’与本宫抚养,自今日起,本宫就是她的母亲了。”
‘春’荷很是愣了一下,其实在后宫之中,有个孩儿傍身才是最重要的,自家主子好不容易怀有龙裔,却又……想来这是大王再补偿娘娘吧,可是大公主年龄很有些大了,怕是心思沉了,怎么捂着也暖不过来,最后还是要跟姜才‘女’贴心的。
但是事已至此也没了旁的可说,只一心一意的教导就是了,‘春’荷不知,妲己的心中如同掀翻了五味瓶,如果可以选择,自己当真是不耐烦再见到那个尖酸刻薄的孩子。
虽是可以用她作伐,将姜才‘女’随意的驱役,可是这档子有违天道人‘性’的计策,妲己也是不喜。
足足折腾了大半日,偏殿才算是收拾停当了,只等了明日一早拜见过王后娘娘,姜才‘女’便会把大公主送了来。
妲己沐浴过后身子才算是松快了些,现下娃宫被围的水泄不通,怕是有多少双的眼睛都在暗处盯了自己,是以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嘱咐了‘春’荷眼睛和耳朵都仔细着些,自己务必要知道外面的情况才是。
若是没有冀州被牵连在内,自己还能妥善筹谋,现下却是方寸已‘乱’,浑然不顾怎生才是最恰当的了。
在踏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这一惯睡熟了的‘床’榻今日为何这般不耐,又是硬了又是不对劲,总之就是睡不安稳。
万般无奈,索‘性’起身看书,也不耐烦再折磨自己去踏上烙饼了,虽是主子不曾明着说了什么,可是奴才们的眼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