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邑姜方伸出手来,凝香便就松了手,这上好的伤‘药’简直就是掉到了邑姜的手里一般,总是不曾让手当真碰触到了一起的。.. 。
见此情形,邑姜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可终究是什么也不曾说的。
可心中却是翻江倒海一般,若说是媚皇贵妃高高在上,加之突然丧母,心情很有些个不平静,对自己这等态度尚属正常,可是怎得这身边的奴婢也是如此。
这若说自己个人的好恶,便很有些牵强了,只是想来自己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也就只得暂时忍耐了下来,左不过是些许时日罢了,待到..管是要她们好看的。
“你且去吧,惊醒着些,莫要办砸了事情,若是有个什么不妥,便是娘娘不惩治于你,我也是决计饶不过你的,这娃宫之中可是从不养闲人的。”
打发了邑姜出去,凝香本是打算立时返了回去的,毕竟现下主子身边并无旁人伺候着,很是不妥,却不料才迈了两步,便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这可是全无半点规矩仪态了,凝香很有些不悦的回了头,却见得向自己跑来的乃是‘春’荷,凝香的脸‘色’便很有些变化了。
‘春’荷在娃宫的地位自是无人能及的,如今失态定然不是不懂规矩之故,但现下确是如此慌张,想来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春’荷姐姐,可是有事?”
‘春’荷跑的气喘吁吁,听得凝香唤自己,这才停住了脚步,双手扶了膝盖,好一通喘息。
那布满了血丝的双眼,让凝香一阵后悔,总觉着自己好似不该多嘴询问一般,当即便想开口解释一番,让‘春’荷自去禀报主子便是,不必告知自己。
可是这话还不曾出口,‘春’荷就先说了出来。
“出大事了,安王怕是难以伏诛了,那妮子可是还在里面?我还要赶着向娘娘复命。”
“啊?”
安王死不了了?凝香完全滤掉了‘春’荷的问话,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个噩耗上面。
对于娃宫而言,这可不就是噩耗吗,自家主子对这安王是怎生的仇恨,凝香岂会不知,若是安王仍旧逍遥法外,让娘娘情何以堪啊。
况谁人都是知晓的,那瘦死的骆驼也比马要大的多,安王浸‘淫’朝中这许多年,又加之一贯存了反心,是以在封地之中也是诸多布置的。
他定然是知晓与自家主子已然是你死我活的不解之仇了,那么便就是娘娘不曾动手加害,只怕他也会因着自己心中有鬼,而在一缓过来之时便就对娘娘不利的。
这娘娘在明,安王的死士在暗,防不胜防之下,到底要怎样才能保证娘娘的安全呢。
“凝香,我问你邑姜那妮子是否还在里面?娘娘现下可是有时间召见于我?”
喘息了半晌,‘春’荷的神‘色’也是明显好上了许多,若不是觉着凝香的神经太过细微敏感,自己定然是不会多加理会的,只亲自进去看了便是。
“啊?啊。”
凝香眨巴了眨巴眼睛,方是回了神,虽担心主子,可也知道这等事断然不能瞒了娘娘,不然耽搁了布置,可就要落得个处处挨打的被动局面了。
“那个邑姜被娘娘打发去了内务府,现下娘娘自己在里面,姐姐自行进去吧。”
“嗯,好。”
‘春’荷说着便快步向前而去,凝香提了裙摆向前跟了一步,可是这第二步却是说什么也迈不出去了。
主子如今已贵为皇贵妃了,再也不是冀州侯府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姐了,自己若是还如从前一般,不但帮不上主子的忙,还要坏了这娃宫的规矩,让主子为难的。
心中这般想来,凝香便生生的让步子拐了方向,转而去厨下瞧了膳食的准备情况了。
“娘娘。”
与邑姜说了这会子话,妲己的心情委实不甚平静,正自扶额闭目养神,冷不防‘春’荷进了来,抬眼瞧了‘春’荷发红的眼圈,便就叹了口气。
“大王可是准了?你也莫要难过了,这一下子的心痛总是难免的,过来也便就好了,他从未视你为‘女’,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春’荷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生说了,自己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而这情形也与娘娘的猜测很是不相符的,只是..
“‘春’荷,不拘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直言不讳,本宫不是那等禁不得风‘浪’之人,你若是有意欺瞒,才当真是对本宫不敬。”
“回娘娘的话,奴婢去时见着淳贵太妃正在殿外流连不去,奴婢安公公言道,贵太妃****都会前去,大王不肯见,也是不哭不闹的,只一站便就是一天,还命了奴婢捧着先王后的牌位跪在一边。”
妲己的手指不由狠狠的攥了起来。
“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以保下安王了吗?竟连先王后都抬了出来,只不知先王后若泉下有知,这安王竟是要刺王杀驾,会否自己冲了出来,大义灭亲了。”
妲己面带嘲讽的嘀咕了,可这鄙视也好,怨恨也罢,都是当不得武器的,咒不死人。
“大王怎么说?”
“回娘娘的话,奴婢向安公公好生打听了,说是大王并未有只言片语的示下,便就是表情也是没有什么‘波’动的,是以连安公公也是猜测不出大王的真实想法的。”
“哦?那你可有求见大王?”
按照常理而言,‘春’荷便不当求见了,这原因是再明显也没有的了,大王不肯见淳贵太妃,难不成要召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