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娘娘如此疾言厉‘色’,所为何来?大王在上,似乎,娘娘如此越俎代庖,有些个于理不合啊。--”
妲己说着,也不在意姜王后那足以开了染坊的脸‘色’,而是高高的昂着头,大踏步的行至了帝辛的面前。
微微的屈了膝,福了一礼。
“大王,您还与臣妾说及,王后娘娘统率后宫,最是知情识趣,谨守了礼数的一个人了,如今瞧着,大王竟是在与臣妾玩笑罢了。”
“妲己,莫要对王后不敬,王后也不过是惦记着黄贵妃的身子罢了,言语中有些个不妥当的,你也该担待一些。”
自己言语不当?要让区区一个嫔妃来担待?姜王后的面‘色’阵青阵红,几‘欲’咬碎了银牙。
“大王又在打趣臣妾,臣妾不过区区嫔妾,哪里敢对王后娘娘有所微词,娘娘训词,臣妾自是听着罢了。”
妲己再美,终究是妃,这话是刻在妲己心中的一道硬伤,往日还不曾多加想了,可是..
妾‘侍’吗?不,谁说这尊卑永远不能够逆转,自己已是退让了够久了,也该是亮出锋芒的时候了。
“大王,臣妾决计不敢伤了大王的龙体,亦是不敢不顾及比干老王叔的,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曾禀报了大王的,如今这情形,却是不能不说了。”
帝辛不由皱了眉头,姜王后的目光,更是狐疑的在帝辛和妲己的脸上移来移去。
“但说无妨。”
“是,大王,这安王曾在民间有一对‘私’生子‘女’,为了皇家的颜面,便不敢禀报大王,也不敢为他们上了族谱,此事臣妾也是日前才知晓的。本正是左右为难,可如今看来,却是黄贵妃娘娘的身子重要,这脸面之事,周全一下也就过去了。”
“咚……”
听闻妲己此言,姜王后眼前一黑,险些晕将过去,若不是红袖搀扶的及时,恐就是要跌倒了去的,可是便就是如此,也是生生的撞在了屏风上。
“王后,你怎么了?可是太过‘操’劳,身子不适?安子,还不快去宣太医。”
“是,老奴这就去。”
安公公应了一声便就要退出去,却被妲己给拦了下来。
开什么玩笑,这样就想逃了过去?时机这东西,向来都是稍纵即逝的,下了绊子给自己,还想躲过自己的反击吗?
“大王莫要忧心,王后娘娘这病,太医是治不好的,但是臣妾却是能治的。”
“哦?你们这到底是在搞什么?看样子是都知晓此事,只独独的瞒了孤一人了,好,好的很。”
帝辛只是念旧,却并非愚蠢之人,若是现在都看不穿这内里的意思,能这个大王,也当不得现下这个时候了。
“大王..”
姜王后面‘色’惨白的站了起来。
“王后娘娘身子不适,有什么话,还是让臣妾代劳吧。”
这先说与后说,可是差着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呢,妲己已然将棋下到这等地步,又岂会纵容了姜王后轻易脱身。
“大王,这被安王养在外宅的‘女’人,说来王后娘娘也是认识的,保不齐您还曾是见过的,便就是早年间,在凤仪宫,王后娘娘身边伺候着的,名字唤做留香的,不知大王可还有印象?”
帝辛微蹙了眉,目光审视的望了姜王后,内里的温度简直能冻死了人。
“王后,媚皇贵妃所言,可是属实?孤记着,凤仪宫确曾有过这样一个宫‘女’,只是后来你不是说将她指了人家,放出宫去了吗?安子,你可还记得此事?”
“回大王的话,确是如此,一丝也不差的。”
安公公一边回着话,一边很是复杂的望了妲己,这位娘娘本就非池中物,可笑有些个人总是不明白,偏要一步步的紧‘逼’,却是一步步的在成就了她,也毁了自己。
“大王,您听臣妾解释啊,事情不是这样的,那留香,留香她……”
姜王后有些踉跄的推开了红袖的搀扶,面‘色’很是惶急,妲己这招出的实在太突然也太狠厉,姜王后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生化解。
可是不拘怎样,也不能让帝辛觉着自己有异心才是,安王之心,帝辛一贯是明白的,不过是念着血脉亲情罢了。
可自己不同,自己并没有这等身份保命,况后宫嫔妃与外臣勾结,还是这等心思叵测的亲王,便就是帝辛再念旧情,怕也是要心存了芥蒂的。
“孤问你媚皇贵妃说的话,可是属实?”
“大王,臣妾……”
“是,还是不是?”
“是。”
姜王后这一个字说完,脸‘色’已是灰败的怕人,仿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都已是不再看向帝辛了,事以至此,已然不是自己说了什么能有用的,还不若一切随了帝辛去想吧。
“既是安王的‘私’生子‘女’,那确是合适的人选,只不过,爱妃是怎生知晓此事的?”
虽说后宫之人,既是自己的嫔妃,也是自己的臣子,论及情份,总是不能单纯了的。
但被如此的背叛,算计,还是让帝辛的心里,感到深深的受伤的。
帝辛状似毫不在意,实则眼睛紧紧的盯着妲己,内里的期盼任凭谁人,都是能一目了然了的。
“回大王的话,这事说来也是巧了,臣妾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晓这等隐秘之事的,但是那安王的‘女’儿却是机缘巧合的紧了,就一直在臣妾的身边,若非此次安王伏法,她也不会巴巴的来恳求臣妾设法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