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敢跟本宫说束手无策?你可知道,本宫宣召你来,冒了多大的风险?”
妲己脸‘色’‘阴’冷的盯着太医,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拿捏出来。。 .
“娘娘恕罪,老臣真的是有心无力,大王脉象已然微不可见,内里脏腑尽皆受损,若只是如今,危虽危矣,老臣尚可勉力一试,总能拖得一段时日。”
太医真是哀叹自己的命不好了,自己只是想利用媚皇贵妃为自己那可怜的徒儿报仇,怎得便被她如此拿捏,简直都成了家奴一般。
可委屈归委屈,为大王看诊,仍旧是不敢马虎松懈的,毕竟这是自己分内之事,不可不尽心。
况如今太子未定,大王一旦……这天下必‘乱’,届时必将是生灵涂炭啊,只是..
“娘娘,但凡有一线希望,老臣也不会为难,大王的心脉之处,不知被了什么东西给封锁了去,既能阻了那毒气攻心,却也令得‘药’石皆不可入啊。”
“太医,你如实告诉本宫,若是有解‘药’,大王便可得救吗?”
妲己的冷静,让太医很是吃惊,这两位的情分,自己可是清楚的,本以为娘娘知道了大王的情形,必是要大哭大闹一番的,却不料能这般沉着。
虽说这样更有助于解决目下的困境,却终究显得凉薄,不过这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
“回娘娘的话,若是有解‘药’,必是能有用的,只是大王中毒已深,想要完全解了,也是不可能之事,左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这毒在体内,可不是在地上洒些灰尘,而后吹散的事。
“本宫将那熏香给你这许多日了,还是不曾查出了什么来吗?”
妲己‘揉’了‘揉’额头,强迫着自己静下心来,帝辛已然躺在病榻之上,这场豪赌,注定只能依靠自己了。
“回娘娘的话,这熏香的成分是在驳杂,恕老臣一时之间,无能为力。”
见并无其他的法子,妲己便挥了挥手,让太医先行退下了。
至于守口如瓶这事,却是连说都不用说的,太医伺候了帝辛这么多年,可不是谁都能收买的了的。
没有法子吗?帝辛,你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危?
妲己将人都赶了出去,又吩咐了安公公好生守着,切莫让人探听了什么去。
而后就独自坐在帝辛旁边,痴痴的守着。
“你既是预先服下了阻止毒‘性’蔓延的‘药’,便该是早有准备的,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倚仗在哪里,又很怕你所托之人不很妥当,到时候我该怎么帮你。”
妲己仿似不知道帝辛已然昏厥了一般,只是温和的望着,低低的诉说着,与平日里闲话家常并无二致。
“都睡着了还要皱着眉头,你是有多累啊。”
两根冰凉的手指轻轻的‘揉’按了,打开了这皱褶,却是抹不去皱痕。
“既是选择睡下,便不要再‘操’心了,好好的休息一阵子吧,你既然信任我,将一切都托付给我,我又怎能让你失望呢。”
妲己说着,眼睛便望向了悠远的地方,目光深邃的让人看之不懂。
“呦,这不是黄将军吗,您怎得无召进宫来了,这若是大王怪罪下来,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杂家劝您还是赶快着回府吧,此刻之事,杂家便当作未曾见着。”
安公公的活计可是并不轻松,这不大会儿的功夫,已然打发走了几起子人了,最难缠的莫过于那梵音美人了。
原是大王这几日,时时的腻在一起而鬓厮磨的,如今不许进殿,自是惹人疑窦的,尤其那小梵音美人,简直就是恶魔转世啊,嚣张跋扈的令人发指。
好不容易才用了媚皇贵妃教与自己的杀手锏,言及娘娘突发急病,大王震怒,特留娘娘于寝殿修养,不许了任何人打扰为由,给遣退了去。
虽是心知,这法子也用不得几日,可是总也是安静了一时的,可惜天公不作美的很,安公公方抬了袖子擦汗,眼角余光便瞥到了黄飞虎将军正向此处走来。
这黄飞虎乃是黄贵妃的兄长,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若说是布衣前来,虽不曾请了旨意,却也是法理之外,可于人情处开脱一二的。
只是如今那明晃晃的全副铠甲,杀气腾腾的佩剑,都是怎么回事啊?
且那气势,真真叫一个豪迈的,不愧是杀伐果断的大将军,那不怒而威的气势,自己之前怎得便从不曾见过呢?
安公公这一犹疑的功夫,黄飞虎已是行至了面前。
“公公良言,本将军铭记于心了,只是闻听黄贵妃娘娘病重,本将军实在是不能不来了的,这一点,本将军自然是要面见了大王,亲口与大王解释的。”
“这……”
黄飞虎这要求并不过分,且还合理的很,但这就让安公公为难了,明知道眼前的人,心思绝不仅止于此,可却寻不到适合的话去阻止了。
“公公可是又为难之处?难不成坊间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黄飞虎双眼入炬的盯死了安公公,任凭谁都能看出这其中必有深意。
“将军何意?不知这坊间的传闻,指的是什么?”
安公公虽是惊了一跳,却仍强撑着没有‘露’了底去。
“本将军听闻,媚皇贵妃娘娘乃是妖狐转世,奉天命前来颠覆我殷商江山,此妖夜夜吞噬大王的阳气,现下确是积少成多,另的大王一病不起了。”
听闻?这能是听闻?这是刺‘裸’‘裸’的挑衅,明晃晃的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