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王后这话说的很慢,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妲己,生恐错过了一丝的表情变化,可惜,还是让自己失望了。--.
妲己并无一丝一毫的惊慌,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淡淡嘲讽的撇了撇嘴角。
“本宫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红袖,叫飞廉将军进来。”
姜王后对帝辛确是有着一丝复杂的感情,但是对旁人,可是不会的。
此时吩咐下来,也是井然有序了,再不见方才的慌‘乱’。
红袖恨恨的瞪了妲己一眼,心的怒火已经险险的快要压抑不住了。
“参见王后娘娘,媚皇贵妃娘娘,木妃娘娘……”
飞廉将军自然是一直候在外面的,一得了传唤,立马进了来。
“将军免礼。”
姜王后此时已然安稳的多了,这什么时候,军队都是国家的基础和根本,莫说现下帝辛只是失踪了,算是真的在这个房间里面,那也算不得什么。
鱼死破罢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洪儿,才是最该坐在那个位置的人。
一念及此,姜王后便自觉的代入了王太后的身份,很是居高临下的望了妲己,而这话,却是对飞廉将军说的。
“媚皇贵妃居心叵测,借着‘侍’疾的机会,将大王藏匿起来,引得国内恐慌不已,马拿下,打入死牢。
太医受媚皇贵妃裹挟,竟无君无父,故意延续大王的康复,最该万死,斩立决,抄家。
木妃乃是媚皇贵妃同党,一并处死。
娃宫之人不知报皇恩,欺瞒下,协助媚皇贵妃犯下滔天大罪,皆杖毙。
大王失踪,乃是皇家之耻,若是传扬出去,必然引得天下震动,朝廷不安,是以此事不得外传,只能‘私’下里慢慢寻找。
但是这人也不是一时半刻便一定能寻到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王病了这几日,朝已是人心惶惶,当此之时,本宫以王后之尊,封定国王爷为摄政王,暂代朝政。
……”
姜王后显见是准备充分了的,一条条的懿旨吩咐了下来,层层递进,让人辩无可辩,便是有所疑虑,也不得不按捺一二,暂时赞一句,王后娘娘英明。
这决定了生死?妲己仍旧浅笑然然,太医随时脸‘色’青白,却也是硬咬了银牙,不肯求饶的。
戈雅却是扑通一声跌坐到了地,输了?不是有所准备吗?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输了呢?
难道,那纸条是姜王后所为?为着的是将与自己不一条心的后宫之人,都借着这次的机会一打尽吗?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了,自己初进来之时,媚皇贵妃娘娘的脸‘色’是很惊的,这便是说,此事并非是她所为。
那此事哪里还有疑问,可恨自己真的愚蠢的可以啊,这等大事也是自己可以参与的吗,旁人都不曾前来,只有自己巴巴的过来。
这回可以再想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不能了。
活不成了,当真是活不成了..
戈雅无意义的呢喃了些不清不楚的单音,却是未曾跪下求饶,并非不想,而是心里清楚,求饶也是无用,不过平白的惹人作践罢了。
可是这木妃万念俱灰,有人却是偏不肯放过她的。
在妲己那里得不到任何的胜利的快感,只有这木妃的表情才是取悦了自己。
姜王后畅快的笑了,觉着‘胸’憋闷了十几年的这口闷气,今日放算是出了个干干净净。
“木妃,大王在哪里?你乖乖的说了出来,本宫可以留你个全尸,不罪责你的家族。”
听了姜王后的话,妲己真是忍笑忍得好生辛苦,若是拿荣华富贵,或是活命来利‘诱’了木妃,保不齐都是能成的。
但只有这拿家族亲人的‘性’命来要挟,怕是只会起到了反效果了。
果不其然,木妃猛然抬头,眼再不复犹豫,而全然都是坚毅之‘色’。
“臣妾不懂王后娘娘在说什么?”
“哈哈..”
“媚皇贵妃,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姜王后勃然大怒,疾言厉‘色’的训斥了。
“娘娘是否‘弄’错了什么?”
“你说什么?”
“娘娘‘欲’要下毒谋害大王,却未曾想到,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那梵音美人早已将此事禀报了大王,大王才设下了此计引娘娘勾。”
美梦破裂有多痛,怕是死都要痛的多吧,妲己锐利的等着姜王后,如同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也只有如此,才能洗涤她的罪孽吧。
“大胆,飞廉将军,还不快将这忤逆之人拿下。”
“……”
姜王后话音落后,好半晌,屋子内鸦雀无声,却是静的可怕。
姜王后隐隐觉着头皮有些发凉,忐忑的回头,却见飞廉将军不摇不动的站在在侧,并未对自己的话有丝毫的反应。
“飞廉将军……”姜王后迟疑的唤道。
“王后娘娘,到现在您还不明白吗?大王早已‘洞’穿了你们的诡计,飞廉将军,奉大王令,拿下王后姜氏。”
这一步本是该帝辛亲自来做,可惜妲己实在不知,帝辛的谋划里面,哪一步出了问题,令得局面如同现下一般失控。
旁人自己是信不过的,是以也只能自己假传了圣旨了,至于能撑得几时,亦或者是失败之后的尸骨无存,妲己已是全然顾及不了。
“末将遵命。”这一回,飞廉将军倒是答的干脆。
“谁敢,本宫乃是殷商王朝的王后,除非大王亲口废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