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羽皇贵妃已然照着娘娘的吩咐,将那些话说与了前去找不痛快的大臣们听。”
春荷巴巴的前来回禀,心中也是惊奇,娘娘与那羽皇贵妃该是不对付的,目下的情形来看,更容易成为敌人,可是怎会如此心心相惜。
妲己自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是以也不惊奇,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明日就是元日庆典了,本宫眼皮子跳的厉害,总觉着怕是有事要发生,你且盯仔细着些。可莫要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妲己细细的想来,虽是事情繁杂,可是却不曾有所松懈,便就是有,些许的不足之处,也该是酿不出大祸来的,何以自己清早起来,便就眼皮子跳个不停。
“娘娘放心便是,奴婢一会儿便去将明日之事,一一检查仔细。”
春荷的话音未落,琉璃便脸色不愉的跑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闻老太师和比干老丞相,亲自过来了,如今尚侯在门外。”
“糊涂,这两位也是可以怠慢的吗?怎不请进内来,好生伺候着,再来禀报娘娘。”
一听说如此慢待,春荷立时便有些怒了。
琉璃也是委屈兮兮的望着妲己,眼泪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奴婢哪里敢有所怠慢,只是闻太师言道,娃宫门槛太高,一众的大臣,并着皇亲国戚都迈不进来,他虽是年老昏聩,却也知道礼义廉耻,万一这一会儿被赶将出去,可就失了颜面了。”
瞧着琉璃欲言又止的模样,妲己便知这老太师的话,远不止如此委婉,怕是难听的都让人接受不了的吧。
闻家,闻半朝,呵..连大王都敢欺压和顶撞,更何况是自己这个区区嫔妃呢。
只不过,闻家这也是有些失算了,便就是再强势,只要一日未曾登顶,心气便该压着些才好,不然,旁人又岂会作势了闻家改朝换代。
如此将尾巴翘到天上去,也怪不得前世之时,那般拼尽全力,仍旧是人心凋敝,都不过善于蛊惑的姬发。
有时候,当真是这次子,也有次子的好处,莫要去说自小便有的危机意识了,便就是这进退,隐忍,也都是高高在上了太久的闻家所不能具备的。
只是,今番也该是自己的战斗了,闻家若不打压,只怕是帝辛那里,处处掣肘。
想必今日的眼皮子跳,就是应在了这件事上。
一念及此,妲己也不去逼迫琉璃,说那些个对自己不敬的话,稍稍整理了衣裙,便就起身行来。
春荷忙不迭的取过大氅,追上两步,为妲己披上,这才放心的跟在身后。
“闻老太师,比干王叔,怎得到了娃宫,也不入内,莫不是嫌本宫招待不周?”
“娘娘无需……”
“哼..”比干丞相的话方是出口,便被闻太师给嗤了回去,愤愤的甩了袍袖,站在一旁去了。
“这娃宫的规矩大,我等老臣,昏聩无用,不过仰仗着昔日的一点微末功绩,安养晚年罢了,哪里还敢来坏娘娘的规矩。”
闻家是响当当的闻半朝,闻老太师可是入宫,可以乘轿直至前殿的,便就是帝辛都是礼敬有加。
此番虚伪造作,也不过是为了挤兑妲己,是以并无半点的谦卑之意,反将头颅昂的高高的。
“噗……”
旁人尽皆脸色难看,就连比干丞相,也是略略不安,偏生妲己笑得恣意,生生将闻太师憋的脸色发青。
“老太师说的是,也不是,您却是老迈,大王体恤,允您在府上颐养天年,可是您也不曾真个修身养性啊,近来也是蹦的勤快了。
若说是规矩,那也是不错的,朝臣不得结交后宫,前几日闻大人前来娃宫,乃是范禁,本宫看在老太师的面子上,不与追究。
本想着太师定然好生管教了去,今日瞧着,怕还真不是那么回事了。”
妲己句句踩着规矩,理法,一时之间,还真噎得闻老太师不好反驳。
而后便就行至比干丞相面前,深深的福了一礼,这般大礼,已然是逾越了规矩的,唬得老丞相连称不敢。
“王叔乃是皇亲,本就是长辈,如今是在后宫,本宫以子侄之礼相见,正是应该。”
这比干与闻太师自是不同,妲己可不会一同得罪两尊大神,这皇亲一出口,便就将二人生生的区别开来了。
一个出现在后宫,乃是合情合理,一个,便就是于理不合了。
比干本与妲己合作过数次了,对之为人,也是有几分倾佩的,便就不是为了旁得,也是深感其对大王,对社稷的忠义之心的。
便就是因着姜王后之事,有着些许不满,那也及不上对闻太师把持朝政,欺压大王,意图不轨,来的更强烈。
况这几日,定国王爷也与自己深谈过一番,自己已然有了些许眉目,也是略略知晓,此事并非大王和媚皇贵妃所为。
是以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多了解一些,而并非为了问罪。
故此得妲己如此礼遇,也是拱了拱手,算是回了礼。也表明了自己并非与那闻老太师一个目的的心思。
“媚皇贵妃娘娘,果然是好犀利的嘴,老臣身为先王托孤之臣,自有责任督促大王,勤政爱民,为殷商江山计,老臣何惧诽谤。”
“呵……”见过大言不惭的,却未曾见过这等,谎话说的多了,连自己都信服了的。
“闻太师说的好,当真是高风亮节啊,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了大人。”
“娘娘有所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