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为了荣华富贵,帝辛真想不出,什么人,还能比自己给的更多。-..-
难不成有人能许她王后之位?月美人虽不是心思深沉之辈,却也足够聪慧,哪里会相信这等谎言。
那却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就实实猜之不透,想之不通了。
心下这般想着,就难免有些愣神,以至于月美人轻声唤了自己,方是醒悟了过来。
“哦,孤方才有些头疼,怎么了?爱妃可是有话要说?”
月美人狐疑的看了帝辛一眼,而后用小手指了指安公公。
帝辛这才发现,安公公正弓着腰看着自己,显见着是禀报事情,自己未曾听到,这才一直如此。
知晓自己竟在月美人面前如此走神,帝辛心中便就有些不快。
但也不好说了什么,只今日已不是多加试探的时机了,也就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了。
当即挥了挥手,且让月美人出去,这才准了安公公禀报。
“大王,太子殿下求见。”
帝辛的冷‘色’当即一冷,手也是瞬间攥紧,显见着是隐忍着怒气的。
“果然还是来了,真是孤的好儿子……宣他进来。”
安公公自是恭敬的应下,便就出去传旨去了。
只是心中不由的为太子殿下捏着把冷汗,总觉着大王的神‘色’很不寻常,好似太子今日,很是不该前来。
但莫说自己只是个奴才,不能背叛主子,便就是有心相帮,太子殿下也不可能现在反而退将出去了。
是以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就是小心一点的话,也都未曾提点,生恐自己揣测错了,反还得太子爷进退失据,于大王面前,招至不满。
自姜王后出事之后,这还是帝辛与殷弘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很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伤感和无奈。
殷弘规规矩矩的给帝辛见了礼,目‘色’疏离而坚毅。
这番成长,帝辛是开怀的,于帝王一道,也是必然的过程,但身为父亲,心中却也难免酸楚。
自今日起,面前的这个孩子,就已然是大商的太子,未来的国君,再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可叹自己竟错过了那许多美好的年月,如今已然追悔莫及。
见父王如此感触,殷弘也是有些动容,可还是生生的忍耐了下来。
孺慕之情,不适合帝王家,况两人虽是父子,之间却也隔着太多的杂事,再也无法不加顾忌了。
“什么?你此来,专程为了谢恩?”
帝辛很是拔高了声音,衣服不敢置信的模样。
殷弘却是不卑不亢,诚恳的躬身应下。
“回父王的话,正是,儿臣‘蒙’父王不弃,封为太子,感‘激’涕零,却也心中惶恐,特来拜谢父王,也为求父王指点。”
帝辛诧异的盯着殷弘,可他目中一片坦然,再无其他杂‘色’,这才迟疑的点了点头。
“如此甚好,你也不需如此惶恐,这太子,也便就是储君,万事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的,就先从孤的处理上学起吧,从今日起,孤批阅过的奏折都会着人抄录一份,送去东宫,你仔细看过便是。”
帝辛肯如此和颜悦‘色’的教导自己,殷弘说不感触,那是不可能的。
但这东宫,也是好笑的紧了,自己如今连王府都还未曾回转,哪里便就搬去东宫了。
但想是这般想,殷弘可不会真个将话说了出来,真正出口的不过是感‘激’之词,并着自己一定如何如何的决心之语罢了。
嘱咐了一番,并着自己的为政方法之类的,帝辛便就突然收了口,略有些为难的闭目深思一会儿。
“孤的方式方法,你自然是要多听多看,多学着些的,但也不能盲目的学,更不能全盘的照搬,还需得有你自己的见解和主张才成。
殷商天下的未来,是要靠你去守护的,若能开创一个盛世出来,方才是不负祖宗。
于这一点上,孤是未曾做到的,是以你要超越孤才成,你可明白?”
能得到父王的重视和期待,一直都是殷弘的梦想,但太多次的失望,已经让自己没了勇气去争取。
如今这一切突然就从天而降了,真真让自己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之感。
若是母后还在,那么必定会甚感欣慰吧,一想到姜王后,殷弘的眼泪险些落了下来。
不拘怎样,母后和外公谋逆,都是重罪,是对父王的不忠,是以得到应有的惩罚,也是该的,自己虽心疼,却不会怨恨。
可是有人竟为了挑起自己父子相残,那般残忍的杀害母后,这却是殷弘心中无法释怀的恨。
一念及此,殷弘的拳头便握的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了。
父王..确不是一个好君王,也不是一个好夫君,更不是一个好父亲,自己,必不能这样。
“父王放心,儿臣定然不负所望,有生之年,定然要让我大商王朝,欣欣向荣。”
帝辛被殷弘这等犀利,且很有些不臣的言语震慑了呆楞了一会儿,却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是了,就是这股子霸气,以前弘儿身上缺少的,可不就是这个吗,如今,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了。
“好,孤便拭目以待。”
从寝宫出来,殷弘特意走了后‘门’,既是为了避开那些跪谏的大臣,也是为了能再见那人一面,将心中不明之事,问个清楚。
“太子殿下,此行可还顺利?”
‘春’荷一直侯在此处,不曾离去,正冻的跺着脚,向手心呵着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