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侯爷怎会识得一个女子,这闺名除却夫君,怎会告知其它男子,主子莫不是急糊涂了吗?”
胭脂说的很是有理,妲己也就无力的松开了手,总觉着胭脂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可是想想,该是自己多心了。【网首发】
“那你怎说那匕首是父侯所放?”
“主子,您来朝歌的行囊,除却夫人,便就只有侯爷点查过,既不是夫人放的,那还能有其他人吗?
况侯爷担忧您的安危,放置把匕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总多操着心罢了。”
妲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知事情绝非如此,可是胭脂阿姨也不清楚,自己再穷追不舍,也都没了意义。
是以也就只能按捺不提,好在现下总算是知道了玲珑到底是谁,那只要细心查探下去,也就不怕没了结果。
如今最让妲己想不通的,实则是伯邑考,那玲珑既是他的母亲,他又为何要将其卷入黄夫人刺王杀驾的是非之中呢?
他对自己确曾有过真心倾慕,这个是毋庸置疑的,当初自己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方才将姬发赶出了西岐。
只是..若说这份情,已然深刻到了他为了博取自己的原谅,不惜牺牲自己的生身母亲,那也是断然不能取信于人的。
既非如此,便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
一念及此,妲己的双眼圆睁了起来,心跳也跟着剧烈许多。
那定然是,西伯侯先夫人于他而言,也不仅仅是母亲,也许更是..难以名状的仇人。
这是想要借自己的手,为他平复祸患吗?罢了,他的事,自己不打算理会。
如今既已知晓玲珑是谁,那么自己想要知晓的,就只是母亲为何要自己提防于她,母亲的隐忍和死亡,又和她,有着多少的联系。
本以为因着太子爷的突然发难,冀州侯选择难料之事,朝廷定然会有大的举措,至少也该陈兵番属,好生提防心怀叵测之辈借机发难才是。
可是万料不到,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起来,就连闻太师也开始拖着病重的身体,****上朝之后,太子爷竟然沉寂了下来。
每日里按部就班的处理政事,仍旧如往常一般的谦和有礼,那日的雷霆之击,浑似被先王附身了一般。
任凭朝臣们百般试探,亦或者公然进谏,婉言劝说,都是无动于衷。
但也不曾有任何收回成命的意思,那被点名之人,万般无奈之下,也只等成行,前往冀州。
钦差大臣代天巡狩,向来是仪仗浩繁的,是以行止之间,必然快不了,这也算是给宫中一个往冀州报讯的机会吧。
也能预先得出冀州的动静来,奈何宫中的信确是发出了,竟并非交到了冀州侯的手里。
“世子爷,您就听属下一句劝吧,娘娘这般安排,必然有不得已的缘由,您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冀州府柴房内,一位将军苦苦的拉着苏全忠,谨慎的望着附近,生怕此番动静被旁人所听去。
“你让我怎么安静?怎么安静的下来?你说的对,必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妹妹才会让我约束冀州军,不得擅离,不得抵抗,任凭来人带走父亲。
可是老西伯侯之事不远,你让我怎么安静?妹妹自然是想保全我,保全冀州,可我是冀州世子,也是父亲的儿子,父有难,怎可坐视?”
苏全忠了解妲己,若非事已不可为,她是断然不会用到胡诚的,这份感情是她不愿欠,不愿背负的。
可如今竟是不但吩咐胡诚,无论如何也要救出自己,并要协助自己,令得大军抗父侯之命不遵,以保冀州。
此等时候,必然是她弹压不住朝中的大臣了,那么不但冀州危矣,就连她的处境,也定然是极为凶险的。
胡诚真是恨不能打晕了世子爷才好,奈何自己身份不够,无法独自完成妲己托付之事。
是以不得不强自按捺愤怒和焦急,苦口婆心的劝说起来。
“世子爷该是清楚娘娘的能力和手段的,若无万全之策,定然不会让侯爷进朝歌的,如今事态未明,若然冀州抗旨不遵,想必娘娘的性命难以保全啊,世子爷……您就忍心如此吗?”
“不,不会的,大王那么宠爱妹妹,况她如今已然是王后之尊了,岂可轻言废立,更遑论生死?”
苏全忠知道妲己步履维艰,但觉着定然不止于此才是,当即拼命的摇头,认定了胡诚是在危言耸听了。
“我的世子爷……大王待娘娘自是不错,可是能比得过羽皇贵妃去吗?如今孔雀台冷的都能结冰了吧,帝王的恩宠,能指望的上吗?”
胡诚可不若苏全忠那般单纯,自幼看着父亲疼爱夫人,便就以为这世间的男子皆是如此。
对于大王在江山和妲己之间会如何抉择,胡诚是连半分的怀疑都没有的。
这话当真是无法辩驳的,苏全忠也泄了气,可仍旧呢喃着,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在世子爷还能听得进去自己的劝说,不是全然无可救药,胡诚趁此时机,更加了一把火下去。
“至于这王后之尊,娘娘不过继后,与原后是无从相比的。可姜王后的下场如何,天下人不知,难不成世子爷您也不知吗?”
“可那是因为东伯侯谋逆,姜后自是死有余辜,大王并没有做错。”
苏全忠高声反驳道。
“那世子爷告诉属下,如今钦差来此,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认定冀州不臣,不忠吗?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