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的殷商王朝是暗‘潮’涌动,风雨飘摇,如今就是将内里的东西都给掀开了来,变成了惊涛骇‘浪’了。-79- 新
不过这却也是有个好处的,往日里连成一气的盟友,如今因着即将到来的利益瓜分问题,也开始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这一番对峙,倒是给了殷商王朝喘息的时间,若是善加利用,未必就没有逆袭的机会。
奈何这等生死存亡之时,大王昏厥不醒,王后娘娘行踪成谜,千斤重担都只能落于太子殿下一人之肩上。
但殷弘本就过于稚嫩,往日也不曾被当作储君来着意培养,如今的勉强和惊恐,真是隐藏不住,满朝的文武大臣都是心知肚明。
不过是有些担忧,有些心中欢喜罢了。
且不管殷弘是如何的焦头烂额,群臣可是不曾忘记边关的战火狼烟,更是不曾忘记自家的子侄还在刀口之旁。
是以也是纷纷施压,甚而是跪谏不起,非要请太子殿下立时就下令,大军全力攻城,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殷弘寻不到半点可以推搪的理由,无奈之下,也就直的故技重施,躺倒在地,开始装病。
太医好一番诊治下来,也没发现半点不对的地方,但是谁人敢真个站出来说太子殿下是在装病?是以只得找了些虚浮不搭的调调出来,暂且应付了。
如此一来,群臣自然是无法再行紧‘逼’,这陛下都已然昏厥许久,尚不知何时能够苏醒,想来情况是很不乐观了。
难不成还要将太子殿下气得一病不起不成?真若如此,这殷商江山可就是危在旦夕了。
贴身伺候的内‘侍’自然是了解殷弘的,也清楚这些大臣的嘴脸,若是太子殿下醒来,保不齐又是一番争执,没个善了。
是以巴巴的哭嚎着将太子殿下好生抬回了太子府,又很是急切的责怪了跪谏的臣子几句。
如今太子出事,不拘怎生说,也是自己等人的错,是以即使再心有不甘,总也不好真与一个内‘侍’去计较什么。
听闻太子昏厥大殿之中,太子妃造就急的‘乱’了分寸,若不是敏固拼命拦着,又一再的劝解了,言道太子立刻便就会回府。
若是太子妃此时进宫,反是多耽搁了时间在路上,怕是太子妃就要闯宫了。
即便是如此,太子妃也是一直立在府‘门’外,急切的候着,直到远远的望见送太子回府的软轿,这才扑将上去。
握着太子的手,眼泪珠子断了线一样的低落下来,口中一再的询问着,太医到底是如何说的,太子殿下可有什么不妥。
冷不防手上一紧,几乎惊呼出声,咋吧了两下眼睛,方是明白了过来。
感情太子爷又是被‘逼’的急了,这才‘逼’不得已装病,虽说是松了口气,心中却也是心疼的酸楚难耐的。
都是最是尊贵帝王家,这太子可是国之储君,顶顶尊贵的人儿了,奈何如今处处受制,竟比之寻常百姓还要来的难为。
担忧身旁有不知根底的探子,是以这心虽是放下了,表面却是不敢表‘露’分毫的,该责骂的责骂,该罚的罚,很是发落了一阵。
将太子爷好生伺候着回房,又吩咐了敏固亲自熬‘药’,且是吩咐了亲卫保守府‘门’。
若无军机大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倘若再有那心思叵测,‘欲’要气坏了太子之人前来,直接‘乱’棍打将出去便可。
“清水是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日后可以保护本宫了。”
太子逃过这一难,心情本就放松了些许,加之瞧着太子妃这番发作的小模样,心中也是觉得有趣,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被殷弘这么打趣着取笑,太子妃可是不依了,当即羞恼的举了小拳头去捶了。
“太子殿下休要取笑清水,若不是担忧那弃子老顽固不肯放过,清水又何须如此。
殿下现在觉着轻松了些,自然是无妨的,说不定还觉着清水有趣可爱,但这日后……
身边的美人越发的多了,清水这平庸的容貌也看的腻了,再醒起这些事来,可不都成了什么后宫干政的把柄了。”
殷弘也收敛了笑意,反握住清水的手,望着清水含着些轻愁的眉宇,缓缓的叹了口气。
“清水,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定然是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但是我是这殷商王朝的太子,一言一行,皆不能随心所‘欲’,更遑论这联姻之大事了。
你该是明白的,举凡帝王,这立后选妃,都已然不是谈情说爱的事了,这都关系着前朝,不可不慎。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这一生都不会负你,不会离弃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我的妻,便就是有一天我们天命已尽,那死后也是要埋在一处的。”
清水‘抽’出手来,挡住了殷弘的嘴,嘴角扯了扯,想要给出一个微笑来,眼泪却又是止不住的流。
自己也知道不该要求太多,但是心里就是莫名的担忧,莫名的酸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也许是用情深了,就会越发的患得患失吧,且瞧着当今王后娘娘,那般玲珑剔透,美‘艳’绝伦的一个人儿,都不能独得大王,自己更是没有什么可以去奢望的。
只如今让殷弘费心的宽慰自己,却也非自己所愿,毕竟如今而言,他要承担的压力,比自己这等无病呻‘吟’的小‘女’儿心态,不知要多出多少倍来。
“殿下莫要说了,是清水的不是,不该这般矫情,您也莫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