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难不成这城中竟还有什么密道不成?”
听闻此事,副将当真也是欢喜万分的,能够将兄弟们都活着带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惊喜。
可是这笑容尚不及彻底绽放开,便就落寞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将军,不对啊,此处并非古城,乃是先王在世之时才建造的。
没有修造密道的道理不说,便就是真的有,朝廷也必是知晓的,此番领军前来的比干丞相和莱夷王,都是朝中重臣,岂会不知此事?
保不齐密道出口之处,已是重兵把守,只待我们自投罗网了。”
领头之人邪佞的一笑,拍了拍副将的肩膀,方才志得意满的开口。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此密道并非朝廷所建,而是那些个疫民,为了活命而挖掘的。
除却当时逃出升天的几个蚁民,便就再无人知晓了,再来此驻扎之前,我已派了那人重新过了一回密道,确定无误之后,方才做主屯兵此处的。
且为了安全起见,还遣了几个身手绝佳的心腹之人,在出口之处把守,若遇小伙的人在附近,格杀勿论,若有朝廷大军异动,便放讯号示警。
如此这般,可保我城中大军进可攻,退可守,始终有一条活命之路在手中,时机不对,随时可以逃出升天,他日再找朝廷的麻烦也是不迟。”
听闻竟还有这等后手,这副将欢喜的几乎落泪,如此真真是再无后顾之忧了,拖上朝廷大军一阵子也是无妨的。
“天意,这真的是天意啊,将军,看来殷商的气数已尽,连老天都在帮着我们。”
“休得胡言,我等忠于东伯侯,侯爷一生从未有谋逆之心,我等岂可陷侯爷于不忠不义之地。
二殿下乃陛下嫡子,殷商正统,继承王位天经地义,绝非叛乱之人可比,日后需得谨记,也要约束了手底下的兄弟,不可对朝廷有所怨恨。
我等的仇人,只是妖后和那些个佞臣,诛之即可,旁人,不可牵连。”
被这一提醒,副将方察觉自己喜极失言,诚然,很多兄弟们对朝廷有所不满,毕竟杀害东伯侯和纵容妖后佞臣非未作歹的,就是当今陛下。
可若是真的反了,莫要说等同于做实了不臣的罪名,也是违背了二殿下的初衷的。
“将军恕罪,末将一时情急,口无遮拦了,从今往后必会多加注意,总不叫二殿下为难便是,只是……”
副将以前到也想过这一层,甚而军中也是多有猜忌,不过是忌惮于将军之威,才不敢多嚼舌根罢了。
如今这一番畅谈,情份已然是近了许多,比之旁人有所不同,是以当下便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只是这殷商江山不改,虽则二殿下乃是陛下嫡子,可终究比不得太子殿下的嫡长子之尊,来得更为顺理成章。
我等拼死助二殿下,可二殿下心中是怎生个盘算,将军可是清楚?可莫要到了最后来个兄友弟恭,两位殿下倒是留得个千古佳话了,但我等乱臣贼子,就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将军,您自是光明磊落之人,俯仰无愧于天地,为了东伯侯的知遇之恩,舍却了性命也没个二话,末将自是愿意追随左右,生死无由的。
但一众的兄弟们呢?那可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人心中没个盼头呢?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吧。”
副将问的这个问题,确是领头之人不曾料到的,本以为众人心中都是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权力辅佐二殿下。
可如今看来却是不然,众人要的,绝不仅仅是如此,还要那胜利之后的从龙之功。
不过自己却也不能去苛责什么,这本就是大家用命换来的,没有人可以剥夺。
既然是兄弟们要的,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之争取过来,否则,又有什么资格得兄弟们如此看重,生死相随呢?
“也罢,此事我虽未曾与二殿下商议,却也可以做得这个主来,二殿下他日是要荣登大宝的,青史之上容不得污点。
这件事,就由我来安排,那人想让我们挡在前面,总也要出些力回报才是,他们不是吹嘘在宫中有内应吗?
之前出兵的消息却是准确无误,那如今就是他们牺牲内应,报答咱们的大好时机了。”
听得将军如此应承,副将脸上也乐开了花,士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
在很多时候,甚至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若是这个时候,太子殿下驾崩,天哪,陛下昏厥,太子又……这人心必然浮动,这种情况之下,二殿下便就是唯一的继承人,谁人还敢与之刀兵相见?
而自己这边,自然是气势如虹的,此消彼长之下,胜算大增不说,也更是容易天下归心。
一念及此,副将的心都开始狂跳了起来。
“将军所言极是,正该如此行事,不过在此之前,末将还有一事相求,此事务必让二殿下知晓,且让其留下手书,首肯此事,而后将军再迅速行动,如此一来,江山可定。”
副将此话一出,领头之人便如同不认识一般望着他,副将却也不肯退缩,就那般咬牙与之对视。
“你竟然怀疑二殿下?你让本将军逼迫殿下写下手书,岂非置本将军于不忠不义之地?此事无需再议,该你们得的,断然不会少,但是其他的心思,都给本将军收起来。”
副将今番却是固执的很,仍旧紧紧的盯着将军,不肯有一丝的妥协。
“将军,历朝历代,这一将功成万骨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