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戈雅小姐。”‘春’荷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戈雅小姐?是谁?”妲己恍惚间觉得名字有些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回小主的话,戈雅小姐便是九候家的嫡小姐,来给王后娘娘‘侍’疾的。”
‘春’荷声音有些低,想前几日,自己还曾拿了‘花’草来哄主子开心,这便出了这样的事,‘春’荷偷眼看了一下踏几上的‘药’草‘花’,暗恨自己失了成算。
“居然是她,王后娘娘召了她入宫,目的已然是很明确的,她岂肯舍了王妃的宝座,来后宫争一个尚不明朗的席位?”
妲己心口有些发闷,钝钝地疼,用手轻轻的按了才能减缓一些。
“小主可是不适?要不要传太医?”‘春’荷忙不迭的过来扶了妲己,攥了拳头在妲己后心口一劲的‘揉’着。
“不妨事,且不用‘操’心这些没影子的事,便是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你快把事情给本小主说完,莫让本小主悬着心。”
妲己自己都分不清发闷是因为帝辛一个两个的移情别恋,还是因为担心戈雅之事,更伤了帝辛和殷洪之间的父子情分。
“是,奴婢这就原原本本的学与小主知道,求小主千万莫动气,莫气坏了身子。”
‘春’荷担心的落了泪,可是却也心知,这事是瞒不过的,莫若自己先告诉了主子,也好早作打算。
羽皇贵妃大闹凤仪宫,姜王后也是不能睡了,忙换了衣裳出来。
可是凤威之下,羽皇贵妃也是丝毫不退,竟一间一间的屋子,挨个找了去,这才在一间偏殿找到了帝辛和戈雅小姐。
帝辛也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为美‘色’所‘迷’,近身伺候的内‘侍’都被打发走了,‘门’外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就被羽皇贵妃直直的把‘门’推了开来。
‘门’打开的一刻,帝辛衣冠不整的回了神,戈雅羞的便要不活了,羽皇贵妃更是红了眼眶,冲上去便要同戈雅拼命。
姜王后也是震怒非常,却也不能容许这么‘混’‘乱’下去,忙让宫‘女’把羽皇贵妃和戈雅分别拉开,待帝辛穿戴整齐了,才都叫到了内殿来。
“大王,戈雅是九候家的嫡‘女’,本是来给臣妾‘侍’疾的,现下出了这样的事,总不好不给九候家一个‘交’代,大王便看着什么名分合适,把戈雅收了吧。”
姜王后一向是贤惠大度的,便是心下再气,也不可能像羽皇贵妃一般,真个上去扭打,左右帝辛的妃嫔也不知一个两个,便是没有戈雅,也不会爱上自己。
“这个……”帝辛也自觉今日酒后误事,有些不当,面上便有些个愧‘色’。
“不可以,我不允许,大王答应来看我,她却媚‘乱’‘惑’主,无媒苟合,大王该治她死罪。”
羽皇贵妃一脸凄楚的望着帝辛,眼中盈盈的满是泪珠,却又生生的不肯低落。
“孔宣,莫要胡闹,今日之事,错在孤王,岂可怪责于戈雅,孤既宠幸于她,便是该给她一个名分的。”
本来帝辛还有些犹豫的,但是羽皇贵妃要治戈雅的罪,自己却是不能不表态了,九候位列公卿,不拘什么原因,自己既然要了戈雅的身子,便不能不纳了她。
“不许,我不允许,大王若是要她,便赶了孔宣出去,大王说过来找孔宣,却被她那个狐媚子给缠住,这么不要脸的‘女’子,还配待在大王身边吗?”
羽皇贵妃死死的揪着帕子,仿佛帝辛不愿,便要昏倒过去了。
“羽皇贵妃,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一个嫔妃该有的仪态和规矩吗?戈雅必须要封,你说不许,难道大王除了你,便不能再有嫔妃了吗?那是不是连本宫这个王后,你也要撵了出去。”
姜王后也是气急了,还不曾见过这般猖狂的,当下便疾言厉‘色’的训斥道。
“王后娘娘,我在跟大王说话,你这么直接替大王做决定,是说你根本就无视大王,还是你一直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羽皇贵妃气势汹汹的把姜王后吼了回去,大有一副你再敢‘插’话,我便要你好看的架势。
姜王后是后宫之主,哪里受过这等气,当下连眼眶都红了,却是呼呼喘着说不出话来。
“王后,你怎么样?”姜王后脸‘色’都变得发青,帝辛关切的问道。
“大王,羽皇贵妃这话,已经是至臣妾于死地了,大王便没个说法吗?还是说大王也这般认为臣妾?那臣妾便如了大王的愿,这便自裁又能如何?”
红袖吓的没命的给姜王后‘揉’着心口,这才能勉强的把话说出来,却也是有气无力,吐字都不甚清楚。
“孔宣,日后切不可再胡言,你快些,给王后赔罪。”
帝辛寒着连瞪着羽皇贵妃,眼中却是浓浓的关心和警告。
“大王不必急着训斥孔宣,只要大王处置了这个贱人,孔宣便向王后娘娘赔罪又有何不可。”
羽皇贵妃不依不饶的指着蜷缩一旁的踏上的戈雅,恨不能冲上去咬下一块‘肉’来。
“羽皇贵妃,你以为这大商后宫,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了吗?是不是要连本宫和所有的妃嫔都一并赶了出去才肯甘心。”
见羽皇贵妃如此嚣张,帝辛都不肯出言教训,姜王后已是气急,将座踏捶的咚咚作响。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下,我在跟大王说话,你这么急不可耐的不许大王表态,难不成那个贱人是你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