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费了多大的心力,熬过了多少的痛苦,方才得到了如今的甜蜜,才让这个男人的心里有你,且是只有你的。
便就这么推将出去,你心里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忧吗?万一他真的误会了你的意图,与你那个小丫鬟,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你且不是又要如前生一般,痛苦的无以复加。
此事他本就是不记得了,你偏生要搅出这么多事出来,算是要做什么好人吗?神女可也未必是愿意的,更不会去感激你。”
因着之前的有问必答,态度良好,是以妲己便就不曾将鲛人之泪给收了起来,如今可倒是好了,反倒招惹她巴巴的说了这么许多的话出来。
妲己本是不想理会的,她必然是闷的太久了,自己是她唯一能够交谈的人,多说上几句,倒也是可以理解之事。
奈何她竟是越说越离谱的起来,连春荷也给牵扯了进来,妲己真是既无奈且恼怒了。
“你好歹也是鲛人公主,金枝玉叶的,怎得说起话来这般的没有分寸,这若是在皇宫之中,可是要受到惩戒的。
本宫今日所为,并非是无端矫情,更不是为了让羽皇贵妃感激本宫,只是心中有感,难以挥发罢了。”
自己前生死于痴恋,岂会不知痴恋的苦,帝辛虽不爱羽皇贵妃,但却不能不心存感激,没有她,也就没有这重来的一世。
她到死都在想着要为了帝辛而留下一丝残识,如此深情,不拘如何,都值得自己给她一个成全,今日是她散灵之日,帝辛该是孔雀台看看的。
若然百花不曾散尽,蝴蝶仍旧不曾离去,那画作星星点点的灵魂,该是也能感知的到吧。
妲己不知道羽皇贵妃是不是心愿得偿,更不知道帝辛歇的好是不好,但自己却是顶着硕大的一个黑眼圈。
春荷早早便就回来伺候着妲己梳洗,瞧那小模样,竟是想要解释了自己的清白一般,妲己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春荷的脸红的越发的厉害了。
扭捏的转过身去,却是一句也不在解释了,妲己好一通哄了,方是好转了来。
“陛下可还休息的好?”
妲己不提还好,这一提及,春荷还真有些迟疑的蹙起了眉头。
“陛下歇息的很早,初时好似有些不悦,但不知为何,竟是困倦的极快,连沐浴也是不曾的,便就安寝了。
可是半夜之时,奴婢听得陛下的笑声,那笑声很是愉悦,也很是开怀,孔雀台是荒僻之地,陛下如此发笑,奴婢心中便就有些担忧。
这一来担忧陛下可莫要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二来也是怕有那等眼皮子浅,不要脸皮的奴才去勾引陛下,是以便就凑近了瞧了……”
春荷如今回想起来,仍旧觉着是在梦中一般,那般的不真实,自己凑得近前去看,却只见帝辛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鼾声阵阵的。
偏生身子周围都被蝴蝶给围满了,成群的蝴蝶上下翻飞着,好似嬉戏,又好似在诀别,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有那样的感觉,鼻尖处更是清楚的闻到一股子异香,便如经文之中所言的,人间仙境一般。
本是担忧有邪魅之物迷惑陛下的,春荷心中虽是害怕,却也壮着胆子冲将进去。
奈何手方是贴到门上,心中便涌起一股子说不出的悲伤,那悲伤竟是要将自己生生吞噬了一般,眼泪珠子断了线一般的流,擦也擦不及的。
那脚却是怎生也迈不进去的,后来。。
“后来如何?”
妲己询问道。
“后来……后来奴婢也不知道了,奴婢早间在旁边的偏房醒来,不拘如何想,都想不起来那期间发生了什么,本以为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看得出来,此事很是让春荷困惑,这做梦醒来不记得很清楚的事,本是寻常,可这梦怎会这般奇怪,又是这般的真实,真实的就好像明明发生过一般。
待伺候陛下梳洗之时,春荷的心竟是生生的扭结在了一处,陛下的身上有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虽已淡不可闻,但春荷就是可以肯定,这就是昨晚自己所闻到的那种香味,决计不会有错的。
若然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是怎么回到那个偏房的,自己又为何什么都不记得了,这若说不是妖魔鬼怪所为,真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
是以春荷很是小心的将这一切都告诉给了妲己,言道正好一会娘娘的舅母前来,娘娘的外祖可曾经是最为出色的钦天监监正,据说其子也是尽得了真传的。
只不知因何原因,竟是不许再行推演,这才慢慢的淡忘了下去,但如今事关重大,只要自家娘娘肯开口,想来舅老爷是不会推辞的。
总不能让那妖怪久留宫中,更是不能让其惊扰圣驾,袭扰圣体。
春荷有一句话却是不曾说的,自己今日瞧着陛下的神色,甚是快活的,只怕是与昨晚的情形有关。
今晨不曾来探望主子,便就是询问也是不曾的,这可莫要生出什么变故才好啊,主子如今身怀有孕,不能陪王伴驾,可不是危险之极吗。
妲己听罢微微一叹,想来这是羽皇贵妃最后的告别了,只希望有了这一丝圆满之后,她心中的凄凉可以减少一分。
“此事日后休得提起,宫中是个什么所在?乃是天下至尊至贵的所在,又有陛下龙威庇护,哪里是邪佞之物可以混入进来的。
昨日的一切定然是你看错了,不然就是做的一个梦,因着太过真实,以至于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