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见着姬发语气不善,情绪很是暴躁,丫鬟哪里还敢久留,当即规规矩矩应下,便就引着闻家父子离开了。 ..
新冀州不过初见,景致自然是没有的,一切不过为着方便实用罢了。
便就是丫鬟婆子的,也都是虏获的难民,和一些被战火袭扰的活不下去的良民。
平素里连一顿饱饭都不多见,哪里能有什么气度和仪态呢,左不过是做些粗使的活计罢了。
闻大人很是露出些鄙夷的神色,哪怕是在朝歌被软禁之时,也是不曾遭了这等大罪的。
闻太师深深的瞪了儿子一眼,不得不承认,旁人看的并未冤枉,他确是个沉不住气的。
“姑娘,这新冀州如今可还安稳?怎得向要打仗?”
闻太师状似忧虑的询问。
这姑娘却抿嘴一笑,并无丝毫紧张不安。
“您只管放心便是,此处稳当着呢,如今生死不能的是那新冀州才是。”
小丫鬟提及此事很是得意,小胸脯都挺得高高的,好像这新冀州的荣耀也有着自己的一份一般。
闻太师闻言,心中一紧,看来那姬发并非是虚张声势,而是真个有了法子应付的。
自己还是小看了如今的冀州老侯爷啊,看似不声不语的,原也是个鼓捣的。
闻太师本还想仔细的问了那些将士的事情,以便了解的更为精准,可又怕这丫鬟起了疑心,到时候什么也不肯说也就罢了,还要去禀报姬发知晓,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是以便就改了一番说辞,改为打探了老侯爷的身子,到底是什么不适,竟这般严重,自己当真是惦念的很了。
丫鬟眼神很有些飘忽躲闪,支支吾吾的半晌,也是不曾说出什么来。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平素都是大将军照顾老侯爷的,说是……说是累着了,需要静养,奴婢想,该是……奴婢也不敢胡言,您若是惦念老侯爷,还是亲自问了大将军的好。”
这就有些奇怪了,闻太师想过,这丫鬟该不是伺候着老侯爷的,但总也是知晓些端倪的,可如今看来,竟是无人清楚原委,莫不是老侯爷被姬发给架空了?进而软禁了起来?
可闻太师方透露出一点这方面的担忧之时,丫鬟就赶忙的说起旁的来,那紧张的神色好似性命都要不保了一般。
闻太师微微蹙了眉,看来此事断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了,这新冀州虽有危险,却也是天大的一个机会,若然经营得当,保不齐就能有鹊巢鸠占的惊喜。
新冀州虽是内里问题纷杂,但也都清楚目下什么都可以放上一放,最为要紧的就是尽速灭掉冀州,还需得保存了实力,不然哪怕是大获全胜,待朝廷大军一到,此处还不是第二个荒芜。
因着老侯爷早已推算过冀州城内的粮草储备情况,加之如今大军进入,人吃马嚼的,决计是个可怕的数字,是以姬发很是命人盯紧了,切切不可放任冀州之人出来劫粮,亦或是往朝歌报讯。
是以手下之人也都是看管的极为严格的,便就是这种重重包围之下,伯安的副将也仍旧不智的出来了,自然是被擒了个轻松愉快。
姬发听到禀告,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这实在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随即大笑的开怀,命人将副将押解上来。
“某乃被俘之人,将军一刀砍了便是,不必再费旁的力气了。”
副将本就有些武将的血性,如今失败被俘,一众的兄弟都战死了,自己也是心灰意冷,都不待姬发开口,便就自行请死。
“将军何出此言?本将军听父侯提及,将军乃是忠心之人,一身荣耀皆出自于战场之上,值得敬佩,奈何朝廷昏聩,竟是让将军为那杂种小儿牵马坠蹬,便就是谁人见了,也得叹一声宝珠蒙尘。”
姬发很是诚恳的说道,末了,还让人给副将松绑,好生看座奉茶,这副将也不矫情,只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大将军抬爱,某感激在心,只若是存了劝降之心,那便莫要开口了,某虽不才,却也知圣贤的道理,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某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副将心中虽是有些不满,但也都在可以容忍的范围之内,谋反?自己是从不曾想过的,自然也是死都不能做的事。
姬发的礼贤下士,在自己看来不过是虚伪至极的作秀,真真让人恶心,还不若伯安那般的真小人来的畅快。
副将的不识抬举,让姬发很是恼火,本以为他该是感激涕零,发誓至此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也算是为新冀州的壮大迈出了第一步。
姬发真真有些骑虎难下了,心中恨的什么似的,嘴上还要夸着将军忠义,只这忠义却也是要用在正地方的,不然可不是明珠暗投吗。
“自古有云,这只知逆来顺受,不知帮衬主子改正的,只能是忠臣,愚忠之人,明辨是非,择木而栖,方是名臣所为。”
副将真真被逗笑了,这不拘忠臣还是名臣,君都该只是一人的,自己嘴皮子不灵光,也说不得什么大道理,辱骂就更是没有半点意思了。
自己求了半辈子的封妻荫子,富贵荣**是做不到了,但是自己却可以求一死后哀荣,一念及此,副将也不多言,只拱了拱手,请姬发不必再枉费唇舌,只砍了自己便就是了。
姬发气的不轻,却仍旧按捺住性子,不投降也是成的,自己甚至可以将之放回,只要肯将城中的真实情况,并着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