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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的话说的很是通透了,飞廉并非榆木顽石,便就是大公主不说,这一番心意,自己又如何能够不知。 .t.
往日不说,也不过是因着回应不了大公主的深情厚谊罢了,并非是欲擒故纵之类不入流的念头。
是以如今虽是为这大公主的深情有些心情激荡,却也不至于真个乱了分寸,头微微低下,心中苦涩的翻涌起凝香当日的绝然一剑。
眼睛干涩的淌不出泪来,这世间的女子不都该是软弱柔软,依附于男人而生的吗,怎得偏生自己遇到的,都是这般的刚烈果决,竟让无数的男子不得不自惭形秽。
可她们哪里知道,这世上最痛的,决计不是不曾得到,而是你得到了最好的,最珍贵的,甚而是重于生命的,但却又偏生要失去。
大公主是个好女孩,只是自己的心已然给了凝香,再也没有了,一个无心人,要如何给她幸福,她那么完美,想来对自己也不过是一时的迷恋,以及对凝香的亏负吧。
想来假以时日,她自己便就会想明白了,到时候必然能寻一良人而嫁,终其一生,幸福美满。
而自己……自己的灵魂和身躯,都是要埋葬在黄花山的,自从那个女子为自己挥剑自刎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然再没有了幸福的资格。
余生,已然只能缅怀罢了。
“大公主,你如今尚是年幼,于男女之事看的并不清楚,很是容易将一些旁的感情,错当作了是深爱,实则并非如此,这样的在一起,他日醒悟过来,必然是痛彻心扉的。”
不不不,大公主心中拼命的呼喊着,难不成自己会错了意,飞廉将军并非对自己无情,只是担忧自己年纪尚小,不清楚这内里的情谊吗。
这喜悦来得太突然,大公主甚至有些晕眩,恨不能立时将自己的心给剖出来让飞廉将军看才好。
自己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竟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吗?大公主双眼之中害羞带怯,嫩红的小口微微张开,想要辩驳,却又有些羞于启齿。
奈何这美好的一面,飞廉将军并不曾瞧见,仍旧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许久方是叹了口气,强行压制了心中的痛苦。
“公主所言的那个人,心都给了别人,内里自然是再也容不得旁人了,平白的蹉跎青春,实在是不智的很了,公主何苦自误。”
大公主不敢相信的望着飞廉,腾腾的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坐在地上,他方才不是这么说的吗,难道这才是他的真实心意吗?
是自己会错了意,一直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自己本是知道的,也不过是故作坚强的保护着自己最后的那一点可怜的自尊,奈何如今却也是不成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希望,却又生生的打破他,难不成自己看起来就这么的没有心肝,不知道疼痛吗,还是在他心中,自己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疼死与否,全然与之没有什么相干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而落,幸好自己方才的话不曾来得及说出口,不然,怕是就更难以自处了吧。
飞廉将军本是存了安慰大公主的心思,如今却是反招惹了她哭来,当真是慌乱的手足无措了。
“公主怎得哭了,可是末将说错了什么,末将是个粗人,又不懂女孩子家的心事,往日里也常是招惹了凝香难过的,末将知错,公主切莫再难过了。”
飞廉不说还好,这一提及凝香,大公主真是哭的越发的伤心了,左不过是个丢人,自己在朝歌,在恶来将军府,在父王母后面前,甚而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丢人丢的还不够多吗。
也就不差这一回半回的了,今天且是要哭个痛快的,偏生不信他的话来,不哭,自己不哭便就会如何吗?
自己的生母倒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便就是说话,都不敢怎生大声,生恐招惹了谁人的忌讳,可那又如何呢,还不是连奴才都敢踩上一脚,浑然不拿她当作一回事吗,便就更不要提及父王了,更是连看都懒的多看她一眼吧。
那少得可怜的些许**爱,要么是父王有意为之,要么是她委曲求全使了计策得来的,甚或是做下了什么歹事,废后姜氏赏赐下来的。
这般的爱,这般渴求来的怜悯,自己定然是不要的,本就是觉着母亲一生太过悲哀,自己可以一无所有,却不愿成为那等悲哀的祈爱之人。
既然无论自己怎生付出,飞廉将军心里都不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又何必再去为难于他呢,嫁也就嫁了吧。
这之后,自己便就可以做了嚒嚒们说的那种高贵的公主了,无悲无喜的如同神像一般,只是摆在那里给人崇敬和膜拜的,至于爱……皇家之人,是不需要这个字的。
见大公主越发哭的伤心,飞廉将军真真手足无措的起来,偏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是让一贯坚强隐忍的大公主伤心至此。
急的跺脚,却也是无计可施的,好在崩溃之前,大公主自己渐渐止住了悲声。
“本宫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既是心中所仰望,所期盼的是个得不到的,那便就不如回到地面上来,踏踏实实的过了日子的好。
母后曾言,心中装了一人,那便就是这人了,旁人就都成了一样的无足轻重。
既谁人都是一样,那便不若为母后,为冀州侯尽上一份心力,本宫已然决定了,待回宫之时,便就禀明母后,本宫答允下嫁承恩侯。
他好似对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