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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脸色惨白的呆坐在马车之上,帘子也不让人放下,便就那样痴痴傻傻的望着前面,若不是间或眨下眼睛,真要疑心这只不过是真人一般大小的雕像而已。 ..
飞廉将军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恨的用拳头捶树,都是自己的错,之前信誓旦旦的,如今却是如此收场,让大公主这般的绝望,难以向王后娘娘交代。
但是这再痛苦,也不能躲避过去,总不能让大公主自己去扛下这件事情,望着大公主瘦弱的身影,自己的心就再也承受不住了。
“大公主,此事乃是飞廉的错误,自该一力承担,回到朝歌之后,末将便会向陛下请罪,公主切莫忧虑。”
伯安本就是忧心忡忡,此时见飞廉将军肯揽祸上身,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恨不能将头给生生点了下去。
但碍于大公主当面,自己总不好失了担当,这才生生的将话给吞到了肚子里面,但是也免不了从旁撺掇,很是将此行的失败往飞廉将军身上推脱,而后又温言软语的安慰了大公主。
“你们都不要说了,此行本宫为主,出了事自然也是本宫一力承担,与旁人何干。
本宫乃是帝女,皇家尊严不可侵犯,哪里会让他人为本宫顶罪,本宫想不通的是,众目睽睽之下,那姬发是如何脱身的?当时本宫就在那囚车不远之处,劫匪也是不曾进入过包围之中的,那倒是如何将之救了出去的呢?”
大公主不怕输,也不怕失败,更不怕什么责罚,但是总要知道缘由,知道输在了哪里,也是让父王和母后可以小心提防着。
似现下这般毫无端倪,莫不是天意如此,神仙相助,现下军营之中已然是人心惶惶,这若是再想不出原委来,只怕是用不了多久,便就会传扬出去,可不就是姬发天命所归了吗。
飞廉将军虽是读很多的儒将,却终究是差着一些谋算的,之前不过只是想到这惩罚担当之事,听闻大公主如此说,方是醒悟了过来,原来这其中竟还有这等危机。
那姬发莫不是本就料到了这一层,方才这般苦心安排?不然以方才那等鬼神莫测之能,怎生逃离不开,哪里还需要枉死那上百名忠心耿耿的死士。
殷商百年而亡本是朝廷最大的秘密,也是陛下和王后娘娘最为忧心的事,奈何因着有心人的可以散播,如今已然是尽人皆知的了,这可真真让人头疼不已了。
再压上这天命所归一件事,可不是雪上加霜,难以翻盘了去,这一下可是连飞廉将军都很有些迷惑了。
伯安却是不担心这个的,毕竟天塌了都有高个子的去顶着,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便就是想要有所作为,难不成还敢去碰触什么天命的事。
起初不过想着安慰大公主一番,且是不必操心也就是了,奈何大公主并不是这般想的,不但狠狠的斥责了伯安,更是让其退下,连见都不耐烦见了。
如此伯安可是慌了手脚,自己身份本来就低,还想着借王后娘娘的势力爬上富贵阶层,如今若是得罪了大公主,与娘娘一说,这自己的努力可不就是付诸于流水了。
就更不要提自己与大公主的婚事了,怕是连冀州侯都未必会帮衬自己了。
一年及此,便就不再明哲保身,而是拼命的思索起来,甚至还叫了囚车附近的两个人来,很是询问了一番当时的情形。
“大公主,卑职觉着,这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这事情不对,谁人还能看不出来,关键是不对在何处,你若是知道便就说将出来,若是不知,本宫也不曾怪你,安静待着便是,何苦巴巴的来搅扰,反是让本宫烦恼。”
大公主是很的有些不悦了,这平素里蠢笨些倒是无碍的,但怎得在这等时候还要与自己找不痛快,难道连一些眼色都没有了吗。
伯安心仪于大公主,此时见公主动怒,这心里已然是惊慌失措,更何况公主还与自己的前程息息相关,可不是更不敢含糊了。
当下也顾不得对是不对的,哪怕一些犯忌讳的话,也是顾不得了,当即跪在了泥土里,巴巴的禀报着。
“回公主的话,卑职并非蓄意胡言,而是有事想不通,且是关系到这姬发如何逃脱之事,这才不得不禀报大公主。”
大公主一听,不由得皱了眉头,难不成这伯安还真个发现了什么?也不多言旁的,只让他从说召来便是。
“回公主的话,当时在囚车附近,足足有五道防线,卑职方才仔细的询问过,当时也在那附近仔细的勘察过的,劫囚的人只攻破了第三道防线,且还是为数不多的一两个人,也是一进入便就被立时绞杀了。
而逆贼姬发本是在最内里,外面还有着四,五,两层防线,按理说不但是跑不出去的,里面也是万无一失才对,偏偏第五道防线,也就是最里面,死了三个人,两个朝廷的将士,一个劫匪。”
“你是说军营之中有内奸?”
飞廉将军悚然色变,自己也知道,大军之中防不胜防,但是这关键之处也都是心腹之人啊,当时安排在里面的是朝廷之人,这些人冲锋陷阵不行,但是投降也是不敢的。
一家老小可都在朝歌扣着呢,哪里便就能都不顾及了,更何况当时贼人不曾冲将进来,并没有生命之忧,这就显得更没有必要了。
难不成那逆贼姬发竟有这等本事,能够早早的就做好了规划,这才能在关键时候做下这等大事?只是那一个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