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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果然是你,也罢,这事情也只有做到绝处,方才会让人死心绝望,不然本宫一直残存幻想,如兄长一般不忍真个与你刀剑相对,岂不是注定要输。 ..
妲己心底一片苍凉,想不到自己恨了一辈子,却原来都是恨错了人,想来前生的诸般事,也都是父亲在帮衬在筹谋吧。
甚而自己爱上姬发,他也硬是顺水推舟,将自己算计了去,如今方是明白,帝辛并非**之人,何故偏要宣召自己入宫,想来这其中也是有着隐情的。
一份错恋竟是让人变的这般丑恶,妲己真真是打心眼儿往外的鄙薄的。
“合仪先去歇着吧,带午膳之时母后再命人叫你过来,好生陪母后话话家常。”
大公主一听便就明白,母后这是有要事要做了,自己虽有心帮衬,却也明了母后这不愿自己脏了双手的心思,幸好现下母后还能应付的来,大公主也就不再矫情,只深深的冲着春荷点了下头,一切便已然都是心领神会了的。
“娘娘,可是已有对策?”
春荷搅尽脑子也不知如何破眼前这个局面,但瞧着妲己神色如此,便心知定然是有了法子的,是以忙不迭的上前询问。
“去将西伯侯太夫人唤来,记着,莫要让人看见,莫要留下你出宫的记录,本宫要让所有人都只能查到是太夫人前来求见本宫,神色慌乱,便就是请见折子也不曾事先递上,你可能做到?”
春荷并非莽撞之人,是以并不曾立时回话,而是稍稍停顿了些许,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方才点头应下。
“好,你且去吧,唤了琉璃来伺候本宫沐浴。”
妲己本是心中焦急难以安稳的,奈何此事重大,断然不容有失,是以想来想去也是不能在这里巴巴的等着。
娃宫里伺候的人向来都是尽心尽力的,琉璃也是历练出来了,更是得用,妲己方是吩咐,那早已备妥的热水就鱼贯而入了。
趁着这准备的些许空档,太医又请了平安脉,这龙裔初期很是凶险万分,到得现下却是稳当了下来,便就是太医都惊奇不已,但却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安胎的汤药仍旧是每日里用着,但旁的药色却是减了不少,生恐这哪一位药物让娘娘身子有了闪失,反倒是一桩罪过。
只是即便如此,也是捏着一把汗的,眼见着月份大了,这有些个事也是能够看出些许端倪的,陛下已然询问过数次了,娘娘腹中的可是小王子。
奇的是王后娘娘却未曾问过,好似根本不关心这个一般,几位为娘娘切过脉的太医私下里已是好生探讨过了,奈何谁也说不出这一胎究竟是位王子还是位公主。
若然自己不是太医,不是信得过自己的医术,怕是都要怀疑他们着意隐瞒了,这可是件稀罕事,虽说目下来看还不至于如何的生事,但这分娩之时,可不要出了变故才好啊。
一番折腾到也是有些乏累,初时还不觉着,这一旦闲了下来,反倒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一躺进香汤中,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
若不是春荷来回禀,西伯侯太夫人到了,怕是还要多泡上一阵子的。
“老身见过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召老身来所为何事?”
太夫人虽是憔悴,可眼中那一缕精光,却不曾逃出妲己的双眼,当下便冷笑了一声,看来自己那好父亲的手伸的可真是长啊,这朝歌城内,戒备如此森严,加之自己谨慎堤防,他也仍就能渗透进来。
“太夫人免礼,坐吧。”
春荷得话,忙不迭的搬了坐墩来,太夫人谢了座,便就很是不安的坐了下来,及至春荷退将出去,又虚掩了门扉,这心中的不安就更是强烈了起来。
“太夫人不必惊慌,本宫不过是有些事情,想要与太夫人单独谈谈罢了。”
妲己微微一笑,知道害怕就好,自己还真是担心她什么都不再顾及,孤注一掷了呢,知道害怕便就是一个弱点,如此……甚好。
“不知娘娘想要说什么?老身洗耳恭听。”
太夫人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
“本宫母亲已然过世,这有些的问题也不知该向何人讨教,听闻太夫人贤良淑德,堪慰妇人典范,便就想请教一二。”
太夫人的笑容几要维持不住,这话若是旁人说了,自己到不会觉着怎样,可偏生是妲己说来,不拘怎么听,都觉着有一种满满的嘲讽意味。
是以也不怎生搭话,只由着妲己将话说完便是,自己且看着意思再斟酌答话便是。
妲己怎会不明白太夫人的意思,当下也是浅浅的笑了。
“敢问太夫人,这妇人若是不守妇道,与他人有染,还剩下孩儿,可该如何处置才好?”
太夫人闻言,面色阵青阵好,笑容当真是维持不住了。
“王后娘娘有什么事不妨明言,老身遵命便是,何苦如此紧逼不放,难不成如此娘娘心中方才能快活吗?”
面对太夫人声色俱厉的指责,妲己却只是摇了摇头。
“太夫人错了,本宫并无意针对太夫人,更不稀罕过问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龌蹉事,本宫只是不满父亲对那逆贼所做之事,今番逆贼逃脱,想必太夫人也已然知晓了,这那里的详情,想来与本宫一般,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你说,若太夫人是本宫,可会气恼?”
妲己的语气无比肯定,并不存一丝的迟疑,这其中的原委自然是再明确不过的了,并无一丝一毫的期盼自己解答之意,但越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