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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酣畅淋漓,不拘何人都很是开心,大公主眼圈微红,心下想着自己可真是蠢不可及,往日竟是不曾想过父王母后才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人。 ..
一心追逐着飞廉将军的脚步,跌跌撞撞间,已然是满身满心的伤,且是快要找不到自己了。
如今这番温暖,倒是令得大公主心下舒坦,并着因飞廉将军所引起的痛楚,也是淡了许多。
帝辛这心上的一片愁云可算是散开了,如何能不开怀,竟是一刻也等不得的,当即命安公公拟了圣旨来看。
见一切妥当,并无差错,方才命之明日一早便就宣读,切切不可耽搁了。
安公公一听,这可是件了不得的喜事,哪里敢有片刻的耽搁,当即便一叠声的应承下来,生恐大公主改了主意一般。
大公主也是无奈得很呢,看来自己在宫中,在朝歌,都已然是名声在外啊,只低头自顾自的吃着,只是都吃了些什么,却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了的,当真是有些索然无味。
伯安尚不知道一切已然峰回路转,还停留在大公主如释重负的离去,飞廉将军紧随其后的绝望之中。
贴身小厮又满上一杯酒,方是巴巴的劝了。
“侯爷,您怎得又喝这么多的酒?可是有什么闷气的事吗?”
这侯爷往日里都是笑呵呵的,待下人也是极好的,这好可不同于别人府上的那种宽厚,而是真的好,甚而觉着侯爷不曾低眼看你。
至少小厮就觉着,自己是愿意把命都交给了侯爷的,也只有在面对西伯侯家的人,和那名满天下的飞廉将军之时,方才会痛恨难忍。
但最快乐的日子就是进宫之时了,每每入宫求见王后娘娘,回来都是喜色无边的,甚而要开心上好几天。
若然运气好,见到了大公主,那就更是不得了了,一回府便就会一溜的赏下来,便就是洒扫的老仆也不会落空。
今儿这是怎么了,闷不吭声的喝酒,很是气恼的样子,分明是有着不快的,自己着意问过,侯爷是见到大公主了的,大公主还很是陪着说了会子话,这就万万的说不通了啊。
伯安喝的很有些多,舌头都有些短了,吐字也不很清楚。
“本侯算个什么侯爷,虽出身高贵,却从未享过什么富贵,每日里谨小慎微,生怕惹了哪位主子,就会小命不保。
人都说本侯阴险,没有节操,如同那苟且的老鼠一般,可他们又如何明白,这做老鼠的心情,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如何能够明白底下人的心情和卑微小心。
本侯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但本侯难道就真的这般一无是处吗?还是他们生来就是才子战神?
从无人教导过本侯读习字,那老迈的夫子比之我娘也就只是多认了几个字,本侯要去偷,去捡,捡世子爷不要的帖子来练习,就这,也还要被人耻笑。
武艺就更无从说起了,本侯连那个蹩脚的小院子都不敢轻易出去,生恐被太夫人瞧见,丢了小命,还要连累了我娘。
从来没有人教过本侯,本侯又如何比得过他,如何比得过……”
伯安嘶吼着,又是一碗酒下了肚,比别人活的艰难,自己不怕,自己可以拼,可以争,可是大公主要的是飞廉将军那样的战神,是那样的天地英雄,自己从何努力起,要自己怎么做到。
小厮听得也是心酸落泪,自己本就是下人,哪里还不清楚这些委屈艰难,只是侯爷与自己不同,侯爷明明出身贵重,岂不是更承受不了。
这岂非更不公平,小厮只是想想,心里便就清楚了,这等环境之中,侯爷能够活了下来,且是能够爵封承恩侯,这真真是殊为不易的。
“侯爷切莫如此伤心,您是天神一样的人,虽是比旁人辛苦了些,可总能赶得上的,老人们不是常说吗,这笑到最后的方才是赢家。
大公主哪怕现下还不能体会您的好,这假以时日,定然会发现您比旁人更是适合的,您自己可是不能泄气了的,啊,侯爷,哎呦我的侯爷啊,您可是别再喝了,这么喝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小厮巴巴的说着,承恩侯却是置若罔闻,一碗接一碗的喝着,被酒气呛得一再咳嗽,小厮心疼的不知怎么是好,想要上手去拦了,却是不敢,只能无措的劝着。
“不要再说这些无用的话来劝本侯了,若是旁的事,本侯都是不惧的,了不得去争去抢就是了,奈何如今是大公主心中不喜本侯。
你知道吗,本侯知道她心仪飞廉将军,一直都知道,可是本侯以为,那不过是一时的迷恋,是当不得真的,本侯遇见大公主晚了,也是没什么可埋怨的,只安心的守护着她,安慰着她,陪她一起忘记过去,过好将来也就是了。”
伯安说着,很是落下泪来,可是今日,今日看到她的勉强,和她离去之时那如释重负的叹气,自己方是明白自己输了,她心中不喜自己,是真的不喜。
即使自己拼命的做着让她欢快的事,也仍旧是无济于事,只因着是自己,她便就是不喜的,自己愿意为她努力,可是自己要怎么变成飞廉将军呢,这根本就是完全做不到的事。
她不喜欢自己,跟自己在一起就是一种痛苦和为难,这又何必呢,自己喜欢她,希望看着她开心,看着她笑,哪里是希望她变成不得不的妥协呢。
小厮听得心疼不已,原以为侯爷不过是拿大公主当做进身之阶,了不得就是有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