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你传染,岂不正好‘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了?”苏景云说着,低头亲了她一下。
观言把头快埋到胸前去了,默默地念叨,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何田田却一点儿都不领情,用袖子使劲地擦了擦嘴:“谁要跟你一起死?也不嫌晦气!”
她就是个不解风情,爱煞风景的胚子……苏景云已经习惯了,按着额角摇摇头,道:“你赶紧去济善堂罢,让观言送你去。”
“我才不去韦月明的地盘。”何田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别管我了,我是医生,自己有分寸,你进宫去吧,记得所有韦月明接触过的东西,都必须消毒,所有接触过她的人,都必须隔离。”
苏景云犹豫了一下:“那你是不是也得隔离?”
她虽然见过韦月明,但两人隔着老远呢,有啥好隔离的?不过,何田田认真仔细地想了想,道:“大局为重,我既然是医生,那就以身作则吧,从现在起,魏国府内院的所有人等,不得外出。”
虽然她的医馆,还急着开张,但跟疫病比,什么都不值一提。倘若让疫病在京城蔓延开来,绝对会让这个繁华之都,变成人间炼狱。
苏景云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本王跟你接触了,是不是也得隔离?”
“呃,其实不用啦,但如果你自己想隔离,我也不反对。”何田田摊了摊手。
“隔离,必须隔离。”苏景云肯定地说着,吩咐观言道,“你也隔离吧,隔着门,让外面的侍卫进宫传递消息去。”
何田田赶紧对观言道:“只是为了让大家提高警惕,其实你一点事都没有。这种病,关键在于不要和病人有肢体接触,不要触碰病人使用过的东西,不要跟病人同一桌吃饭。”
观言放下心来,出去传话了。
何田田也把小河跟小溪叫进来,叮嘱了几句。
苏景云脱掉外面的锦袍,仅着一件中衣,舒舒服服地在何田田的床上躺了下来。
他怎么变得这么悠闲?何田田愣了一下,上前推他:“喂,你干吗?”
苏景云看了她一眼:“本王在隔离。”
何田田无语片刻,继续推他:“要隔离,上你的楚王府去!你躺在我这儿,算怎么回事啊!”
苏景云屹然不动,躺得四平八稳:“本王是在这里接触传染源的,当然应该就地隔离,怎么能跑出去呢?本王虽然不懂医术,但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传染源?谁是传染源了?何田田推不动他,只好去拽他的胳膊:“你要赖在魏国府也行,后院的屋子这么多,你上别处歇着去!”
“不,本王就歇在这里了。”苏景云说着,把眼睛都给闭上了。
“行,你不走,我走!怕你总行了吧?”何田田说着,扭头就走,上东厢房去了。
东厢房是她的实验室,摆着瓶瓶罐罐,她取了几瓶下来,摆弄了一会儿,发现苏景云竟也跟了来,正站在房门口,静静地看她,目光显得既柔又沉。
让这样的目光看着,何田田没来由地心头一悸,没有出声赶他。
苏景云靠在门边上,问她道:“我们得关在这里几天?”
“怎么,这就受不了跟我关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你可以走嘛,我又没拦着。”何田田哼了一声。
这女人也太难伺候了,刚才他赖着不走,她生气;这会儿他要走,她还是生气。苏景云无奈地道:“本王不想走,只是担心柔安和惠安看不到爹娘,会在府里哭。”
何田田一听,悔得肠子都青了:“刚才光想着让民众安心,忘了柔安和惠安了。”
“你小小一个医生,倒还记挂着民众呢?”苏景云打趣她道。
何田田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这话,满脑子只有柔安和惠安了:“你去把她们接过来吧?其实我一点事儿都没有,绝对不会传染给你们的。”
“你知道,别人不知道。”苏景云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你隔绝魏国府,就是为了不引起恐慌,如果把柔安和惠安接过来,别人就该说你不顾及孩子的性命了。”
“好吧。”何田田觉得他讲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听你的。反正用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你让人回楚王府,跟柔安和惠安讲一声,哄她们不要哭。”
她满心记挂着柔安和惠安,忘了甩开苏景云的手,苏景云很是高兴,趁机把她拉进了怀里。
何田田没有把他推开,只是道:“我现在没心情。”
“嗯?”苏景云没听明白。
“我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xxoo!”何田田抬起手臂,用胳膊肘使劲撞了他一下。
苏景云惊呆了:“本王也没说要把你怎样啊?何田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魂淡!”何田田一声大吼,臊得满面通红。
苏景云生怕她落跑,赶紧用了点力气,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要,本王少不得勉为其难,让你舒服舒服了。”
“不要啊,真的没心情!”何田田叫道,“你以为光隔离,就没事了吗?关键是得把韦月明治好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皇上知道了她的事,能不派太医去么?”苏景云说着,把她抱上了床。
“也是,我一个连医馆都没有的江湖郎中,操这么多心干吗。”何田田说着,摊开手脚,朝床上一躺,“来吧,来吧,赶紧蓄足马力,解决一下本夫人的生理需要。”
蓄足马力?生理需要?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