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广陵散》奏完,岳恒神宫内再度发生变化。
首先是“剑”文符的持续加强,半首《侠客行》的威力都强悍的不行,更何况是“十步杀一人”这种诗句,如果不是他提前用污文珠和金龙压制住才气,绝对会当场共鸣,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掀开全部底牌。
另外,焦木瑶的琴声震动,不仅让听众震撼,而且将他自己神宫的容量再次扩大两成,可以容纳的神识和才气更多,他知道应该还有提升的空间,更加确定焦木瑶是一台好琴,说为神兵也不为过。
最后,《广陵散》本来就是一首战曲,再配上半首《侠客行》,岳恒感觉召唤刺客变得特别容易,或许稍加改进,他还能找到更快更稳定的召唤方法,日后就多出一个随时守卫在身边的杀手!
岳恒爱不释手地摸着焦木瑶琴,心中下了定论,一定要想办法拿下它!
“哈哈!这么大的动静,大家这是要干嘛?收起来收起来,那个谁,你手中的巨弩对着我,让我很紧张,我手中的泰阿剑随时准备出鞘哩!”
曹同浦持剑站出来,像是在打趣一样,未出鞘挽出几个剑花,手中泰阿剑确实震撼,将不少人吓住了
等场上紧张气氛稍微缓和一些后,曹同浦笑眯眯地问道:“叶先生,是不是该继续切磋音律?”
“这……”叶知返看了看火炙青,发现他的表情极为愤怒,心知不妙。
又看了看猴妖圣,没有任何指示和命令,心知不妥。
最后看了看岳恒几人,叶知返从中看出了戏谑与傲气,心中骂了对方无数次,可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被岳恒调/戏,醒悟过来的火炙青满腔怒火,但是他看到猴妖圣的表情后。知道这个亏肯定是吃定了。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一边自责自己太沉不住气,一边痛恨岳恒阴谋诡计多。
场面极为尴尬,老大不说话。当事人不说话,几个无关紧要不能负责的外人蹦跶,还不敢蹦跶的太高。
“岳公子,这曲《广陵散》能不能送我一套全谱?”一个娇嫩清丽的声音传来,正是火炙云。打破了场上尴尬。
岳恒看过去,这个外表英姿飒爽的姑娘,此时脸上酡红一片,充满羞意,满怀期待地看着他,那条特别吸引他注意力的大辫子被她拿在手上把玩,俏皮模样与普通的人族少女没什么两样。
“宴席之后,在下就为云姑娘写出全谱,再演奏讲述其中的复杂技巧。”岳恒送出一个微笑。
火炙云大为感激,歪着头想起一件事。问道:“这么珍贵的《广陵散》,你真愿意传授给我?”
刚刚说要,给你了又问真的给吗,女人的心思太难琢磨啊!
岳恒笑了笑,柔声问道:“不知云姑娘对嵇康了解多少?”
“你是说那个高呼《广陵散》失传的文人?”
“正是!或许这是嵇康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吧,如果可以重来,我相信他一定会广收三千门徒,将自己的生平所学教授给他们,一代一代传下去。”
岳恒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嵇康的悲惨人生。
在他那个世界中。嵇康是真正的思想家,文学斗士,他用生命写出一曲文人之魂,是风/流洒脱的风骨。狂狷豪迈的气概,一尘不染的品德,独立自由的思想。
这位魏晋时期的名士,他的为人处事以及三观对后世有巨大的影响,最终死于一场诬陷,年仅三十九岁。他在死前,于刑场弹奏《广陵散》,感动千万人,悲呼《广陵散》失传。
而在中元世界,嵇康也是这样一个有才自狂的文人,不过他并没有按照真正历史走下去,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就死于神罚之变,同样没有机会将《广陵散》曲谱传授天下,毁于神罚之变,世人遗憾。
岳恒幽幽地说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获得了《广陵散》的曲谱,再加进去一些自己的感悟,不说能有嵇康十分水平,至少应该可以有八/九分。一曲《广陵散》,聂政用宝剑,聂荣用身体性命,嵇康用古琴,为我们写出什么叫做‘血性’二字!《广陵散》代表了我的心意,这也是我想表达的意思,人在这短暂的一生中,不能没有血性!谢谢火圣大人的焦木瑶琴,谢谢守灵将大人提出的音律切磋,谢谢云姑娘让我有机会一吐情怀为快!”
一番话,全场听得是鸦雀无声,火炙云更是眼中泛着泪花,再看向岳恒,仿佛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弱文人如同巍峨的高山一样,是那么地让人感觉安稳,那么让人热血沸腾,那么让人激动莫名!
“岳将军胸怀大义,我不如他……”牧原翰暗叹一声,作为武者,他更擅长在战场上厮杀,真的想不到这些诗词歌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季恒叹道:“血性!人族岂能失去血性?没有血性的国家,迟早会亡国!没有血性的民族,迟早会成为别人的奴隶!没有血性的个人,永远都是弱小的累赘,被强者欺压剥削的低等人种!岳将军,我真的服了!”
曹同浦在一旁轻笑起来:“你们才对他服气?看看那群逆族人吧,那群毫无血性的软骨头们,谁还敢有话说?”
众人看过去,果然逆族人全都哑口无言,一个个面露惭色,很显然想到了什么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火炙青恼怒的很,一方面是火炙云的表现太不堪,又是要曲谱,又是面露崇拜之色,让他心中妒意大生,心疼无比。
另一方面,不管是从个人音律切磋,还是从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