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爱上了便是爱上了。”李落施嘴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双眸中闪烁几分异样的神色,压抑情绪的看着他,说道。
冉雪笑站在苏容钦的身后,暗示了眼饶逸风别在拖延时间下去。
“苏公子,落施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本公子还是劝你好自为之,别再念别人的妻子。”饶逸风嘴角隐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话落间,站起身子将李落施的手牵起,迎面与苏容钦擦肩而过,一双桃花眼与她脉脉柔柔的对望一眼后。
朝着下面的宾客们扬言:“今日,我王某将各位请来,以来初来乍到是想跟各位结交个朋友,二来是喜得良妻,三日后王某会在此设下酒席,迎娶爱妻。还望各位赏个脸请来。”
“恭喜恭喜……”在场的人,听了后齐声举杯恭喜着。
跟饶府的人做朋友,日后便代表皆是生意上的来往,他们乐呵还来不及,脸上堆满了笑意。
“苏公子,三日后记着来喝杯喜酒。”饶逸风一手搂着李落施,转身对着僵住的苏容钦说着。
在场的都是帝都有皮有脸的人物,他这样说出口,就表示不是在开玩笑,苏容钦一瞬间手脚冰凉,那张绝世无双的俊颜之下,眸子里透出来的都是不甘和震怒。
“灵儿,把他们都请到别处去看戏。”冉雪笑眼底划过了然,知道苏容钦怒了。低声对着寄灵交头接耳道。
寄灵点点头,莲步走了下去安排着。
饭后还有戏看,众人未有迟疑,便纷纷跟着眼前的小姑娘退下,此时,只剩下她们四人。
而苏容钦一双黑眸深深地凝视着李落施的小脸,突地笑了,苦涩又凄离。“施儿,我以为你的心一直会是我的,可为何才短短几日,你便能变的如此之快?”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李落施红了眼眶,水雾蒙了她的双眸,深呼吸了一下,让饶逸风松开手,朝眼前深爱的男人走去。
“我只不过是一个爹娘双亡的孤女摆了,你娘亲要真喜欢我的话,早就会来传见我,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我们相恋几年下去。
而且他比你多金能给我更好的生活,在帝都的地位是你远远不可及的,比你更能照顾好我百倍,还懂我心思,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才短短几日便能如此了解我的一切,有什么理由不爱他呢。”说着这些无情的话,伤了眼前的男儿,但是她的心脏更是被揪得紧紧生痛。
其实她想对他说的是,这几年对她真的很好,把她护着怀中严严实实的,便未受到外界的影响,能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可这些真心话,恐怕这一生都无法说给他听啊。
“施儿,我娘不是不喜欢你,是我担心你还未到待嫁芳龄,所以想着把你护着。不要被这一切影响到你……还有你要是什么地方对我不满意可以说啊,为什么要这样一声不吭离开?”苏容钦万万没想到平日的呵护,却成了推开她的利器,伸手想去触碰她,但却被她一手推开。
李落施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多了一丝痛楚,她后退了几步,眼眸含泪朝他凶着:“够了,一切都是借口摆了,我现在过的很幸福,别在纠…缠于我了好吗苏容钦,我要成亲了,三日后便不再是李落施,而是王氏李落施,从此冠上了别人的姓,我们之间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李落施,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多爱你!”苏容钦直直望着眼前这个纤弱的人儿,低吼出声的,是带着如何狰狞的神情来说出口的这句话。
他将手中的大木盒打开,里面是一袭艳红色喜袍,做工精妙绝伦,一根根金丝穿成的金莲栩栩如生,他将喜袍递到她眼前,带着伤痛的眼眸尽是心痛。
“这是我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很早很早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准备了,想着早晚有一天能亲自看你上它的模样,跟我回去好吗,这些天的一切我都过往不究,你要是不满意我娘未见你,我们现在就去见她们,或者你想做新娘,我们立刻就成亲。”苏容钦双眸隐含犀利的痛楚,大步上前,死死拽着她的手腕,。
他的声音发涩,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当见到她眼角滑下一滴泪,一个不字溢出口后,内心深处所有的感情一瞬间被抽空,呼吸都变得那么艰难。
那揪心的疼痛苦涩地在心底蔓延开来,从受伤的心到发颤的指尖。
“苏容钦,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已经变心了,你爱的李落施早已经死了,现在是被荣华富贵所迷惑的可怜虫而已…”他越是深情的表白,她越是心痛的喘不过气,那种滋味就好比溺水般,却无法叫喊的痛苦。
冉雪笑与饶逸风静静的坐在一旁,互相叹气的对望一眼。
李落施的身子越发的虚弱,已经开始摇摇欲坠起来,想去搀扶又被看出破绽,只能紧张的盯着她。
“还有,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给我准备的首饰和衣裙吗,太过于素雅根本不是我喜欢的款式,我就喜欢这种穿金戴银的感觉,过着人上人的日子,而王公子他给的起,也很喜欢在我身上大把大把的砸钱,你几日才能陪我一次,王公子却能天天陪伴着我,这就是爱,就是我想要的爱。”李落施蹙紧眉头,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用袖子擦拭去。
当苏容钦双眸充满了红血,还想继续挽留她时,后句话直接断了她们的一切:“而且我身子已经给了王公子,所以我们再也回不去,懂了吗。”
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