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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渐落,晚霞漫天,一片笑声的林子中,格外的热闹。
凤惊澜被花无姬闹腾的,高高举起,又伸手接过,嘻嘻哈哈的欢笑着,冉雪笑端着饭菜出来,看到这一幕,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视线一转,看向优雅的坐在一旁,饮茶的白衣男子。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南宫清绝冷清的玉眸看向她淡然含笑的样子,眸光里带着一丝难懂的隐忍。
“很好,一切都过去了。”冉雪笑对她这三年来所遭的罪,只字不提。每当人问起她,便是一句,一切都过去了。
可越是这样,让南宫清绝越是放心不下她。
“惊澜第一次出现在南宫山庄,是躲在湖水之下,躲避着他人追杀,第二次,是满身伤痕的藏在南宫山庄院子中……”他目光落在与花无姬嬉闹的孩童身上,微微一顿,继言道:“清绾,若是有人要伤你,要害你。南宫山庄永远都是你的靠山,我和烟儿这三年,很担心你,知道吗。”
“清绝,有些恩怨,总该有个了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以后有机会,若是我与孩子要来南宫山庄长住,你与夙烟莫要嫌弃。”冉雪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轻轻的品了一口,眼睫中的朦胧,也不知是茶水的雾气,还是她的泪光。
“凤邪让你受委屈了!”南宫清绝的语气,十分的肯定。
冉雪笑唇边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他的事,我不过问,他也从来不会对我坦白,哪怕是我和他的女儿,被歹人所害,刚出生都没睁开眼看看我这个娘亲,就这样没了……他却不会跟我说清楚到底那些人为何要这样。”
“清绾,不如你与我回南宫山庄,哪里不会在让你受半点委屈。”南宫清绝看了她少许,完美的薄唇,吐出淡淡坚定的话。
“我现在不会走,若是走了,自己这三年活生生不清不楚所受下的罪,且不是没人伸冤了,不过清绝,你能帮我把澜儿带走吗,他现在是我的软骨,若是他受到了一丝的伤害,我想,我承受不住第二次失去孩子的痛。”冉雪笑大眼中流露出一丝揪心的痛,每当想起她的女儿,便痛得不能呼吸。
“我不会走!”南宫清绝做不到这个时候看她一人独身无助,朝她摇头,言道。“清绾,有什么难关,我与你一同渡过便是,若是这样放你不顾,恐怕回去烟儿连房门都不让我进。”最后的话语,带着一丝玩笑。
冉雪笑凝视着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你回去帮我向夙烟寻几味无色无味的毒药来便好,有凤邪在我身边,别人伤不了我的。”
“三年前,他已经让她们伤到你一次。”南宫清绝说这句话的同时,凤邪刚好拎着清洗好的鱼儿,从院子外走进来。
冉雪笑看了看他,对南宫清绝摇头。
二人故作什么都没说过,她朝他走去。“鱼都清洗干净了?”
“嗯,你看……”凤邪一直盯着她,深怕人儿会因为凤小火死活不来的事,伤心生气,低沉的声音带着讨好。
冉雪笑眯着大眼,看了看后,伸手接过,笑道。“嗯,不错。是挺干净的,我拿去炖了给你煮鱼汤喝。”
凤邪宠溺的笑了笑,知道她走进厨房后,才转过身,在桌前坐下。目光与南宫清绝不经意的交接,总带着一抹寒光。
“南宫叔叔。”凤惊澜玩累了,从花无姬身上一下来,不是朝他爹跑去,反而是扑到了南宫清绝外的可爱。
凤邪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神情不免有些黑。
南宫清绝勾了勾嘴角,大手揉着他的小脑袋。小人儿心情好极了,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跟他玩耍,还待这么好,小脸浮着幸福的笑意,屁股扭来扭去的。
“小子,高兴成这样!”花无姬擦了一把汗,也走过来,大手朝他的小屁股一拍,如妖般美好的脸孔挂着笑。
“能见到叔叔们,惊澜自然是高兴咯。”凤惊澜很自动把爹给忽略了。
“澜儿,那见到爹爹,就不高兴了吗。”凤邪忍不住的送上去找堵,看到自己儿子扑到别人的怀中,格外的不是滋味,何况这个男人,曾经还惦记过他的女人。
“是挺不高兴的,我还不知道原来有个爹。”凤惊澜傲娇的看都不看凤邪一眼,在他心里,这个男人不就长的好看了点吗,娘亲是不是当年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才跟了这种男人。
“哈哈,小子,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花无姬看到凤邪脸色都可以跟锅底媲美的样子,很畅快的大笑出声。
凤邪看着凤惊澜傲娇的神情,深深的望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向厨房。身后,小人儿的笑声,让他听了,格外的堵的慌。
大手推开厨门,又将房门掩上,朝忙碌的女人大步走去,大手一捞,将她抱个满怀。
“这里灰烟瘴气的,你跑进来做什么。”冉雪笑挣扎了几下,可身后的男人却越抱越紧,一言不吭的搂着她。
最后她也摆了,任由他搂着自己的细腰,纤细的手覆上他温暖的大手,柔声问着。“怎么了你。”
凤邪将妖艳的脸孔埋进她的青丝里,有些僵硬的身躯,泄露了他的心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笑儿,为夫错过你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冉雪笑眼眸明显一震,她的演戏有这么差劲?
“总感觉心里不踏实,笑儿,是为夫让你受苦了,再给为夫一些时日好吗,为夫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凤邪眸光闪烁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