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没了,还怎么要我。”冉雪笑眼里红红,拿出绣帕轻柔的将男人伤口四周的血迹擦拭去,她心疼的看着凤邪,好似他的疼痛,是在她身上一样。
“师父呢。”凤邪故意转移话题。
冉雪笑用手背擦了一把要掉下的泪珠,跟他解释着。“你师父和祸冰心朝瀑布方向飞去了,这湖面下还有一条青蛇,不过夜紫妖替我裆下了。”
他的女人,还用得着别人保护?
凤邪眼眉一挑,站起身来。“为夫下水去看看。”
“别,你脸都失了血色了,在冒然下去会出事的,还是我去吧。”冉雪笑拉住了他手臂,口吻坚定,不允许他下去。
“冉雪笑,你若是真关心我哥,不如去将他解药讨来,没有解药,我哥过了今晚,还是死。”夜玉骨压下满腔的恨意,对她言道。
祸冰心无情冷血,不管她怎么求都是求不来的,但是冉雪笑不一样,她能求的来。
“夜玉骨,我冉雪笑爱恨分明,帮我者,我自然会还他人情,害我者,我只会双倍奉还,你们害了我失去女儿,我取你兄妹一命,以命抵命,有何不可,我不会让他丧命在青蛇口下,但是也不会去帮他救药。”冉雪笑眼眉冷下。
她可没有忘记这三年的痛。
“冉雪笑,你够狠的,当年干娘下令将你腹中孽子一个不留,可我哥却留下了你儿子,我干娘要我哥要了你,关你十年,让你跟凤邪决裂,可我哥却让你安然在他身边待了三年,还不顾干娘的命令,将你提早放出来。”夜玉骨声声为夜紫妖感到不公着。
她冷笑,看着她,继言。“你以为,我哥若是想得到你,还用得着跟你打赌,他若是铁了心要你,随便找个机会杀了你,便了事了。
他是爱上你了。
爱上你这个不该爱的女人,才会做出如此毁了自己前途之事。”
“他善于炼毒,也找不出解药?”冉雪笑听后,沉默了许久,朝缓缓的问起。
“我哥的本事,都是干娘教的。她从小给我兄妹二人下毒,怎是一日两日就能破解的。你若没有将我解药烧坏,或许,我哥还能研究出解药,不再听命与干娘,可是,一切都迟了。他似乎连救自己一命的机会都没有。”夜玉骨妩媚的脸孔没有了平日高傲的神情,深深的为她和夜紫妖的命运感到不公。
为何,老天要怎般待她们。
“你若想救他,会失去自己的性命,你也愿意吗。”冉雪笑突然的一问,让夜玉骨震惊睁大眼。
她颤抖着唇,吐出话语。“你要取我性命,才肯救我哥。”
“不!是你要付出性命,才能救他。”冉雪笑别过脸,不想去看她,平静的声音透了过去。
“南宫山庄,谈夙烟。她有办法救夜紫妖一命,到底谁能活下来,看你了。”
她说完,与凤邪点点头,扶着他,二人飞出湖畔。
夜玉骨细眉一皱,不懂她是何意,但是若是能救下她的哥哥,不管是去找谁,她都要试一试,悲痛的神情收起,她望了血一般颜色的湖水一眼,隐隐约约有一人一蛇扭打着,她跃身跳下,湖面恢复了平静。
——
万丈瀑布前,素绿衣裙的祸冰心随风而立,她看着天风,眼眸中多了一种令人费解的情绪。
“二十三年前,我赢不了你,今日,你我比一场,看看是你速度快,能夺下赤玉,还是我毁玉快。”她将赤玉系在前方的枝叶上。
不等天风回答,抽出软剑,飞跃而起,朝赤玉而去。
顷刻间,蓝色身影划过眼前,天风指尖刚碰到赤玉,却被利剑扫开,他闪身单脚立在对岸的树叶之上,眼眉间尽是无奈之色。
“冰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机会?”祸冰心收回软剑,冷笑着看他。
半响后,她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点点头。“的确,打打杀杀了二十年,我也累了,你想要它,陪我一夜,就给你!”
“此话当真。”天风淡然的眸色打量着她,清风吹来,衣袂飘飘,如谪仙般超逸。
祸冰心将赤玉扯下,纵身下瀑布。
“你若不跟来,我就毁了它。”
天风浓眉微挑,又提气跃身而下,两道身影穿梭在瀑布间,很快,随着她的身影,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
前方,是一处茅草屋,四周没有一个人影,种满了一片片蓝色的,不知名花儿。
“去做饭给我吃吧。”祸冰心眼眸一笑,仿佛回到了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狡猾好笑的女儿家。她妩媚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在花儿周边坐下,一切都在不言语中。
天风不知她又想做什么,但是做一顿饭给她,也是他一直想的。
当年,她最喜欢吃的,就是他做的膳食。
“天风,你这些年,会想我吗。”祸冰心问出的这个话题,她心里当然清楚,把人家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盗去。
他能不想着她吗,能不惦记着寻回来吗。
可她问的,是除了想要回赤玉外的想。
“会吧。”天风在露天草棚里熟练的做起了饭菜,如莲似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温柔。
“可你没有想我这般,想成了一头白发。”祸冰心看向晚霞,唇边的笑容,有些凄。
想她二十几年前,还是一个好玩的小姑娘,却为了情字,苦了一生。
如今,她到底还剩下什么。
“冰心,是我负了你。”天风眸光带着歉意。
“呵,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