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花铺满地。
微风卷着花瓣,散落不尽,飘香四溢。
宽大的帝都街头巷尾,处处皆是围观今日傲王大婚的平民百姓。
军队封路,沿途一路皆是迎亲大队,放炮仗、鸣鼓声,大红灯笼开路,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迎风飘扬,震撼人心。
蜿蜒数里的红妆队伍从皇宫延伸到庄严肃穆的傲王府,浩浩荡荡,仿佛是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
洋溢着喜庆,充斥着皇家的豪气奢华。
骑着神奇非凡的骏马,宇文傲傲然坐在马背之上,睥睨众人,眸光流转间,皆是凛然霸气,宛若天神降临,令人不敢直视。
灰眸如炬,眼底少了一丝戾气,多了几分俊逸超然,蓦然回首,无声的望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金凤銮驾之中坐着的红袍之人,那一刹那,嘴角勾勒出的一抹笑,一闪而逝,如梦如幻,却看得所有人惊叹。
在接隐倾心出宫朝着王府而去的路上,他骑马在前,宇文弄月骑马在后,精挑细选的数十名暗卫分别护卫在迎亲大队两侧。
阵势之大,令人望叹。
“算算时间,这会儿,那女人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吊挂在宫殿之中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网 w aixs】”
手执缰绳,骑马来到宇文傲身旁,宇文弄月悄声道。
“我要的便是如此!”
“……”
此时此刻,皇宫御书房之中。
“哈哈哈!好啊!大婚如期举行,镜北太子可还满意?”
听闻太监传来宇文傲的迎亲大队已经接走了“镜湘公主”,宇文震天龙颜大悦,拍案叫好。
坐在宇文震天御赐的黄梨木雕龙圈椅之上慢条斯理面无表情的喝着茶,镜灵夜开口道:“皇妹顺利出嫁,本殿自然满意,以后镜北和凤鸣便是亲家了。”意味深长的望向宇文震天,镜灵夜笑意不达眼底。
“太子不去傲王府观礼?”
微微一愣,宇文震天收了收笑,倏然问。
“不去了,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
“也是也是!这傲儿乖乖娶了镜湘啊!也算了了朕心里的一桩大事,只不过啊!朕这一下子就废了隐倾心,怕是对护国神教不好交代,隐族长一旦出关,必定会来追究,届时该如何,不如镜北太子殿下帮朕想一计如何?”
“小小一个使异术的教廷,本殿还不会放在眼里,这天下,没有比毒术更能无形间致人死地的方法了,以本殿看来,皇上还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撤除护国神教,这样一来,本殿也好派镜北精通毒术的奇人异事来凤鸣教军中将领如何用毒抵御外敌,一朝一夕之间置人于死地。【\网 w aixs】”
宇文震天一听镜灵夜的提议,很显然有些犹豫。
“这……”恐怕有些欠妥。话还没出口,突然间!好几个太监、宫女齐齐推开御书房殿门,惊恐万分的跪倒在宇文震天面前。
“皇上!皇上不好了啊!镜北十公主被人发现吊死在行宫之中,已经断气,升天了啊!”
抵在唇边的茶杯在顷刻间失手摔落到地上,蓦然抬眸,镜灵夜以为自己听错,惊站起,三两步上前,一把揪起跪地的太监。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谁死了!谁死了?”
宇文震天听到镜湘吊死在行宫之中,惊的差点从龙椅上掉下。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吊死在行宫!
如果吊死在行宫,那随着迎亲大队出宫的人又是谁!
“镜湘公主死了!被吊死在宫殿悬梁之上,死相极惨啊!”
一时间,御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很快,御林军就抬着镜湘的尸体进到了御书房,而后,还有许多个宫女嬷嬷被捆绑着押了进来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们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看着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在看看那跪了一地早就魂不守舍的奴才。
倏然宇文震天起身,快速从龙椅上走下,愤怒至极的将跪地的奴才一个个踹倒。
“给朕说!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镜灵夜掀开白布,露出了镜湘狰狞的死相,宇文震天蓦然闭眸抬头,差点怒气攻心晕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
为首的一个老嬷嬷颤抖着爬到宇文震天跟前,支支吾吾,还未开口,却蓦然被镜灵夜打断。
“本殿问你!死的是本殿的妹妹!那出宫的那个是谁!坐上花轿的又是谁!”
“是傲王妃!是傲王妃!”
“傲王妃?”猛的一愣,镜灵夜立马反应了过来,“是隐倾心!”
“是……是……”
双拳紧握,青筋暴跳,瞬然间,镜灵夜眼眸灰暗,尽是怒意,蓦地!他面向宇文震天,也不质问,也没冒犯,而是黑着脸道:“皇上!本殿的妹妹死了!死在了凤鸣!这事绝不会那么容易解决!现在!借本殿一队人马,本殿要去傲王府!阻止婚礼!抓了杀害镜湘的罪魁祸首!”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啊!宫里侍卫随太子调动!”
镜灵夜带着人马一离开,宇文震天便面色沉重的看着地上镜湘的尸体,突然间,身子无力,若不是一旁的太监总管扶住,他当真会摔倒。
“说!你们说……是谁干的!镜北公主是谁杀的!是不是隐倾心!”
除了她!还有谁干得出这种事!
“皇上!不是傲王妃,是王爷……是王爷干的啊!奴婢们亲眼看着王爷拿着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