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昨天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不就是药监局的检查嘛,咱们让人疏通一下关系不就行了?”陈帅不以为然的说道。
陈广德摇了摇头:“这次不同往常,你以为我没试过吗?昨晚我就让人给那姓胡的送了点东西过去,可人家压根就没让见!”
“什么来头的人?这么不讲规矩?”陈帅纳闷问道。
“以前是区纪委书记,听说是个两袖清风的官啊。”陈广德暗自又叹了口气。
“屁的两袖清风,这世上还有猫不偷腥的?”陈帅不屑的说道:“都是假清高!不就是嫌钱少了吗,爸,你放心休息,这事我去办!”
“陈帅你等等!”陈广德赶忙喊住儿子:“我估计这次是有人在整我,多带点钱是一方面,其他一方面还得让一个人出马才行。”
“谁?”陈帅问道。
“你妈。”陈广德说道。
“我妈?”陈帅微微一愣,随即便明白了,“好吧,我去请妈帮忙,爸你放心吧。”
随即,陈帅便快步离开了。
看着陈帅离去的背影,陈广德一直紧皱的眉头似乎也舒展了一些,因为他知道,哪怕这些事情真的糟糕得走到最后一步,只要欧阳灵愿意出手,就一定能救得了他…
除此之外,陈广德并不是一个愿意把命运全部压在别人手里的人,任何时候给自己多一条后路总是好的,所以他毅然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子安的号码。
嘟嘟。
电话只响了两声,对方便接通了。
陈子安略带一些焦急的口吻,匆匆开口:“老陈,糟了糟了!”
“陈老弟你怎么了?什么糟了?”陈广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陈子安这两个糟了,弄得有些语顿。
“你让我绑的那两个人给跑了!”陈子安在电话那头好似牛饮了一杯水,咕噜咕噜。
陈广德嘴角微微挂起一缕蔑视的抽动,这陈子安究竟蠢到什么地步了?这时候才知道黄建和林晚晴跑了?难怪老婆会在外面被人给日了千八百次还浑然不觉!
虽然心里已经把陈子安归类为猪的近亲,但陈广德还是佯装一副很吃惊的模样说道:“怎么会这样?我这两天受伤养病,还没注意这事,哎呀!怎么搞的呀?”
陈子安那头像是极为愤怒的摔碎了杯子,然后才说道:“都是那帮王八羔子把老子给卖了的!要不是我今天顺路过去看看,不然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该死的黑皮子,被让老子给逮住,否则我非拔了他一层皮不可!”
陈广德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这当警察的让黑社会办黑事,这他娘的也就陈子安能把这种事给办砸了!
“陈老弟现在这可怎么办啊?他们如果把这事捅出去,你可就完了,不行,千万不能因为这事,让陈老弟你丢了乌纱帽!”陈广德义愤填膺的说道:“实在不行,到时候…到时候我来出头,这些事老哥一把全揽了!”
“老陈,你这份心兄弟我领了,可这事哪能那么容易。”陈子安倒是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可现在黑皮若真是反水了,他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陈广德暗自点头,说道:“那这事陈老弟准备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所以才想向老哥你请教请教啊。”陈子安无奈的说道。
“要不在弟媳…安小姐那里想想办法?”陈广德试探说道。
“我老婆?”陈子安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这事若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发多大的火呢,以前我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可这次是雇凶绑架啊!她非宰了我不可。”
“那你是想让政府宰了你,还是让你老婆宰了你?”陈广德反问道。
陈子安迟疑了一下:“这…这当然是让我老婆宰好。”
陈广德微微一笑:“那不就对了,弟媳在中海市人缘不错,连********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点事说到底也没触及到人命,说浅一点,也就是请两个朋友玩了几天罢了,顶多算是软禁!只要你老婆愿意帮你,肯定能把这事给抹平咯!”
“话倒是这么个理,可关键是那林晚晴和你们医院的黄建,能善罢甘休吗?万一到时候他们不消停给往上捅呢?”陈子安顾虑道。
陈广德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事你就放心吧,林晚晴小姑娘一个,算起来也是我的学生,我去给他做思想工作。另外那黄建更不用说了,二十多年前我就跟他一起进的第一人民医院,感情深厚,以我和他这二十多年的交情,应该还是能说服的。”
“真的?”陈子安被说动了。
“那当然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陈广德反问。
“放心,放心,有老哥帮我,我就一千一万个放心了,嘿嘿。”陈子安那头接着就是一阵傻笑。
“哎,这不就对了嘛,只要老哥我还在,你就绝对没事!”陈广德这话颇有些意思,只要我没事,你就没事。可我若是有事,那就对不起了,你陈子安也跟着倒霉吧!
眼下自己的事得到陈广德保证,陈子安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接着幽幽问道:“陈老哥,我这点破事就全靠你多费费心思了。对了,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陈广德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有点事要麻烦一下老弟你的,可现在老弟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也就不跟你添麻烦了,自己应付得了,就算最后真栽了,也是命…”
“老陈,你这句话说的就不道义了!”陈子安十分愤怒,“你把我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