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真的是我记错了时间。”夏夏一时间有些慌了,没想到她就这么随便一问,居然还问出大事了。
陆斯扬倒宁愿是夏夏记错了时间,不然他母亲的死——
“那个……我去找你找一下媒体刊登的最早的车祸报道时间,这样就知道发生车祸的具体时间了。”夏夏赶紧把电脑抱过来,准备搜新闻。
结果陆斯扬却说:“不用搜了!当天的报纸没有刊登新闻,因为新闻被我爷爷压下去了,我母亲再在怎么说,也是豪门的前儿媳,爷爷不希望母亲的车祸被媒体拿出来博眼球,你能搜到的新闻,都是我母亲去世后的。”
“那你赶去医院的时候是几点?八点和九点,这里面相差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对车祸的人来说是黄金抢救时间。”
陆斯扬攥紧了拳头,说:“机场离事故附近的医院很远,我九点多种才赶到医院,当时我母亲还在抢救室里,已经生命垂危!”
夏夏捏住陆斯扬的手,再次说:“说不定真的是我记错了时间。”
如今除了她,唯一可以证实陆斯扬母亲车祸时间的人就是阮若了,可是阮若已经疯——
不对!
阮若应该没有疯!
夏夏想着想着,就忽然想到她订婚宴当日接到的那个电话!
“陆斯扬,要不,我们去看看阮若吧。”她忽然提议。
其实陆斯扬也正有此意,两人这就起身前往精神病院,结果却被告知:禁止探视!
“为什么不让我们探视?”夏夏来这里又是登记又是搜身上有没有利器,结果程序走完之后,才被告知不允许探,立时就觉得不爽。
“是这样,上次两位来探视过后,病人的情绪陷入了极端的不稳定,我们医生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病人平静了下来,病人的家属知道这件事后,给病人申请了禁止探视,尤其是禁止两位探视,这是制度,我们也不能违背,所以还请两位见谅。”
夏夏越听越觉得不爽,不过这种情况下,她也不能乱闯,只能和陆斯扬离开。
“陆斯扬,我越来越觉得,阮若是假疯,她不过是想用这种手段减轻刑罚,而且精神病院里面,肯定有阮家安排的人,不然阮若不可能知道我什么时候订婚,更不可能在我订婚当日打电话来恐吓我!”
陆斯扬对夏夏的观点自然是认同的,而且他怀疑得比夏夏还早,不然当初他也不可能和君承合伙,让阮若在有“精神病”的庇护下多判了好几年!
“不管她现在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她逃不出去,顶多过得比监狱里好一点,今天是见不到她了,我们还是走吧。”
“那、那你不查了吗?”夏夏嚅嗫地问。
“当然要查,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急,如果我母亲出车祸的事真的有蹊跷,现在去问,反而会让她借着装疯掩饰过去,况且想要查,也不止这一种办法!”
陆斯扬把夏夏送回家之后,就让严训去找了当年那起车祸案的交通监控,可是却被告知,这起车祸因为当时已受处理,而处理过的交通案录像不会被永久保存,所以根本就查无可查!
陆斯扬有片刻地难以呼吸,不过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刚准备去君家的时候,陆峰却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一趟。
回到陆家之后,陆斯扬才发现,不止是他,就连陆斯允夫妇都都回来了,一副有大事情要宣布的样子,他约莫猜到,怕是要宣布陆嘉语的婚事了。
陆峰坐在单沙发上,和阮玲隔了很远,一副不喜不悲的模样,对阮玲说:“既然是你亲外甥女,就由你来宣布。”
陆斯扬注意到,陆峰似乎在故意和阮玲保持距离,而阮玲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根本就没察觉,高兴地向大家宣布说:“今天把你们都叫回家,是想宣布一件喜事,我已经为嘉语选好了如意郎君,婚期就定在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
“嘉语姐?正月十五就结婚?这动作也太迅速了吧!哪家的少爷,让您这么迫不及待地去巴结?”陆斯昂本来对家里的事不感兴趣的,可是这个消息着实惊到了他。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她堂堂的陆夫人,还用去巴结谁吗!
“好好好!那到底是哪家的少爷,居然能入您的法眼?”
“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就是凯悦国际的苏少爷,苏景。”
“怎么是他!”陆斯昂对苏景的印象可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对苏溪的印象不太好。
“他怎么了?人家人品、样貌、能力哪一点输给你了?婚事我和你爸爸已经定下来了,明天我们会请苏家人来过府,正式把婚事敲定,所以你们明天和元宵节那天有安排的,就把时间空下来,嘉语是我们陆家嫁出去的第一位女儿,不能给她丢了面子。”
阮玲说完,故意看了陆斯允和陆斯扬两兄弟一眼。
陆斯允和林尔互觑一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陆斯扬淡淡地点头。
陆斯昂却不合时宜地问:“妈,你们刚把爷爷气走,那明天苏家来过府,爷爷回来吗?”
阮玲顿时噎了一下。
这件事她还没跟陆老太爷说过,最主要的事,她不敢跟老太爷说。
陆峰看到阮玲那模样,目光微微敛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爸是这个家的长辈,家里有晚辈要出嫁,不跟他打声招呼,是不礼不孝。”
阮玲咬着唇,道理她懂,而且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了。
“斯昂,等会儿你给你爷爷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