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你妈的,刚刚你打得爽了,现在该我了!”林夕冷冷的说了一句,二手握爪成钩,就跟杀猪似的,勾住黑军的顶瓜皮一个大板凳。
这一百六十斤的肉摔了个扎扎实实,砂锅大的拳头对着那脸一阵猛砸。
“给人看场子很牛逼吗?居然敢玩枪,就这一条就能够让你再蹲个十年八年!”
“今天给你长点记性,下回再敢为非作歹,老子打断你第三条腿!”
暴打黑军一顿之后,唯恐不解气,林夕又把他的双手手腕子全部给卸掉,黑军疼的除了能够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之外,心里却叫苦连天:大头到底招惹的是什么人啊,简直比起当年的赵子龙还要生猛。
当然他也怨恨不已,只要自己留住了命,一定叫更多的人把这小子给做掉!
“林夕,算了,你再打下去非得闹出人命来不可!”
懵懵懂懂的陈怡终于反应过来,今天晚上经历的惊险,比起她一辈子经历过的凶险都要多。
她一直以为林夕在工作上很有才华,没想到打架上面也同样极具天赋,这样的人,能文能武,走到哪里都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而且最为让人高兴的是,从他一个人只身犯险来看,他的心底是有自己的……
“下回别让我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林夕狠啐了一口浓痰吐到黑军那张黑炭头脸上之后,带着陈怡胡笙飞速离开了这儿。
一楼的赌场依旧人声鼎沸,这些豪赌客们根本就不知道在下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没办法,隔音设施太好的缘故。
出了茶楼之后,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林夕那有些红肿的脑袋顿时轻松了不少,陈怡连忙用手替林夕擦了擦后问道:“疼吗?”
“不疼,习惯了!”林夕咧嘴一笑,下意识的要摸烟抽上一根,却发现烟已经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胡笙眼疾手快,连忙跑回茶馆去拿烟。
这个时候,湖心岛沿着临西大桥下来的那条过道,传过来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五俩面包车跟炮弹似的一路狂飙,在还没有停稳的时候,面包车侧门打开,已经有一伙穿着黑衣服的混混操着马刀,镀锌铸铁水管快速冲了过来。
“不好,黑军的援手到了!”林夕怪叫了一句之后,拉住陈怡就往茶馆里跑。
可是,让人蛋疼的是,茶馆里面的豪赌客们发觉情况不妙,一窝蜂的抱着赌资从里面钻了出来。
两拨人一夹击,那狭小的过道一下就被冲开,处于人流之中的林夕跟陈怡就跟风雨之中的小舟一样,除了紧紧抓住的手让彼此不分开之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一点儿的安全感。
“咔嚓……”
一阵木质围栏断裂的声音响起,狭窄的过道承受不了这么多人,它终于被冲开,处于最外缘的陈怡应声落水,跟林夕的手一下子就挣开了。
“我艹!!”林夕怪叫了一句之后,二话不说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幸好,陈怡呛了几口水后浮出水面在那儿挣扎,很快便被林夕从后面抱住朝着江心游去。
江心岛那儿,路遥的从最后的那辆面包车里走了下来,她瞧着混乱的场面之后急了。
一个穿着黑西装,长得比较壮硕的汉子快速跑过来说:“路小姐,实在对不起,根据我们的检查,营救对象已经把黑军的人全部干掉,现场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人,我怀疑他们已经落水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去找,拔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回来!”路遥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谁也没想到,路遥好心办坏事,搞出了一个乌龙事件。
……
西江边上,秋风习习,惊涛拍案,林夕抱着瑟瑟发抖的陈怡从江面上爬上了岸。
躺在地上长喘了一口气之后,林夕坐起来一看,远去的江心岛依旧灯火辉煌混乱不堪,这边却静寂无声,除了偶尔有两只虫子叫唤两声便再无他物。
“冷,好冷!”陈怡浑身湿漉漉的不断在滴水,在秋风的侵袭之下,她双腿蜷曲,整个人抱在一起不停的哆嗦。
林夕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运气有点儿不太好,这一带正好是西江的防汛堤坝,不知道当初的设计师到底是怎么设计的,没有采取那种斜坡式设计,而是直接用的垂直设计,以至于根本就爬不上去。
林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陈怡惊慌过度,又饱受寒冷,如果不能够快速驱寒的话,势必会大病一场。
想都没想,林夕抱起陈怡快速的沿着堤坝奔跑起来,他死死的搂住陈怡,企图用自己的体热给予陈怡一点点温暖。
很快,他们便跑到了一个涵洞那儿,里面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还有一堆木柴跟丁点儿没用完的汽油和生火工具遗留下来,被子那些的东西却一扫而空,想必是流浪汉遗留下来的东西,他已经搬家了。
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林夕把棚子搬了一下,挡住涵洞外汩进来的寒风之后,又快速的生起一堆火。
当火苗烧得旺旺的时候,那股强大的热量终于让人有了温暖的感觉,瑟瑟发抖的陈怡终于安静下来,恢复了正常。
“林夕,吓死我了,幸好你在,要不然今天我也许真的就死了!”陈怡见到林夕始终在身边之后,忍不住扑倒在他的怀里哭诉起来。
“乖,没事了,都过去了!”林夕爱怜的摩挲着陈怡的后背,又捋了捋陈怡额头前的乱发后说。
陈怡却抱得更紧了,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