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霸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他临死之际,仿佛看见的那道光,闪烁在黄土之上,发愣的自己和那些异种大怪们,一个个瞪圆了眼珠子,看见那年轻人手舞这一把好像星球大战里激光剑一样的东西,将这些怪物,斩杀的哭爹喊娘,乌拉拉的一通跑远,头也不回了。
两个人,渐渐远离了这荒漠之地,直到夜色渐晚,才总算找到了一处废墟的超市,地面上有不少被风华的干尸,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倒塌的食物架,吴元霸眼珠子都绿了,只是这里早已失去了电力,黑暗暗的城市里,到处都是荒凉和无助。
呼的一声,那少年轻轻举起那诡异的光剑,光芒大盛,瞬间照亮了这一方空间,吴元霸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撕开几袋子面包,狂吃大吃起来。
那叫柳公子的少年扔过来两瓶矿泉水:“老哥别噎着,喝点水,这破地方,连个电力都没有,昨日的城市再也没有喽。”少年摇了摇头,望着夜色的天际,心里忽然的难受起来。
吴元霸狂吃海喝了好一阵子,总算把这肚子给填饱了,大难不死的他忽然间有种错觉,像自己这种的王八蛋,竟然能一步不死,还能步步不死,这是老天瞎了眼,还是自己造化大?
咳嗽连天的他又喝了一肚子水,总算是消停下来,大喘气的吴元霸死死盯着眼前这陌生少年:“小伙子,你说你叫柳公子,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宝贝?”
“宝贝?”柳公子哈哈笑道:“哪是什么宝贝,是一个故人家里的顶级武器,全世界也没有几把,我这有一把,怎么样,比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牛叉吧,其实这东西的能量大着呢,里面的电池,足够毁灭十个城市,对了老哥,您这是怎么了,看你毫无生恋,一心求死,还想救我,谢谢你啊,作为回报,我这不也是救了你么。”
“公子客气了。”吴元霸此刻就像流浪的要饭一样,哪还有曾经的心气,他苦笑一声:“我不是什么好人,公子大可不必救我,可惜我总是大难不死,难道我这种人,还能必有后福?”
“您还挺有意思。”柳公子弄了点吃的,简单吃了几口,坐在吴元霸的附近,把光剑的光芒渐渐消弱,足够两个人的照明:“老哥,世间的事情,很难说的清楚,我此刻也是一片茫然,不知道如何下手,自己的宿命却被搅乱了风云,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逃离了团队,独自一人流浪在世界的角落,却不知道以后的路,该走向哪里。”
“团队?”吴元霸最近特别害怕团队这两个字,曾几何时许诺言团队就把自己的帝国西比拉给连窝端了,他这辈子都恨死团队了:“怎么了,有矛盾了?”
“矛盾?”柳公子长叹一声:“要是矛盾就好了,我欠他的,他欠我的,这根本就是一本糊涂账,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此生的目的,却再也寻不到,昨日的爱人了。”
“情感纠纷?”吴元霸吧唧吧唧嘴:“是不是和小对象吵架了啊。”
“哈哈,老哥真有趣,你有过爱人么?”柳公子问道。
“我啊?”吴元霸一张老脸竟忽然有点通红,他这辈子,其实最早对柳娇颜是有点意思的,只是蜈蚣蜘蛛好像天生就是挺排斥的东西,自己后来又干了那些个伤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情,哪还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这辈子,能不遭报应他就偷着乐了:“我能活着,就该知足了。”
“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清楚的过去,我这一生,只为寻她而来,走过了多少轮回,才寻到仙儿的影子,却不想命运作弄,到头来竹篮打水,覆水难收了。”柳公子一脸的沉闷,他想起了那些模糊中的前世记忆,是自己一手断送了彼此的缘分,千年以后,早已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了。
“不是啊小伙子。”吴元霸这辈子忽然间就没遭遇过这些日子的罪,他从一个西比拉的皇帝,一下子变成了连要饭都要惨遭被怪物吞噬的命运,自己此刻的心,可谓前所未有的安静,他不想这年轻人就此沉沦下去:“你听我说,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宿命,关于梦想,关于世间的情感我只想说,别把自己想的太失落,也别把别人想的太坚决,每个人的想法,都时刻这发生变化,此刻此时此地,谁能保证现在的你和你爱的人,就不是彼此思念,哎呀对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不是你一厢情愿,想拆散别人的爱情,那就不对了。”
吴元霸这辈子都没这么闲过,吃饱喝足的他,早已没有了昨日的狂妄之劲,光着个大脑袋瓜子,好像个不务正业的江湖骗子,好在他现在虽说不上一心赎罪,却是在不想争名夺利,报仇这个弄死那个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吴元霸倒真的想重活一回,活一回真正的自己,告别太岁魔体,带来的逆天之势,西比拉,早已随着那惊天的一战,消失远去,昨日黎明,今日黄昏,再也没有人,能决定自己的心,自己的路。
柳公子释然的一笑,喝了口水:“当然是自由恋爱,那一年我们相遇相爱,拜堂成亲,怎奈世人险恶,总有人敲山震虎,设下惊天布局,谋划大业,将我于仙儿陷于危难,陷于不义,此番恶念,当真天怒人怨,害的狐仙一族,尽皆惨死,才引动了今日的黎明之战,更害的我柳逸尘,在当年自觉无颜苟活,千年以后,我便是如此,一边赎罪,一边寻她的影子。却不想世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