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浓烈的哀伤在这黄帐内弥漫开来,取代了先前那股浓稠的暧昧。
漫夭心中一紧,手抚上他的脸庞,他却毫无预兆的突然冲进她的身体,霸道的想要占有她的一切,证明身下这个女子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谁也不能夺走。
撕裂的痛楚陡然袭来,漫夭胸口一窒,险些昏过去。她张着嘴,大口的呼吸,还是觉得透不过气。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手指泛着淡青。
“无忧……我,我……不行。”她艰难的说着,眉头紧皱,脸色煞白。
宗政无忧一震,慌忙停下动作,微微托起她的背,一手在她后背心用内力护住她心脉,另一手在她胸口一下一下轻轻的为她顺着气。
漫夭这才慢慢缓过来,看到他眼中隐忍的自责,还有那痛苦的挣扎,她抓着他的手。他越是这样粗暴,反复无常,她便越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绝望。
她将他拉下来,抱住。这个让她爱着且又心疼的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绝望?
“无忧……我爱你,你要相信我。”她在他耳边极尽温柔的诉说。
宗政无忧头埋在她颈窝,双手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身子。他闭上眼睛,在她体内动了动,很小心的试探着她身体的反应。
疼痛渐渐散去,一波又一波的情潮涌动,湿润的触感令他再也按耐不住。
狂野的律动,粗暴的占有,在她身上留下了青紫的印痕。
“不够,只是爱我……还不够!”他狠狠冲击着她的身体最深处,令人疯狂的快感与那让人窒息的钝痛一起纠缠着在他心尖上翻滚。
她睁着迷离的双眼,因着身体过度的欢愉,细碎的呜咽声从她喉咙溢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十指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双眉皱着,分不清是因心痛到极致还是因身子快乐到极致。只是,颤抖,不住的颤抖,连身带心。
宗政无忧目光复杂,眼中闪烁的光芒总是晦暗的不如从前那般明亮。他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的眼,似是要看穿她眼中的每一个神色,他不断重复着那句:“不够……阿漫,还不够!你的爱……不完整……告诉我,你只爱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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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魂归(一)
当我的身体无法再负荷我的生命,当我的灵魂脱离了躯体,那一刹那,我突然对生命产生了强烈的怨恨。
我不甘心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不甘心屈服于这残酷的命运对我们无情的摆弄!
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在这一世的父母和妹妹,还有那为我付出了一切乃至生命的齐哥哥……我爱他们!
前世里,我被人利用至死,这一世重生,我最痛恨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和利用,可偏偏在这一世里,我始终未曾逃出命运的手掌心,依旧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
秦家七年,使得前世修得凉薄个性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唤醒了我埋藏在内心深处对于爱的渴望,我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所以秦家被满门抄斩带给我的打击是那么的强烈。因此,我选择了一条对我来说非常艰难的道路。
我走进了启云国,成为了从小在冷宫里成长的公主——容乐。我的目的,等待有一天以容乐公主的身份和亲家往临天国皇室,找到陷害父母的凶手,为父母报仇。
启云国的冷宫,春日无繁花,夏日无温暖,秋日枯叶黄,冬日冰雪寒。
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面对一群疯子,穿着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脏衣裳,将自己弄得也像一个疯子。
白天躲在破落的屋子一角,晚上抱着自己小小的身子,睡着冷硬的地板,看着风中飘摆着诡异的白绫……再也没人问我饿不饿?冷不冷?那些关心我的、给过我温暖的人,都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
我守着一架旧琴,对着乐谱不断的拨动琴弦,凉白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子,照在我身上,我偶尔回头看一眼地上的影子,我期盼它能听懂我藏在内心里无法说出口的悲痛。
手指上幼嫩的肌肤被磨破,鲜红的血将琴身染了一片诡异的妖冶。我看着它,手上仍不肯停。
我拿着黑衣人给我的剑谱,在深夜里踩着满园的枯叶反复的练习同一个动作,从高大的梧桐树上狠狠摔下来的时候,我忽然不想起来,就那么仰躺在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如同深渊下的黑洞,吞噬着世间的光明,感受枯黄的叶子落到我身上、脸上,将我小小的身子覆盖住。我忍不住想,如果我一直这样躺下去,算不算得是一个解脱?
我终于还是起来了!在这个冰冷的冷宫里,我一个人,度过了漫长而孤独的十个春秋。
十五岁那年春天的一个夜晚,我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冷宫外的世界。于是我一次翻出了冷宫那高高的院墙,找了一套宫女的衣裳,去了一个传言闹鬼的僻静园子。
那原本该是一处精致的所在,因为闹鬼的传闻而荒废,不过,对于待在冷宫那种破败之处已长达八年的我来说,这里如同仙境。
园子里清湖碧水,林木成荫,石阶层层往上是八角长亭,周围树木围绕,看不太清全亭之景。
我见四周无人,异常安静,便在亭子对岸的草地上坐了,抱着双膝,背靠着树,目光望着倒映在湖水中的弯月。我想月亮也是寂寞的吧?就象我一样,每日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