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觉得自己的心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揉了揉它的头。
他笑着说道,“大黄乖乖,我昨晚因为有事所以很晚才睡,以至于今早晚起了半个小时,所以才没有及时冲牛奶给你喝。你等下,我刷下牙洗个脸马上给你泡。”
说完他想起身去拿件衬衫,突然,他好像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然后重新回过身来看它,“大黄,你嘴角边怎么会有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
于是他又回头正想细细看,然而大黄却起身跑开了。
吴懿越想越觉奇怪,他站在那,双手环胸。
大黄那嘴上毛茸茸的东西,他瞧着怎么那么眼熟,貌似,好像是棉花状的…。
“哎呀,坏了,大黄,你是不是扯了什么不该扯的东西?”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的转身,然后发现自己的枕头没了。
吴懿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妈呀,那可是他上次和容承去国外买的黄金枕,为什么说是黄金枕,因为那个枕头花了他近一年的工资……。
一年的工资,吴懿简直欲哭无泪,当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哪抽了,一听那店员说这枕头有助于改善人的睡眠、气色和运气,那几天,他整晚整晚地失眠,整个人快疯了,听说这枕头有功效,二话不说立马买了。
后来,睡眠确实改善了,心却碎了——
因为回国的时候,他在他老妈面前炫耀这‘天价枕头’,说这枕头多好多好,他老妈却一句话还没说就直接从他手里把枕头抢了过去,她凑近鼻子闻了闻,“我说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你这枕头发出的怪味,熏得我直想睡觉。”
她说完直接把枕头又重新塞回他的手里,嫌弃地捏着鼻子直摆手说道,“拿走拿走,快拿走,拿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是想谋杀亲娘吗?”
“什么乱七八糟,这枕头可花了我一年的工资。”他不满地回驳她,一年的工资呢?要不是秉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原则,他才舍不得花这等冤枉钱。
他的话音刚落,耳朵就传来一阵痛感,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家母亲大人就拧着他的耳朵,气势汹汹地训斥他道,“臭小子,你是嫌钱太多还是脑门子被门压了挤了…。”
“哎呀,妈,疼。疼疼,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脑门子被门挤了,提起这个我现在头还有些晕,您,您快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你就没儿子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放开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的脑门,“吴懿,吴懿,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这笨儿子,你知道这枕头里装的是什么?”
“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熏香。”
他不解地看着她,“熏香?”
“对,就是熏香,有安眠功效的。”
“那这不是正对我的胃口,我失眠,它安眠,这花得值。”他傻笑着抱着枕头回答道。
然后他娘第一次在他面前爆了粗口,“屁,值你娘的屁。”
“啊呸呸,这都什么跟什么来着,我是说这枕头最多也就值你一天工资的钱。”
吴懿:“……。”
“妈,您这是逗我吧,一年可有三百六十五天呢,您现在告诉我它只值我一天工资的钱,您儿子虽没有心脏病,但保不准里面隐藏着什么隐性基因,您这一炸就跑出来了。”
“臭小子,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去网上查查。”他妈无奈扶额,说道。
他将信将疑地开了电脑,接着,一分钟后,他哭了……
‘!’吴懿忍不住低咒道。
难怪当初容承看他抱回这么一个枕头笑得那么欠揍,现在他想想,发现他确实是欠揍,竟然没有阻止他跳入‘美女诈骗’团伙中。
好吧,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想买来着,可是那售货美女对他甜甜一笑,他的魂就不争气地飞了,然后就是霸气的一声“我买了。”
我买了,我买了,我买了个毛线!
吴懿简直欲哭无泪啊,行走在娱乐圈也有好几年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竟然被这么小的伎俩给忽悠过去了,丢人,实在是丢人。
不过既然买了,那就用着吧,这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就算被骗了,那也是钱,每天枕着它,用上个几十年,这钱就回来…。
但是现在,现在他的枕头没了,他要疯了…。
想起刚刚在客厅看到的那景象,吴懿真想自己就这么睡过去,一觉不醒。
“容承,我不管,你家大黄扯坏了我一年的工资,现在还在我家里称大黄,你说,这账怎么算?”吴懿现在就是打算赖上容承了。
“虽然说你不仅是我的财神爷,还是我基友,但一码事归一码,你家的狗咬坏了我一年的工资,你说这怎么算?”
容承:“……”
基友?这是什么鬼。
“吴懿,我们什么时候是基友了?”容承屌屌地开口。
“卧槽,原来在你的心里我连基友都不是,本来我还想给你打个八折,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不过除去我自以为是的‘基友’关系,你还是我财神爷,这样也还可以打折。”
容承没有说话,静等他的下文。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你觉得九九折怎么样?”
容承:“……。”
“吴懿。”
“恩,你是不是想问我的银行账户,不要那么麻烦,直接转支付宝就成了,账号就是我的手机号码。”
“哦,不对,支付宝一次性只能转一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