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两个字,被贺子钰咬的十分的重!
听在贺莲心的耳朵里,宛若平地而起的雷声一般,在她的耳边炸开!
她有些害怕的蜷缩了起来,脸色刹那间变得比宣纸还要惨白。
再也顾不上景晏殊的事情,也再也顾不上刚刚贺子钰对她极度无礼的举动。此刻,贺莲心满心满脑满眼的,皆都是慌张。
为什么,贺子钰会知道这些?
明明,一直以来都隐藏的好好地啊!
就连大哥跪在二哥二嫂坟前的时候,也都没有吐露过得啊!
子钰,又怎么会知道呢?
……
她有些慌乱的抬眼,对上贺子钰的眼睛。
他的眼,一如往日的乌黑,深邃,却一片冰冷。
那双眼里透露出的冰冷气息,足以使得贺莲心知道,他是确实知道一切的,不是自己狡辩就可以过去的了得。
只是,之前的他把这一切按下,选择了引而不发。
如今,一切都挑破了以后,贺子钰自然不可能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贺莲心才不禁的有些后悔了起来!
她不该妄图的想要操控贺子钰,替他做着决定,从而触了他的逆鳞!
如今,一切想要掩饰过去,都已然是不可能的了!
早知道,贺子钰娶谁都跟自己没有关系。
她就不该以长辈的身份,来对他指手画脚!
贺莲心非常的后悔自己之前的做法。
但是,除却了后悔以外,贺莲心的第二反应这是求饶。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敢立刻的说话。
因为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
不承认,更是可笑。
所以,只是转眼一瞬间,贺莲心就选择了承认:“子钰,对不起,是姑姑当初一时糊涂啊!可是,姑姑也不想的啊!姑姑当时也是被你大伯逼得没有办法啊!”
闻言,贺子钰只是轻笑,没有说话。
一切的事实,他都知道。
所以,贺莲心的话语,在他的眼底十分的可笑。
但是,他却没有制止贺莲心的话语,反而倒是自然的听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子钰,真的是大哥逼我的!”贺莲心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然后扯住了贺子钰的裤腿。
她可没有忘记大哥当初的惨烈下场!
对此,贺子钰的反应则是无动于衷:“逼迫的也好,自愿的也好,可是你终归是做了的。不是一句糊涂,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抹消得掉的。姑姑,这么大的年纪了,您一直没有看懂这个道理吗。
而且,我现在也不是跟您计较这件事情。
只是,在跟你谈我们景晏殊的事情而已。
”
听着贺子钰提起景晏殊,这一次,贺莲心再也不敢用鄙夷的语气,顿时的就转了个和之前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我看着那燕怀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养女而已,就算燕家再器重,到底也是隔了个肚皮的。
至于景晏殊,凭我们贺家的家世,又何须让人锦上添花呢?
我看,景晏殊就可以。”
听着贺莲心和下午,乃至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贺子钰不禁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姑姑这句话说得倒是挺对。只是,还是希望等到我跟景晏殊大婚的时候,姑姑那会儿也还是要记得这句话才好啊。”
听着贺子钰的话语,贺莲心的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但,贺子钰却连看都没有再看,就直接的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了去。
直到站在门口,然后才转身回头道:“除却了婚礼上你作为长辈出现,我觉得其他的任何时候,你都不需要出现。姑姑,我的意思你能够明白吗?”
闻言,贺莲心不禁垂了头,低眉顺眼的道:“我知道了。”
贺子钰的这话,相当于是给她警告了、
如果,再反对有关他跟景晏殊的事情,或者说出现在景晏殊的面前,那么,等待着她的,就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而这也直接的让原本目光闪烁,有心在暗地里再搞上那么一场破坏的贺莲心终于死了心,不再有任何的对景晏殊不利的想法。
贺子钰走后。
一旁的佣人,毕恭毕敬的,但却态度冷淡,不若往日恭敬:“莲心小姐【因为贺莲心没有出嫁,所以在贺宅一直被佣人们唤作了莲心小姐】,子钰少爷刚刚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了,从今以后,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还是不必外出。
如果有需要美容之类的服务的话,奴婢会帮你安排人的。”
这是,相当于被软禁了!
贺莲心终于忍不住愤恨的抬手,把怒火撒在了那个佣人的脸上。
佣人被打了一巴掌,却也不生气,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却已然的显现出了自己的态度。
这,使得贺莲心不由得愈加的气闷了起来!
只是,再生气,却也是没有办法了!
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
第二天的时候,贺子钰就已然的飞往了国外。
而景晏殊则转而专心的开始准备起了考大学的逐项事宜了来。
不过,她到底是没有来得及准备多久。
因为,没有多久的,《狩猎者》就上映了。
说起来,《狩猎者》的上映似乎有些快。
因为,大多数的电影几乎拍摄完了,要上映,至少都是好几个月以后。
而《狩猎者》呢,刚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