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又摇了摇头,她这么紧张做什么。凤阮寒那家伙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干吗非要跟他解释。要不是他,她又岂会想到诈死逃离,辛苦的远走他乡。
“主子,小梅可以跟主子一起去京城吗?”
主子有什么打算,小梅并不清楚。京城路遥,小梅可不放心,只希望尽可能的尽自己的一份力照顾好主子。
“小梅,你留在府里,安平会负责保护我。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到了京城,必定少不了几场硬仗。眼下属于势单力薄,保护自己都勉强。照顾小梅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
她可不想看到小梅受牵连,留在这里是对小梅最好的选择。
“可是主子,小梅担心?”
怀着孩子,要是她不在主子身边照顾,小梅怎么想都放不下心。满肚子的话,还没倒出来再次被打断。
“就这么定了,小梅要学会相信你主子我。孙管家回来了,他们走了吗?有件事我想麻烦孙管家帮我查查,皇上的病是怎么回来,是不是病石无医了。”
宫里医术高超的太医应该不少,怎么会病急乱投医的想到找她看诊。
怎么想安可研都觉得这事不简单,她只想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千万别让她卷入这场皇位之争的内斗中,万一这皇帝老儿,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
她这个冒牌大夫,治不治可能都要夹在中间得罪人。
将凤冰月这女疯子骂了个臭头,好端端没事找抽拖她下水。活该没有男人喜欢,一辈子做妒妇。
“回主子,冯大人他们已经走了。宫里的事,属下多少知道些,主子最好还是别去沾。要不,属下跟公子爷通个信,让公子爷在皇上面前取消让主子面圣。”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不是。有太后这层关系,公子爷出马,多少应该能说上话。
“皇上金口玉言,劳师动众的开了这个口。岂会轻易罢休,船到桥头自然直。孙管家这事别去烦司徒尘,会有办法的。”
孙管家别有所指的话,让安可研心里多少有些数。定了定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再去麻烦司徒尘为她说情。
态度坚决的打消了孙管家的想法,大不了豁出去跟凤冰月斗一斗。
不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小公主,当真她怕了不成。
难得有一个平静,没有人打扰的夜。安可研放下杂念,美美的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东临城早早起身,左等右等,等的差点没发飙砸东西的冯知书。差点以为又被耍了,都快晌午了。才看到有马车,优哉游哉的到来。
瞥见探出头,冲他挥手的正是二小姐,冯知书心情仍有些五味陈杂。
这二小姐也太娇气了,明知是出远门,还这样跟郊游似的慢吞吞的出发。一点也没有将他放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毫无绅士风度的瞪了一眼安可研,冯知书冷声下令。
“大家上马,准备出发。二小姐,为了早些赶到京城,还请二小姐让车夫加速跟上。”
话完,冯知书没给安可研辩驳的机会,策马扬长而去。
凤乾国民风也算飙悍,即使是个文官,没有几个是不懂骑马。
“大人,等等属下。”
幸灾乐祸的瞥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二小姐,昨天让大家受气。今天轮也该轮到二小姐,听大人提到,二小姐还怀着孩子。
一路劳累奔波,有她受的。
得意的快马扬鞭,任由马蹄溅起大片的泥尘。
昨天吃过闷亏的一众官兵,也纷纷策马加鞭追上。不就是下马威,谁不会。
“主子?”
面无表情的看着冯知书等故意为之的小动作,安平眼底掠过一道杀机。
“没事,他们急着赶路,就让他们先便是。我们不急,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低调奢华的马车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不仅能减少震感,最重要的舒服。不管坐还是躺着睡觉,都不用担心被磕伤。
懒洋洋的吃着早上厨娘给准备的糕点,吃多了蛋糕。偶尔换换口味,跟果冻似的水晶糕,也别有一番风味。
将窗子关上,隔绝了外面满天的泥尘。冯知书的这点小把戏,安可研压根没放心上。
想整她,再修练一百年吧。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
嘴角轻扬,安平眼中不觉的流露出淡淡的宠溺。
拳头砸在棉花上,冯知书的精心算计。一下子,就被主子不咸不淡给破了。
为了让主子坐着舒服,安平刻意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任由马儿自己慢慢走,手中的马鞭几乎成了摆设。
跟随负责的八个武艺最好的护卫,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相视一笑,对主子的聪明再次刮目相看。
“大人,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
疾驰了一段路,许久听不到后面的马车声追上来。冯知书等不得不半路停下等人,等的花儿都快谢了,愣是连个影都看不到。
足足过了近半个时辰,才老远看到蜗牛慢跑的马车在拐弯处出现。
深吸了口凉气,才没有气炸的当场发飙。策马调转头,冯知书黑着脸忍无可忍的质问。
“请问二小姐,你坐的是牛车吗?慢吞吞的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赶到京城。要是皇上有个万一,等不及二小姐进宫救治,你们二人可都要人头落地。”
说到后面,冯知书语气冲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喷火的目光瞪着安可研,耐心早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