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把罗蕴和新炼的丹药赐给赵云泽一颗,这在李渊看来,实属厚赏了。
就连此时殿中那些道士,一听李渊要赐给赵云泽丹药,也都向赵云泽投去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可赵云泽此时却是哭笑不得了。这还没开始劝李渊戒丹呢,倒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于是,赵云泽连忙出言婉拒:“太上皇,臣送您药酒,是为圆陛下的孝心,实属本意,当不的太上皇厚赏。”
“呵呵,鹏羽就别推却了,朕话既出口,断无再收回的道理。”李渊呵呵一笑,就冲那端着丹药托盘的道童挥了挥手。
那道童会意,便又将托盘端到了赵云泽身前。
“只准服一颗哟。”李渊似乎很舍不得那些丹药,又很小家子气的提醒了赵云泽一句。
老子一颗都不想服!
赵云泽观察起了托盘中的丹药。这些东西圆溜溜、明晃晃,呈半透明状态,还略微带点青色,看上去倒是颇为漂亮。
拿起一颗丹药,赵云泽在手心里把玩了一下,这手感……怎么跟小时候玩的玻璃球似的。他又用力捏了一下,很坚硬,似乎就是玻璃。
“敢问罗仙师,这丹药是用什么材料炼制的?”赵云泽下意识的朝罗蕴和问道。
他此话一出,罗蕴和还未有所表示呢,殿中那些道士却像集体被马蜂蛰了似的,纷纷出声斥责赵云泽了。
“凡身肉胎,竟然也想窥探灵药秘方!”这还是比较客气的斥责。
“大胆!仙家灵方,岂是你能过问的!”
“年轻人,不要太好奇,有些事情,是不该你问的!”
……
赵云泽恼了,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们一群神棍,当着太上皇的面就敢如此放肆!
不过,赵云泽也立刻冷静下来,目光也一下变得冷然了。这些道士,被李渊惯成什么样了!
那些道士被赵云泽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瞪,一个个竟都心虚起来。他们斥责了赵云泽几句,也便闭上了嘴。
“呵呵,鹏羽啊,你只管服丹便是。罗仙师这丹药,就算你知道了秘方,没有罗仙师那深厚的修为也炼不出来。”李渊倒是好脾气,居然安慰起赵云泽来了。“若是鹏羽也对修仙之术感兴趣,朕大可以跟二郎说一声,让鹏羽陪朕一起向罗仙师求道便可。”
免了!我还是认为当官更有前途。
罗蕴和一手捋了下胡须,也笑眯眯的对赵云泽说道:“年轻人,本座观你一脸正气,身上隐隐有灵光泛出,倒是修道的好苗子。若你有意,大可拜入吾徒长春子门下,给本座当个徒孙。”
“长春子?谁呀?”赵云泽纳闷了。
“呵呵,长春子便是朕的道号。”李渊笑得一脸慈祥,跟个老太太似的。
哦,原来李渊把人家宋朝全真教的掌教丘处机的道号给提前占用了呀!长春长春,这位罗神棍还挺会投李渊所好的嘛。李渊想长生,他便为李渊起了长春子的道号。这人聪明啊!
哼,不过你再聪明,今天遇上了比你还要聪明的小爷我,也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想着让我当你的徒孙?你个孙子做梦呢吧!
“罗仙师,你说某身有灵气,倒是一点没错。”赵云泽将那颗丹药又放回托盘中,大咧咧的朝罗蕴和一拱手,说道。
一听赵云泽这话,那些道士一个个的脸色顿时跟吃了苍蝇似的了。他们都被赵云泽的狂傲给激怒了,可却又发作不得。
赵云泽将那些道士的神态都看在了眼里,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微微一笑,就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诸位,某出仕之前,曾跟一位高人隐居。我的那位师父,对于炼丹之术也颇有修为。某虽然不会炼丹,可对于丹药的成分,却也懂得一些。不如,且让某来猜一猜罗仙师这新炼丹药的成分,也好让罗仙师看看某的慧根如何?”
“呵呵,有趣有趣!小友越来越让本座感兴趣了。”罗蕴和又笑了起来,他连对赵云泽的称呼都变得亲切了。只是,他的眼神却变冷了,似乎是有了一丝怒意。也许,他感觉自己被赵云泽轻视了吧。他罗仙师的丹方,岂是他人能随意窥测的?
“小友且猜来,让本座听一听。”罗蕴和又对赵云泽说道。
李渊和那些道士也来了兴趣,都好奇的盯着赵云泽看。
赵云泽又拿起了那颗丹药,来回踱起了步子。
一个道士忽然很不屑的说道:“哼,真是笑话!贫道炼丹三十多年了,从未炼出如罗仙师这一炉丹药这般晶莹剔透之丹。某尚且猜不透罗仙师的丹方,你一个黄毛小儿,莫非比某的造诣还深不成?”
赵云泽望了那道士一眼,停下了步子。他眼睛盯着那丹药说道:“罗仙师所炼的这炉丹药,别的成分某不敢妄测,但某却知道,这炉丹药之中,必然加了砂石和石灰石,又或者是石英石。”
赵云泽的话一说出,罗蕴和的眉头就微微皱了一下。他的这个表情,被赵云泽尽收眼中。果然没错,这个罗蕴和就是哗众取众而已,他炼的这炉丹药,分明就是玻璃球。
那些道士一听赵云泽的话,也俱都稍稍一愣,随即就一起望向了罗蕴和,等待罗蕴和的回应。
“罗仙师,不知某猜对否?”赵云泽又问罗蕴和。
罗蕴和又捋起了胡子:“呵呵……呵呵……”
赵云泽见罗蕴和笑而不答,又说道:“罗仙师,既然您不说对也不说错,那就是默认了。”
“这个丹方,可是某数十年前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