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秦敏意料之外的,那就是这两艘不知道何方来历的船只,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知道这两艘什么时候会全部燃烧起来的船只的秦敏,放弃了派人上去查看情况的打算。
表情明显有些郁闷的秦敏,吐糟了一句:“什么破船,这么容易烧起来。”
看着不断有火人嚎叫着摔进海里面的秦敏,对身后的一个楼船士屯长说道:“你带几个人下去,看有没有人活着的,有的话,救起来。”
“喏!”
这个屯长领命而去。不一会,在这艘楼船后面的一些用滑轮组固定着的两艘小型木舟被放置在海面上,而一些秦军楼船士,从后面改装的绳网爬梯,直接落到这些木舟上。
二十个秦军官兵一艘小型木舟,后面的十个人,用力的滑动着手中的船桨,而前方的十个人,前面以及后方的两个人,分别用长戈或者是长铍,对准海面,而中间的六个弓弩手,则是用手上的弓弩,对准海面的一些可疑目标,准备应付各种突发事情。
那两艘船很快就全面燃烧起来,尽管是白天,越来越猛烈的烈火,照耀着很长一段距离的海面。
而两艘小船在分别搜索将近二十分钟之后,都没有发现有人活着。
毕竟,被烧伤很大一片面积的人,浸泡在海水当中,都有可能会直接被痛死。
在另外一艘船的一个什长摇了摇头之后,另外一艘船上的屯长只得下令折返。
回到了自己配属的楼船旁边之后,在楼船上相应位置的人放下了滑轮组的挂钩,而在固定好小舟之后,陆续有秦军的楼船士,从小舟上直接攀爬绳网回到楼船上,只留下四个楼船士,在看管着挂钩位置是否牢固。
超过三十人的楼船士,在上面用力的将小舟拉动上去,而在这些小船被拉回原来位置之后,剩下的楼船士将船上的武器都取出之后,才回到跳回船上。
而这个屯长,向秦敏报告着情况之后,秦敏看着不时漂浮着一具尸体的海面,以及那两艘缓缓沉入海中的船只之后,丝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让船队回到原来的航线上的秦敏,自然不知道,他这次算是瞎猫逮住死老鼠,将张嘉师这次征伐朝鲜地区的一个不安稳因素直接除去。
秦敏根本没有想到,在那两艘最后沉默在这片海域的船只附近,一具被烧得有点焦黑的尸体,他的怀中,有一份箕子朝鲜给秦二世的一份国书。
最后,这样的事情,伴随着一些鲨鱼闻到了食物的气味,过来饱餐一顿之后,这个使者的身份,以及下落,就这样成为了永远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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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准当然不清楚,他派出去的两根救命稻草,居然就这样的成为了“失踪人员”,其中一个,也许还会有人知道下落,但是另外一个,基本已经在一条鲨鱼的肚子里面,完全不可能寻找得到了。
而在等待着结果的箕准,他不得不接见一个看上去很是普通,平凡无奇的秦人文官。
在箕准询问了一下对方来意之后,这个文士很是平静的说出一句话:“朝鲜的大王,难道以你的‘胸’襟,就知道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丑事么?在下未尝听闻,两国‘交’锋之际,居然会有人直接行刺敌人首领。”
这个文士明显就是睁眼说瞎话。做刺客的人多了去,而刺杀敌军的主将,也是一中取得胜利的最好手段之一。
当然,这样的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就相当没面子,而且立场也说不过去。
恼羞成怒的箕准,直接命令宫殿外面的护卫,直接将这个文士抓起来。
他没有想到,这个文士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箕准有些羞恼的说出这句话。
文士停下了笑声,缓缓说道:“大王,难道您就没有想过,接了这次任务,在下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么?”
这个文士说的没错,因为在他接到了这个任务之后,李左车都对他说过,要是他死在王俭城,他的家人孩子都会受到相应的照料,让他可以安心离开。
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自己家人更好的生活,这一点对于这个文士而言,一点也不奇怪。
而箕准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不由得被噎住了自己打算说出来的话。
因为他看到了这个人的淡然,这一点,是一个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有的表现。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但是,在一旁的箕子朝鲜相国,则是恶狠狠的说道:“君上,此人不能不杀,若是让对方安然无恙的活着回去,岂不是让其他人认为大王惧怕了秦狗?”
听到了这句话箕准,心中有些许的挣扎,他不是对自己的相国的话有什么抗拒,而是在思考,这样做的后果会如何。
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并且快要成为亡国之君的箕准,也学会了自己思考一些事情。
但是这一点对于箕准而言,已经晚了……
只不过,在越来越多文武大臣附和自己国相的建议之后,箕准最后还是说出一句话:
“来人,将此无礼之徒的首级斩下,悬挂在北‘门’上,我要让他看着,自己国家被寡人大败,落荒而逃的场面!”
“哈哈哈哈……”文士没有说话,而是在几个朝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