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在悲伤,但还有这些忙碌的事情可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而月姬一直都被保护在象牙塔中,无论是父亲还是我们总是下意识的为她挡下过分猛烈的风雨。而今,遭此大变,我总觉的月姬快撑不住了,我总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了的。”吉田裟罗把盘子放在了地上,抱着膝盖仰头看月亮,“她不是不讲理,她知道就算恨该恨谁,夺走父亲的人不是你们,如果不是……根本不需要你们去救。”
“她现在其实很需要有人去安慰一下,而你是她最希望的那个人。你们的感情我无权评判,只是我终究认为银时你不该就那样擅自解除了婚约。这样做等于是把月姬最后的希望掐断了。她不怕面对你,她只怕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啊。”吉田裟罗抬手遮住自己墨色的眸子,另一侧露出的眸子里盈满内疚和自责:“是我的错。我总希望月姬能够这样一直快乐无忧,却没让她成长到足以面对强势风雨的程度。是我的错。”
坂田银时伸手拍了拍吉田裟罗的肩膀,终究还是倾诉说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那些事情并不是吉田裟罗的错,坂田银时很清楚,想要保护的心情本就无错。“银桑不敢……面对她。”坂田银时伸出手对着月亮照了照,然后缓缓捂住了脸,“银桑不知道要……怎么办……”
吉田裟罗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轻轻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坂田银时的肩膀:“这个时候,只需要抱紧她,就好了嘛……女孩子想要的其实都很简单嘛,尤其是这种傲娇的哦,愿望意外的容易满足呢。想哭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疲倦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迷茫的时候拉着她的手带她一起走,在她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的时候就给她一个吻告诉她不许看。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嘛,还需要我教啊?”
吉田裟罗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去把她追回来吧,然后直接告诉她你的心情和想法,什么都告诉她。对于傲娇女啊……要发直球哦!银时,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面对那个人即使会懊恼,会烦躁,她在你心中终究无可替代。”吉田裟罗望着洋洋洒洒落下的樱花,眼神温柔而专注,想起了那些她和高杉晋助在樱花树下合奏的日子。
总有这样一个人让你愿意放下全身的刺,只为和他依偎相守。
坂田银时愣了愣,突然站起来拎着刀往门外走去了。
吉田裟罗松了口气,微微而笑,这样就好。这次之后,银时和月姬也会重归于好的吧。她这般想着,安心的微笑着转身,却意外的看到高杉晋助倚着门框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在她的目光看向别的男人的时候就给她一个吻告诉她不许看,嗯?”高杉晋助靠在门框,吉田裟罗在他墨绿色的眸子里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裟罗,过来。”
“晋助啊,你还是洗洗睡了吧,我还要刷碗呢。”吉田裟罗抱着一摞碗对着高杉晋助调皮的一笑,转身去了小厨房。
“哼。”高杉晋助冷哼一声,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目光变得深远而悠长。
中途的路上,吉田裟罗碰到在不远处等着消息的桂小太郎,吉田裟罗冲着对方温和的笑了笑:“小太郎,不要担心。银时已经动身了。只是,这样的夜色寻人也不易,你带些人手顺着松下私塾的方向去找可好?我猜测月姬估计是往那个方向走了。”
“裟罗,你放心。我会将银时和月姬安全带回来的。”桂小太郎点点头,这时的他身上透出的沉稳和可靠与往日脱线的形象全然不同,这才是桂小太郎面对事态的姿态,这才是那些攘夷志士们追寻的领袖。桂小太郎在面对危险之时一直都很可靠。
“小太郎,你自己小心。这个救急的伤药你带着,以防万一。”吉田裟罗伸手将装着药物的瓷瓶递到桂小太郎手中,简单的为其讲解了下用法。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吉田裟罗对着明月轻声的祈祷着希望这些同伴们安然无事。
桂小太郎和坂田银时的能力,偶尔会与其交手对练几回的吉田裟罗心中有数。比较令人担忧的便是清水月姬了。适才,吉田裟罗便为这次的事件卜了一卦,卦象的结果令她心中稍定。吉田裟罗是个出色的占卜师,传承自她母亲藤田亚纪的占卜术和超越常人敏锐异常的第六感让吉田裟罗的占卜百发百中。
只是虽是如此,心中还是不免担忧。知道与否无关乎是否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