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纳闷,难道这哥们没见过这么多钱?我低头一看,自己拿出来的哪是什么钱啊,分明就是两张我裁剪好了,准备画符用的黄纸。
难怪他吓成这样,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咱是司机,大晚上的拉一个男人,他却一个劲的让你往荒地里开,然后拍给你两张黄纸,你能不含糊吗?
们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额头上都见汗了。
大概往西开了两分钟,我就知道他为啥这样了,敢情这边是一望无际的坟圈子,一个个小土包在夜里很瘆人,偶尔还有一两座带着花圈的新坟,上面黄白相间的花朵,更添一抹阴森。
我说刚刚我回答他我来自哪里的时候,为啥他的脸刷的就变色了呢,貌似这货把我当成搭车鬼了。
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不是我转念一想,我要是告诉他我是人,这哥们指定往歪处想,一脚把我踹下车,不如将错就错,大不了到了地方的时候多给他点钱作为精神补偿呗。
这么想着,我便一边看凄煌,一边指挥他怎么开。
司机师傅见我总是低头看“表”的诡异模样,脸上的汗更多了,到最后我看他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几次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我白了他一眼,完蛋的玩意,本来还打算雇个车找找韩晓琳的命魂,找到了直接回去呢,现在看来,这货的胆子简直比杏仁还小。
突然,凄煌上的红色长针毫无规律的波动了起来,而且幅度很大,它疯狂的转动了片刻,最后那根红色的长针指向了一个方向,我赶紧让司机停车,让他等我一会儿,推门下车。
根据凄煌的指引,我一路小跑的往前跑,跑了大概几十米的样子,就听到了身后车子低沉的吼声,我转头一看,那出租车司机已经一个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跑了。
“喂、喂!”我喊了两嗓子,他却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加快了速度。
“艹!”我对着汽车越来越小的汽车尾灯吐了口口水,太没职业道德了,老子要投诉你!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全是张牙舞爪的树木以及一人多高的荒草,除了天上闪烁的星星,可以说是漆黑一片,好在晚饭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借着酒劲,也没那么害怕,我紧了紧衣服,按照凄煌的指引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走的我口干舌燥了,酒劲也上来了,感觉嗓子冒烟,脑袋昏昏沉沉的。
抬着沉重的步伐,我走到了一个废弃的小桥上,这座桥的跨度也就二十多米,下面是一条小河,可能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吧,一侧的桥头堆起了一个土坡,防止车辆通行,但也不知道是疏忽还是另外一边的车流量少,另外一边却没有土堆,这也导致了车辆能从一侧开进来,却根本开不过去。
就在我通过土堆,穿过小桥,刚走进小桥旁边的树林时,我突然听到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眼睛顿时一亮,真应了郭老师那句话了:老天饿不死瞎麻雀。
果然有一辆汽车开过来,从外形看,还是越野车。
而且最让人喜出望外的是,那辆越野车的司机应该是个路痴,他居然把车子开进了那个废弃的小桥,我心里这叫一个美,如果他从我旁边的大路过去,我指定拦不下他,但他要是进了小桥,就等于进了死胡同,拦下他不是分分钟的事么。
我现在急需一辆车啊,天晓得这一望无际的野外,我要找到什么时候,再说,就算我不辞辛苦的找到了韩晓琳遗失的命魂,我怎么回去?
刚刚来时候的路程我没有细算,但好像也开了足有两个小时,这段路程要是靠双腿,估计能走上一天。
我刚要现身拦车,却发现我料错了,人家根本就没有要倒出来的意思,只见车停在了小桥的中间,然后便没了动静。
这是啥意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车子大概静止了一分钟,便剧烈的左右晃动起来,看到这我算明白了,敢情这是一对偷荤的野鸳鸯,来外面车震来了。
额,这么说不确切,或许称之为“桥震”更加贴切,看着车子剧烈摆动的样子,我真替那座危桥担心。
于是,我像个傻吊似的蹲在桥头抽烟,看着车子一个劲的跟我眼前晃啊晃的,却没法上前打断人家。
十分钟过去了,车子在晃。
二十分钟过去了,车子在晃。
一个小时过去了,车子还在晃。
我已经从鄙视变成了深深的敬仰,我现在真的很佩服这个哥们了,太有毅力了,简直就是中国人的骄傲!
他俩是嗨了,哥们我倒霉了啊,又过了半个小时,眼看着快夜里十二点了,那车子还在剧烈的晃,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算一个男人再持久,也不可能这么夸张吧,最关键的是,从开始到现在,从未有过间歇,就是机器也需要上点机油休息休息啊,更何况人?
在烟草的作用下,我的嗓子越来越干,我感觉再不喝水都要冒火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朝着车子走了过去,就算不礼貌也没办法了,大活人总不能给渴死吧。
“艹,好厉害……”我距离车子两米远的时候,隐约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的声音听上去一点都不虚弱,我心说,这样的英雄今天有幸能够结实也是我袁洛的荣幸。
不过为了不吓到两人,我决定偷偷瞄一眼,就一眼。
我踮着脚尖一点点靠近车子,到了近前才看清,这是一辆橘色的牧马人越野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