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我吸进了黑洞,前所未有的惊恐感袭上我的心头,这是一种生命不受自己控制的恐惧,紧接着,是让人心悸的天旋地转,而我也在这种天旋地转中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身上的疼痛给折磨醒了,我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赤黄的大漠,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心里顿时一沉,难道自己并没有成功的进入阴阳裂缝?
更为糟糕的是,我发现左臂和左腿有些僵硬,试着动了动,传来的是钻心的疼痛。
麻痹的,情况不妙!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如我所想,左半边身体基本上“报废”了,肘关节和膝盖正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袖子和裤腿的位置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就像墩布条,皮肤上可以看到很多伤口和干涸的血迹,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不过让我诧异的是,我的身上倒是好好的,连衣服都没破一点。我用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北门无双,好在穿上了她给的衣服,否则哥们我早就挂了。
我用右手向后腰摸去,诛邪剑还在,于是我将它拽了出来,叼在了嘴里。旋即,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牙齿咬合,使劲的将左臂的骨头掰向正确的位置……
“嗯……”即便是咬着诛邪剑,我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下简直要了我的亲命,难以忍受的疼痛充斥到了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这种疼痛直接将我身体里的水分挤压了出来,连带着挤压出来的,还有脑中嗡嗡直响的晕眩感。
我擦去额头的汗水,喘了口粗气,又积蓄了一些力量后,将左腿上那根错了位的骨头也搬了回去,而这一下貌似比刚才那下还疼,疼得我险些晕死过去,大滴大滴的汗珠,不要钱的往下掉,滋润着干涸的大漠。
我赶紧把汗水擦干,要知道,在这种地方流汗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我休息了片刻,便用右手配合着牙齿撕下了两个布条,将诛邪剑当做固定板绑在了左腿上,至于左臂,我只能先用布条缠上了,因为我放眼望去,除了黄沙,我并未看到任何坚硬的东西,哪怕一根树枝。
希望骨女卵能够让我的骨头尽快愈合,否则在这种荒无人烟、鸟都不拉屎的地方,哥们去地府报道只是迟早的事。
处理完伤口,我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让我恼火的是,除了诛邪剑、脖子上的挂坠,手链外,剩下的东西都玩完了。兜里的手机变成的一堆零件,而我背上的背包更惨,直接变成了两根背包带。
妈蛋的,早知道这里有布条,我还费劲巴拉的撕扯什么布条啊。
我将背包带塞在了腰上,以备不时之需。
弄完后,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呜呜的风声从我的耳旁呼啸而过,大颗大颗的沙子打在我的脸上,隐隐生疼。
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顺着风走,根据我的经验,风下游的地方应该是东面或者南面,至少在中国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这样,也不知道我的这个推断正确不正确。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时间短了还好,时间一长,顿时一种空虚寂寞感将我包围,寂寞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我想,如果这样的走上一天,就算不饿死渴死,也会被寂寞给吞噬吧。
可喜的是,偶尔还能看到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在黄沙中顽强的生长着,那可贵的绿色,让我消沉的意志亢奋了一下下,看到它们就仿佛看到了希望……
在大漠中,距离已经无法计算了,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更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本来想看看太阳确定方位的,可惜天空灰蒙蒙的,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纱帐,根本看不到太阳,哪怕一点点。
终于,我的喉咙越来越干,眼皮也越来越沉,我身体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种剧烈的颠簸给弄醒的,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所在的环境从昏迷前的大漠变成了戈壁滩,远处可以看到一座座光秃秃的土山,地面上沟壑纵横,到处是大块大块的砾石,三三两两的黄草点缀其间,看起来格外的荒凉。
视线拉近,首先看到的是我的双脚,它们耷拉在地上拖出两条痕迹,我偏头看了看,发现肩膀下面是一个由树枝绑而成的简易“担架”,很明显,我现在被人放在担架上,往前拉着走呢。
看来自己被人救了。
我正要开口跟道声谢呢,就听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粗犷而阴冷的声音:“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根据这个声音,一个恶汉的形象在我的脑海形成。
“我、我什么都没有。”拉着我的人怯弱的回了一句。
让我意外的是,那怯弱声音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女人,当然,说是女人有些不恰当,因为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稚嫩,充其量算是一个女孩吧。
“没有?”恶汉好像往我们这看了一眼,开口问道:“那你拉的是什么?”
“这、这只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村民,我带他去看病。”女孩回答道。
“是么?”
他话音落下,我便听到了簌簌的脚步声,看样子这个家伙往我这边过来了,于是我眯上了眼睛,同时将手链紧紧的攥在了手里。
“簌簌簌簌。”
脚步声越来越响亮,三秒钟过后,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说,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