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够拥有魂力的时间只有手镯被拿下的时候,而一旦手镯被取下,也就意味着战斗打响,在战斗中修炼,可能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几天的时间,直到在一次测试的时候,终于让我想到了方法。
那次测试的对象是一只水属性的蝾螈,这只蝾螈能够放出一种寒冰将我冻住。那种所谓的冻并不能给我带来太大的伤害,我只要动用一下魂力,便能将其震碎。
不过,我没有震碎寒冰,而是在寒冰中修炼了起来。
从那之后,我每次与测试对象战斗的时候,都会抓住一切机会,进入灵台之中苦修。
穆鸿雪没有产生怀疑,毕竟测试的对象实力越来越强横,因此我和对手僵持成了在所难免的事。
当然,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就比如我现在,和我对战的是一只火属性的行尸。
他的身上被一团火焰包裹,虽然只是普通的凡火,但温度并不低,被它烧过的合金都会留下淡淡的乌黑。而且这只行尸的本身实力也达到了蓝眼僵尸的水平,如果放出去,绝对可以为祸一方。
可惜,他遇到了我,我的玄水就能克制他。
但为了达到修炼的目的,我诚心卖了个破绽,让他把诛邪剑打飞,他直接扑了过来,和我近身肉搏。
于是,我和他扭打了起来,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我的身上被他弄出了一些伤口,他也将我压在了身体下面,粗壮有力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由于我的脖子上有鳞片保护,所以他并不能掐死我,而他的防御力也十分的惊人,我俩僵持了起来。
只不过有火焰包裹着,从外面只能看出我俩僵持着,却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
如果可以看到,穆鸿雪一定会马上停止测试,进来收拾我。
此时的我,虽然看上去脸红脖子粗,但若是细看,可以看到我的浑身有一种白色的气体在流窜,这种气体,是魂力外放的结果。
我正在调动全身的魂力,往丹田汇聚。
那里,似乎有一层屏障在阻碍着我,只要魂力涌入,便会被弹回来,很强悍,搞得我好几次都受了内伤。
可是,如果不冲破那层壁垒,身上的魂力就无法形成循环。所以我猜测,那里就是凝聚成真元的关键……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火焰中的我看起来狼狈不堪,但谁也不知道,我的狼狈并非来自压在我身上的行尸,而是来自我的身体内部。
丹田的位置,正有两股巨大的力量在对抗,一方是白色的气流,另外一方则是无形的壁垒。
气流在一次次的冲击壁垒,壁垒很强横,每次都能将气流弹回。弹回的气流会冲撞在正不断涌入的气流上,并把那些气流震得溃不成军。但白色的气流没有服输,依旧顽强的组织一次次的冲锋。终于,当这种对抗反复了无数次之后,壁垒仿佛疲惫了,白色的气流一下涌入……
气流冲入的刹那,原本安静黑暗的空间顿时明亮了起来,一个无色的漩涡,悄然形成。
同一时间,我眼睛一亮,将身上的行尸给推了出去。
让我意外的是,我明明没用多大的力量,行尸却飞出足足十米远的距离,一下撞在了合金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这一次,依旧没人怀疑我,因为现在的我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有鲜血淌出,脸色看起来煞白煞白的。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冲击壁垒所致。
我虚弱的扶着墙壁,控制所有的魂力,让他们全部进入丹田的漩涡之内。随着漩涡的旋转,那些魂力重新回到了我的四肢百骸,只是,我感觉重新回归的魂力有些不同,它们的力量仿佛膨胀了许多,挤得我的身体都有些承受不住。
为了不被穆鸿雪发现,我怒吼着冲了上去,再次与行尸战斗了起来。
这一次,我只使出了一分的实力,饶是如此,我依然和行尸斗得不相上下。
我俩打得很激烈,行尸的身上被我抓出了一个个的血痕,而我身上的鳞片中也有鲜血沁出。乍一看我像个血人,被行尸打得不成样子,其实那些鲜血是魂力冲击身体的结果。
说是魂力也不确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些气。说它们是魂力,它们要比魂力强大得多,但若说它们是道力,我又觉得有些夸大其词。毕竟我才冲破丹田,初步形成真元,这样的真元,是无法给身体输送道力的。
我想了一下,决定管这种力量叫做漩力。
漩力不断摧残我的身体,而我的自愈能力则不断的修复着,修复之后的身体继续被漩力摧残,直到达到漩力满意为止。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可以说,我的身体内部正经历着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
等身体的奇经八脉被修复了三遍之后,我觉得差不多了,以断一根肋骨为代价,结束了这场无聊的打斗。
行尸,直接被我劈成了两半。
之后,我被带上了手镯,让黑衣人扔回了牢房。
我假装疼痛难忍的在地上翻滚,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今天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我初步凝聚真元。由于真元的形成,即便我现在带着手镯,身体里依然有漩力在流转,虽然只有不带手镯时的五分之一,但这足以让我欣喜若狂了,至少,我可以暗中不间断的修炼。
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把这些漩力一股脑的隐藏在了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