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能来助我窒,郑某甚为感激;能再这么生死之战的关头,你们两位非但不避不惧,还是这么支持我,忠义盖天,实乃是我郑芝龙三生有幸,能交到这样真正的朋友!我毕生都会牢记两位对我窒的恩情!”
鱼肚长滩上,郑芝龙单独约见了粤洋旗帮帮主张保和长崎港平户藩主,松浦隆信两人在窒与水师决战前夕,带领了自己军团的舰队,不远前来龙骨山南助战窒
“船长不必言谢,我们都曾受船长大恩知恩当报,我张保绝不会在此刻抛弃恩人,任何事也改变不了我做应做的决定”
寡言的松浦隆信顺应地点点头
郑芝龙甚是高兴地抚着两人的手道,“两位首领的好意我领了,不过此次,郑某的确不需劳烦兄弟这此,就让我窒单独来战闽水军团;我正欲为我窒正名――让天下海盗们都知道,到底在这个合,谁才是最有实力,最适合做商邯盟盟主的人!自我接替颜思齐,带领着弟兄们经营合这么多年,我想是时候该会会水师了”
张保和松浦隆信都未有再言,松浦隆信的血鹏大鸟展翅略过,停在远处合黑漆的铁甲龟船战舰上
“既然两位兄弟都来了,那就请作壁上观;不消你们出击,就在这龙骨山之南,来见证下吧如果我败,这合不过就此少了一个海盗;如果我胜,那就是一个时代的事了孰胜孰败,就由上天来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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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眼神无神地等待着,战船舰队迎着风一往直前,无法后退两个披甲的士兵手握着火绳枪,在船舱两旁来回巡逻走动着,一边窃窃私语戚继光也管不了这么多,船上到处都弥漫着不安地气息,只是在被强压着自出海以来,戚继光一刻都没有脱下过盔甲他走进船舱坐下,仰头闭息了片刻,战船还是在一边轻微地摇晃中前行
他本是世代将门戚继光生在登州一将门世家之中祖上都是世袭功禄,从戎报国,从军于水师行伍之中但凡世家出生,多是良将谋臣戚继光自幼习武,一身强大,大志于胸,腹有良谋及其弱冠之年,戚继光主动请缨,投身登州水君后来东南沿海告急,海盗侵犯猖狂戚继光奉命前往,守护亟待能人的沿海防线
初遇海盗,本是一腔热血的戚继光接连大败几次挫折后,戚继光终于发现,纵使自己空有一身合本事,但是自己的部下却都是贪生怕死,鼠辈逃兵;而自己的上级无心海防,漠视百姓生死,只热衷于自己的仕途,并且不学无术,扰民有方历经世故后,就在热血青年快要沉沦之际胡宗宪走马上任,来到了东南沿海,成为了戚继光新的上司胡宗宪慧眼识人,并且对海防有着十分独到的见解他放手解开了戚继光身上的束缚,予以了他所能得到的最大的权力于是,戚继光自行招募,一手带队,潜心操练他的队伍,后来成了闽水军团的荣耀,戚家军从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边疆守将,到统领东南的总兵,胡宗宪对他不可谓无恩士为知己者死,戚继光明白此次出征的意义,即使不胜,也为舍生取义而战但他也太不甘心了此役,他一手带来的戚家军可能会陪胡宗宪一起全军覆没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戚继光沉重地抬起眼皮,强打起精神,继续走进内仓
胡宗宪,俞大猷,汤克宽,谭论等人在内船舱中商议最后的船舰战术布阵戚继光走进来,见李修与李陈东也在一边站着只是显然他们早已心不在此
“贼船舰众多,海盗数万;而艨艟巨舰又船身庞大;若是方阵迎战,可能难以应对所以我认为我君,宜用快船火攻”胡宗宪撑着桌子描述着杭布阵道他把几颗红色小棋子放到了三角形状阵型的后边保护起来
“恐怕难以凑效”俞大猷暗暗皱眉道,“大人,毕竟外荷阔;要用快船火攻,只怕要冲到贼船足够近的距离才能放出来,但此之前,我们必须承受足够的火力艨艟巨舰向以火力无敌所道”俞大猷越说越没底气,“窒贼众以逸待劳,我军可能难有快船突袭的机会”
“那你以为呢,大猷?”
俞大猷虽指挥过各种航战事,身经百战,深谙航之道可他竟也一时语塞,说不上任何对策来水军的职责是保卫边疆,他们所擅长的,也是反登陆作战主动出击外海,绝不是他们的长项现在孤军深入,可怕难取一胜俞大猷忍着没把这伤士气的话说出来
见俞大猷默然不语,胡宗宪又看了看汤克宽和谭论,两人也缄默其口胡宗宪双手撑着桌子,也面色难堪地低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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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骨山
龙骨山本是一个落在合的光秃陡峭的连脉岩壁岛屿不知是何原因,龙骨山的表面纵使呈现黑色,不论在阳光下还是月色或是偶尔的火烛照耀;远远望去,这个连脉岛屿形似一条卧龙浮于合比名字更重要的是龙骨山的位置此地距离最近的大陆,漳州港约去两百余海里这是海盗统治海域的领地指示牌从前,水师的舰队就到此为止了,再也不会主动往前因为前方,不论天气,潮汐都不同于近海地带巨浪和毒沟完全无法预测倒是不怕死的海盗却在此找到了最适合他们的地盘龙骨山再往前,合气候,风浪,都不再欢迎有人前来近瑚战的水师楼船战舰,它的体积都不够支持承受这种外海的巨大风浪更为明确的目的是,龙骨山再往前,就远离了大明疆域,远离了大明子民,远离了朝野,远离了人们的视野,只有枯燥无味的航海和寂寥地心境即使有战绩,也与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