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又问:“那病人不喜欢吃饭之后,还给他做过辣汤吗?”
那秘书道:“做了,以前吕主席最喜欢吃辣汤,可这次病了以后,做好辣汤给他吃,他却说汤是臭的,闻到就想吐,根本吃不下去。就是换了平时他喜欢吃的其他几样食物也是如此,什么东西都吃不下,闻着就要吐。”
这是秘书一直最为纳闷的地方,吕主席这一生是无辣不欢的人,谁知道最近这一病,他竟然说辣椒如屎一般臭,怎么吃得下。这课真是邪门的事情啊,能有什么病让人五味失调呢?
秦牧点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一副闭口不语的架势。
曾毅觉得秦牧这个动作很奇怪,道:“秦牧,你是不是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
秦牧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什么看法!”
曾毅可不这么认为,秦牧刚刚的问话看似平常,但非常符合中医的观点,他必定得是有了结论的。
“秦大夫但说无妨嘛。我们在这里只是做到病情论证,你大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要有任何的顾虑!”曾毅还以为秦牧这是怕出言犯了什么忌讳呢,就“提点”了一下。
秦牧却是苦笑道:“吕主席的这个病,是可以治的,但我开出的要,吕主席必定是不会吃的,所以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现场的不少西医专家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是心中冷笑:“这哪里是医生,分明就是江湖神棍嘛。不会治就不会治,非得说的是病人不肯吃药,难道你还敢开出个砒霜,鹤顶红来?”
那秘书以为秦牧是在故意拿捏呢,道:“秦大夫,先不管行不行,要不你先开方子,等开完方子了,大家一起讨论看合不合用?”
“是啊,你先说说看,就依你的争端,这是个什么论证,该用什么药?”曾毅道。他也很好奇秦牧究竟有何底气,敢说这病能治。难道自己真的老了,眼界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后生?
以为西医专家也立刻开口道:“增大夫,你这就不对了嘛!行不行的,那也要先讲出来,大家猜知道嘛!”
这话完全就是冷嘲热讽了,他已经把秦牧当成是个骗子了。哪里有这么年轻的中医,就算你懂医术,难道站在这里的曾老就不懂了,啊?大家都说曾老医术高超,可换了几个房子,也不照样和我们西医一样?甚至还不如我们呢?
“那我就斗胆说两句吧!”秦牧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了一边,道:“如果我没有诊错的话,吕主席这个病,是伤食之症。通俗的讲,就是吃了坏东西,导致身体对食物无比的厌恶,感觉所有的食物都是臭的,无法下咽。吕主席就是得了此证。”
“那你认为该用什么药?”曾毅好奇的问道。
“非大黄不能治!”秦牧道。
这一下,让曾毅脸色一变,这小子疯了不成?现在的吕主席身体如此羸弱,还要用泻药?难怪说吕主席不会同意。
那边的秘书不解的问道:“大黄?这是什么药?只有这一种吗?”
“药若对症,一味足够了!”秦牧淡淡的说道。
“真要……”那秘书想要说什么,却被坐在那里的曾毅一个眼神制止。
倒是那些西医有些不解,也不知道这大黄到底是什么东西。“曾老,这大黄是什么药?都有什么功效,你给我们解释解释嘛!”
曾毅呵呵笑了两声,没有接这个话茬,虽然不赞同秦牧的用药方法,但是对于秦牧还是很欣赏的,能够开出这样方子,那胆识绝对不弱,因此怕说出大黄的作用后,会让秦牧难堪。
毕竟秦牧是中医界的人,就算有错误要指正,也不能由西医代劳,牧师教和尚如何念经,这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伤食者必然厌恶食物,这个道理很好理解,所以只要把积滞在病人体内的宿旧食物排泄出去,病人自然就能除旧纳新,重新进食。这个大黄,功效快,最善利下攻积滞,用你妹西医的名词讲,就是泻药。”秦牧主动把话说明白。
这让曾毅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还是太年轻,有些沉不住气啊。
果然这话让那些西医专家脸色一甩:“荒谬,患者都一个多月滴水未进了,体内哪里还有什么旧食?”
“就是,现在患者身体羸弱无比,要是再用泻药的话岂不是雪上加霜?”
“哼,我看他这是想要吕主席的命,这哪里是治病?要按你这么说所有的厌食者只要来一剂泻药,问题岂不是都解决了?”那些西医个个都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秦牧。
秦牧倒是也不着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在那里争吵,丝毫没有一丝的表情。
看着众人不再争执,他这才再次开口道:“哪怕是一样的病症也要对症下药,而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这话一下让那西医的众人有些哑口无言,西医讲究的真是整个,现在吕主席的问题,按道理来说是由于无法进食,只要能让他进食,问题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但是现在问题是患者完全没有一丝食欲,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吕主席现在的问题并不大,他现在体内的一切机能都算正常,还是能承受得了这药物的。”秦牧话都说到这里了,至于要不要采用,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其实利用这药物,秦牧心里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要知道这大黄的药性可是很猛烈的,稍有不慎,到时候问题可不是一点。
正所谓“大黄治病无功,人参杀人无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