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华叮嘱那个叫疯关公的混子要好好照顾我之后,然后就带着卢昌、林文斌等人离开了,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我双手上还戴着手铐,而拘留室里其他的混子,都是没有戴手铐的。
监仓里所有的人都在打量着我,而我也在打量着他们,这些混混有七八个人,为首的是刚才和李洪华说话的红脸大汉,也就是那个叫疯关公的家伙。
疯关公大大咧咧的坐在一张架床边上,拿着刚才李洪华扔给他的那包玉溪,摸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然后有一个瘦子就掏出一个大火机,啪的一下给他把烟给点燃了。
疯关公惬意的吸了口烟,然后才斜着眼睛问我:“小子,范什么事情进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几张铁架床上的混混都爬下来了,围绕在疯关公身边,看来这些人是一伙儿的,我看了他一眼说:“没范事。”
疯关公身后一个剪着西瓜头发型的家伙说:“没范事?没范事能被人抓进来?”
西瓜头的话刚说完,另外一个马脸男子就说话了:“嘿嘿,我看着小子眉清目秀,模样俊俏,还真不像为非作歹的,依照我看,这小王八肯定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也就是大家平日说的鸭子。”
我听得直皱眉,而那个疯关公听完马脸的猜测之后,就上下瞅了我两眼,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说:“麻辣隔壁的,我老婆当年就是跟小白脸跑路了的,老子最瞧不惯小白脸,尤其是你这种吃软饭傍富婆的小白脸。过来,把裤子脱掉,让哥几个看看,你小子有啥资本,就能挣女人的钱?”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搭理他们,就转身朝着一张无人的空床走去。
但是那个西瓜头发型的男子把我给拦了下来,叫嚣着说:“你丫的,我老大让你把裤子脱掉,你聋了?”
这家伙说到最后愤怒了,扬手朝着我的后脑勺就是狠狠一张拍来,这个混子叫狗蛋,来自乡下,小时候经常被老爹这样大巴掌的扇后脑勺,他长到了之后,遗传了这种父亲“威风”的习惯,动不动就喜欢一巴掌扇别人后脑勺,每次打架之前,首先在对手的脑勺上来一巴掌,爽!
可惜他这次遇到的对手是我,他刚扬起手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他的意图,一低头躲过了他的一巴掌,低头闪避的同时,手肘猛然击出,一个肘击撞在狗蛋强的胸口上,狗蛋强一声闷哼,蹬蹬的后退几步,一下蹲坐在地,一张狗腰子脸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其他的几个混混没想到我一言不合就出手,更没想到我一出手就弄伤了狗蛋,都又惊又怒,纷纷怒骂着冲了过来,要群殴我。
我双手上戴着手铐,不好用拳头,所以直接撞入人群中,用手肘、膝盖和腿来攻击对方,我是跟老王学过军体拳和夺刃术的,这些小混混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转眼就让我给放倒了几个。
疯关公依旧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见他几个手下处于劣势,皱了下眉头,然后冲着一个马脸男子低声喊了句:“小马哥,你去!”
一直垂手站在他身边的马脸男子点了点头,掀开席子,从席底拿出一根细铁条,这是他昨天从铁架床上扳下来的,把筷子大小长短的小铁条一头磨尖,就成了一把锋利的杀人利器。
我刚把几个小混混一一打倒,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去死!”
然后眼角就瞥见小马哥手持一根尖锐的细铁条,狠狠的往我腰间扎来。
饶是我慌忙闪躲,但小马哥的铁条还是擦着我肋下肌肤划了过去,衣服被划破了,连左肋的肌肤上都划出了一道血槽,有殷红的鲜血慢慢的渗出来。
“去死”小马哥又是一声怒叫,然后再次持着铁条往我身上扎。
这次我有预备了,用了一个空手夺刃术,直接抢过了对方的武器,将铁刺当作匕首,反手一下扎在小马哥的大腿上,鲜血飞溅,小马哥发出杀猪一般的哀嚎……
疯关公是最后冲上来的,他从床上一跳而起,朝着我胸口就是一个力道十足的冲拳,我冷笑一声,也不闪避,戴着手铐的双拳同时推出,以强碰强,以硬碰硬,两人拳头撞在一起,立刻听到疯关公的闷哼,和一声轻微骨头碎裂声。
我的拳头肿起了一块,但疯关公更惨,估计手掌骨头都受伤了,我趁着他闷哼的瞬间,一个跨步上去,用双手的手铐链子一下勾住他的脖子,膝盖狠狠的往他的脸门上顶了上去,咔嚓一下,疯关公鼻梁骨折断,眼眶暴裂,鲜血染了一面……
李洪华正和卢昌、林文斌几个人在办公室喝茶聊天,卢昌对于自己的狼狗被弄死还是心有芥蒂的,他对李洪华说:“李所,这姓周的太气人了,不但弄死了我的狼狗,还当众打了我,这事你得帮你老哥我出头。”
李洪华笑眯眯的说:“放心,我已经让疯关公他们好好照顾那小子了,估计等下就得送那小子去医院。”
他的话刚说完,外面就急急忙忙的闯进啦一个小民\/警,慌张失措的说:“李副所,外面来了两个女的,说要见周宣。”
李洪华不悦的板起脸说:“你怎么搞的,让她们在外面先等着。”
那小民\/警脸色迟疑的说:“李所,你最好亲自出去一下。”
李洪华不高兴了,他还没说话,那小民\/警就走了过来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他脸色就一阵青一阵白,口吃的说:“小辉,真、真的是徐局长的妹妹、丽水集团的女总裁徐舒雅女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