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细皮嫩肉,只不过我是南方人,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那么打滑,更没想到会掉水里面。等回去南方之后,肯定就没事了。”
“难怪。不过你刚才在冰上面跑,后来又掉进水里。就算习惯这里的气候,也可能会受不了的。现在只能先暖和一下,如果长冻疮了,还是你自己得去买药,我去帮你们找衣服!”小卉说着已经跑出去了。
陈紫悦本来想要把杨锐送过来这里烤火。自己就先走的。可是看到杨锐烫脚的时候虽然面带笑容,但是脸上的肌肉其实已经在踌躇,再看到他下颌处的瘀伤,暗叹了一声,还是不忍心离开。觉得他到底是因为自己变成这样了,虽然罪魁祸首还是他,但如果把他抛在这里,他可能无法开车回去呢。
给自己一个能够接受的理由,陈紫悦坐在那里没有离开。不过虽然决定在这里看着杨锐,但她还是不想主动和杨锐说话。
冻麻痹的双脚现在已经逐渐的回暖,给杨锐地感觉,有点痛也就算了,可以忍得住。而一阵又一阵难熬的痒,就更加难耐了。这样地痒连抓都不知道抓哪里——整个脚都痒。让热水去烫能缓解一下,但热水让跟家回暖,有产生更大的痒。
这让杨锐也郁闷不已,还以为只陈紫悦,就那样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了,早知道保持理智,先预测一番,就不需要受这一分苦了。不过他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的不顾一切,或许就算找到了紫悦,她也是另外上车走人。绝对不会和自己在这里。虽然她现在没有谅解的意思,但怎么也是一个机会啊。
想到这里,他把注意力从脚上转移开,留意陈紫悦。见她不时关注着自己的脚还有下颌,虽然仍是不开口说话,但关心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他主动打破了沉没:“紫悦,你是想要问我地脚有没有事吧?没事,挺好地,从小到大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算是一种体验,泡下热水就好了。这里也没事,你把握得挺好地,要是鞋根踢错几分,踢在喉咙上面,就会比较麻烦了。”
“关我什么事了?你的脚就是冻残废了,也与我无关!挨踢是年自找的!”
虽然心里关心,可嘴上,紫悦还是冷冷地说着绝情的话。这不仅仅是女孩子口是心非和面子的问题,更觉得是应该这样表露自己的立场,别让他以为得寸进尺,以为弄点苦肉计句能把自己哄过去。
杨锐看了一下,现在没有人,便想着向她解释一下自己和袁嫣地事情,虽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紫悦,我知道你听到了刚才我和你表姐的话,可是你没有听完整。我……”
“不用跟我掩饰!我不想听!”
陈紫悦脸上一寒,她之前听到地时候,心里就已经冰冷,失望到极点,现在过了半天,开车,冷风,好不容易平和了一点,可没有心情听他的狡辩。
看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杨锐忙摆了摆手,“ok,ok,先不说这个,你别激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
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再说这个问题的话,可能会让她再一次暴走,现在她开车走了的话,再追逐一次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两个人再次冷了下来,不过很快,小卉的妈妈和小卉给他们找了一些旧衣服、袜子过来。陈紫悦虽然不是很想接受,但是现在在别人家里做客,如果不接受的话,就等于是嫌弃人家的衣服,只能勉强露出笑容道谢。
杨锐接受了袜子,对于裤子和外套就婉拒了,说烤一会儿火就可以了。
泡完脚烤火地社会,因为有小卉在边上打岔,加上开了电视,倒没有显得多么冷场,只是陈紫悦回答小卉问题的时候很冷淡,但是谢绝和杨锐说话。
在小卉地眼里,他们无疑是一对闹别扭了地情侣。而刚才杨锐奋不顾身地态度,她可是亲眼见到的,她们这个年纪地女孩子,最容易浪漫和感动,加上也算是先认识杨锐(虽然只是一会儿),所以努力帮杨锐说话,夸大直接下冰面地危险,想要让陈紫悦也感动。
可是,小卉不仅仅是一个没有经验地女孩子,更加是一个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的外人。哪里能够劝服陈紫悦?她最多起一个活泼气氛的人,不让他们两个人之间直接的冷战以对。
如果让她知道,她认为最勇敢,最痴情地杨锐,是因为脚踏几条船,刚刚把别人上了,又在背后被人听到说以为是别人,不知道她会不会马上翻脸把杨锐赶出去呢?
等人烤的暖烘烘的,衣裤也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想要告辞走人了,杨锐发现自己地鞋子竟然穿不上去了!
“小卉,你们家的袜子实在他厚了,厚得让我穿鞋子都穿不上去了。”他笑着抱怨了一句。
听到这话,小卉‘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关袜子什么事啊,是你的脚肿胀了,你穿多大地鞋子?要不要找一双我爸地鞋子来给你穿?”
“哦,不用了……”杨锐当然也知道是脚地问题,感觉已经很麻烦她了。忙谢绝了,脚是肿了一点,不过把鞋带解开,还是勉强地能够穿进去。只是脚上的痒,因为被鞋子包着,更加的难耐了。让他有种跺脚的冲动,而且很怀疑会无师自通的跳出踢踏舞的感觉来。
陈紫悦看杨锐已经没事了,给自己地理由也没有了,起身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还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