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意走到这里看看景而已,如今我也看完了,正该回去了,您请自便。”瑞祎毫不迟疑的就站起身来,自己问他是何人,这人却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正面回答自己的话。这样的人要么是十分自负,认为自己是明知故问。要么就是故弄玄虚,心思不正。
这两点不管是哪一点,瑞祎惊艳之外的感觉,就是赶快离这个人远远地。这人能知道她是谁,瑞祎并不意外,毕竟随便一打听整个营地的人再没不知道的。但是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要这般行径,只怕这人存了别的心思。
瑞祎现在只想着好好地过日子,班高格之前的话她还没有拿定主意,自然更加不愿意此时再生意外。
“裴姑娘这是要躲着我?”
这话说得他好像有多大脸似的,瑞祎不否认自己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仔细猜猜也是能猜出几分的。毕竟再者营地里能来去自如,更何况眉眼之间虽然并不像,可是细细一看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痕迹的。这人怕就是前几天成安王派来的人,而且这人多半是成安王的儿子。
不管猜得对还是没猜对,瑞祎都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的关系,她可是听班高格说了成安王不是什么好人。
“瞧你说的,我这是散完步要回去了,您来不来,与我走不走实在是没有关系。”瑞祎垂头说道,没有再看此人。
“是吗?那真是巧了,我也要回去,不如一起?”
没见过有人居然能这样死皮赖脸的,瑞祎心里有些不开心,便淡淡的说道:“你我居处不同,何来同路之说,还是大家各走各的更加妥当些。”
“难道同路相行便是不妥当了?我们狄戎没有这么多的规矩,裴姑娘尽可不必担心。听闻裴姑娘有意在我们戎都落脚安居,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帮得上忙。要说在戎都置房安居,你找我倒是找对人了,必然会为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瑞祎听到此人说了这么一大堆,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其实还就是来探查自己的底细的,是想知道自己进了戎都之后有什么打算。看来她的想法果然么没有错,这个人这样来自己这里打听,显然是没把她放到眼里,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小姑娘,凭着他的一张脸,再加上几句甜言蜜语想来定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那可真是想错了,见过祝彦章,这天下的男子再惊艳也不会让她不能自已。从小在侯门深院长大,最不少的就是算计人心,这人什么都不清楚就这样莽撞的撞上来,可真是瞎了狗眼!
瑞祎心里鄙夷,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顺着他的话反而问道:“是吗?看来这位公子当真是家世不凡,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令小女十分感动。不过,好意心领了,我并不需要。”
瑞祎抬脚就走,那人立时就跟了上来,边走便问道:“哦?这是为何?有人能帮衬,总比一个人好一些不是吗?”
“话是这样没错,不过对于一个陌生人的殷勤,我想任何一个有教养的女子都不会轻易答应。”
那男子微楞,这是讽刺他没教养?
瑞祎并未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紧跟着那人又追了上来,在他身边继续说道:“如果在下有莽撞之处还请海涵,我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那真是谢谢您的好意了,我真的不需要。”瑞祎已经渐渐失去耐心,自己一直这样的婉拒也算是给他面子了,但是对方不是听不出自己的拒绝,却还这样死追不放,颇有种无赖的味道。
祝彦章也会给人耍赖的感觉,但是他行得正,坐得直,便是耍赖也是让人又气又笑并不讨厌。但是眼前这个人却真实让她厌烦的很,听着他还说个没完,瑞祎停下脚,正要开口好好地让他吃一次亏,让他尝尝绵里藏针的味道。
就在这时,呼赤炎忽然出现了,“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去找你发现你不在。”
瑞祎听到这里就有些意外,看着呼赤炎说道:“这么早找我有事儿?”
呼赤炎没先回答瑞祎的话,眼睛便落在了旁边的人身上,“瑞泰,你在这里做什么?”
瑞祎就看着此时的呼赤炎,仿佛跟那日在小青山坑底见到的他一模一样,从头到脚都散出一种冷漠疏离的味道来。下意识的瑞祎就闭了嘴不说话,往前走两步立在呼赤炎不远的地方,侧过身看着那个被称为瑞泰的人。
呼瑞泰打量着呼赤炎,面上依旧带着跟方才一样的笑容,缓缓的说道:“今儿个起早了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美人儿,当真是赏心悦目。这可真是上天赏的缘分,汗王您说是不是?”
瑞祎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这语气带着几分亵玩之意,是把她当成玩物不成?她这辈子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还真没有遇上这么当面给人难看的,尤其是当着呼赤炎的面,瑞祎觉得若是有条缝自己的都能钻进去。既然没有缝,不许她躲,这会儿丢了命都不能丢了脸。
瑞祎心情不好的时候,那是要有人倒霉的。顺安侯府她能一直安稳,可也不是没有本事的。
“老天爷赏的东西多了,可是也得看接不接得住,有些人命硬福薄,老天爷的赏未必接得住。”瑞祎看着瑞泰徐徐说道,“瞧您一副杨柳小身板,我看还是多喝两碗汤补一补,别缘分接不到,倒把自己赔进去。对了,顺便说一句。对你而言的缘分,也许对我而言便是噩梦也不一定,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