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东池漓和帝天凌正在药田里研究丹药口味,而无常、无邪照样满地打滚的时候,陡然听到一道嘹亮的嚎叫声:“我突破了,我突破了!”
这赫然是剑雪枯的声音。
东池漓眨了眨眼睛,不是吧!这小子说突破,还真他鱼翅膀的一个晚上就突破到却邪啦?真是溜得可以!
她和帝天凌对视了一眼,便决定要朝剑雪枯的住处掠了过去,但他们还没有动身,剑雪枯已经火急火燎地狂奔了过来,囔囔道:“寒漓姑娘!帝公子!我已经是却邪修道者了!我要去隆州!”
东池漓仔细一看,这剑雪枯还当真是却邪了,身上散发出的仙力波动,便如假包换地是却邪不错。
东池漓抓了抓脸犹豫道:“虽然你现在修为是突破了,不过你还是得先去征得素掌门,裴长老他们的同意,否则我也不敢就这么将你带出去。”
剑雪枯眯了眯眼睛,旋即点头叹道:“好吧,我先去说服他们,如果他们答应了的话,我再与你们同行。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便自己去隆州。”
“……”东池漓无言地望着剑雪枯快速地离去,耸了耸肩后,只能回头来继续看着帝天凌摆弄着药鼎。
过了一会儿,帝天凌将药鼎给收了起来。
恰好是剑雪枯喜滋滋地走了过来,说道:“素姑姑和裴长老已经答应我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隆州,去隆州找我爹娘。”
“真的假的?”东池漓挑眉,怀疑地说,“这么急着走,不是假的就是你软磨硬泡让他们答应的,你怕他们改变主意对不对?还没有同素掌门、裴长老真正道别,我们还不能走。”
“道什么别啊!快走!”剑雪枯恼火地说着。
而这个时候,东池漓忽地就对剑雪枯的背后抱了一拳:“素掌门、裴长老。”
剑雪枯翻了翻白眼,回头叫道:“素姑姑,你已经答应我去隆州了,你现在过来难道是要反悔吗?”
然而素还真和裴长老这次前来,并不是要阻拦剑雪枯的,而是让东池漓和帝天凌要多多照顾剑雪枯,虽然剑雪枯对陌生人冷淡得很,但一到熟人面前,便像是小孩子一般,又因为常年被囚禁在长果仙门里,处事十分不成熟。
素还真和裴长老怕剑雪枯会出意外。
东池漓便再三向素还真和裴长老保证,一定会保护好剑雪枯的,虽然剑雪枯并不领这份情。
素还真本来想派人跟着东池漓他们,但被剑雪枯愤怒地拒绝了。
素还真便赠送给了东池漓大批的药草,可供帝天凌在路上的时候炼丹,并且还给予了东池漓许多道花票,之后到隆州有道花票傍身也能便利许多。
道别了百草仙门,东池漓等人又去了岱都,同乔长风多多了解了一些关于隆州的事情,然后同詹胜己也道了别,便一路北上了。
虽说隆州和雍州相邻,但路途也是极为遥远的。
所幸有官道,而官道每隔一段距离都有驿站,为了方便路上的时候还能修炼,东池漓等人就租了驿站的陆地坐骑沧乌,沧乌看起来就像是黑色麒麟,能够驮载七八人,不仅跑起来识路,而且速度非常快,妄仙道驿站到处都是沧乌,是不可缺少的坐骑。
剑雪枯问道:“帝公子当真唤做帝河神吗?应该同你一样是代号?”
东池漓笑吟吟道:“当然不是,以后出去不准叫他帝公子,因为妄仙道姓帝的人很少,我们怕被仇家盯上。以后就叫他河神吧,这是个名正言顺的称呼。”
剑雪枯点头:“知道了。”
但不管东池漓怎么隐瞒他们的身份,将来该发生的灾难,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发生。
在沧乌背上聊天的时候,东池漓才知道,剑雪枯找剑歌祈和觅秋虽然是首要目的,但他主要还是受不了将要长期呆在百草仙门里的长期以来的苦闷。
毕竟他已经在长果仙门被囚二十年了,不想再将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依旧犹如囚笼的百草仙门中,他还年轻,他需要自由。他成为心生修道者已经很多年了,之所以能够一夜突破到却邪,是因为他早该突破了,却在百草中一直懒散于修炼罢了。
万镜山位于雍州、潜州和隆州的交界,在雍州的东北、隆州的南部。
从岱都到雍州北部边界,东池漓他们就已经花费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
而在前面,便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大海,想要通过这大海的话,只有三种选择。一种是从万镜山上翻过去,但是正常人都不会蠢到去万镜山的。第二种是直接从大海上掠过,这种是最快的方法,需要一个月到达对岸。
而第三种办法,便是乘坐战船。
战船每个月都有一趟,称作战船的话,需要花费三个月的时间到达。
东池漓等人此时便站在了雍州北部的渡口,一艘宏大的战船就停泊在渡口里,东池漓不由得感叹道:“真是牛气啊!这战船都比得上地球的航母大小了!”
说是战船,自然也就有战斗的能力了,一个个能量炮放在战船的夹板上,或是直接镶嵌在船体上,面朝前方,在阳光下闪着威风凛凛的光。
东池漓抿唇道:“我们是直接掠过大海,还是乘坐战船?”
渡口旁正在休息的水手一听到东池漓这么说,便好心提醒道:“我奉劝你们最好乘坐战船,也不贵,一人也才五万道花票而已,孩子可以免去道花票。”
东池漓见有水手,便走过去问道:“能说说为什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