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徐凤竹有足够的准备,她一时半会不能如愿,但是他总会想出办法。这么快就暴露筹码,还是太过蠢了点。
徐凤竹笑道,“南宫小姐果然是一点不懂医药,倒不是我不愿意将人送给南宫小姐,而是此人在深不见光的谷底昏迷太久,到现在也适应不了光线。”
“那黔郡王是想让我做什么事?”
徐凤竹这一说她还倒真是想起来,长时间在黑暗中的人是不能轻易适应光线的,怪不得这房间的光线会这么差。
前些日子他还跟徐凤竹打过交道,那时的徐凤竹浑身一副认栽的怂样,定然没有遇到大姨娘。徐凤竹只是想用大姨娘与她交换条件,自然不会那么麻烦的将人送过去,而且还承担着筹码损坏的风险。
她虽然不懂医,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反正这徐凤竹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倒不如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样也好方便安排大姨娘。
终于让南宫塘不在于他虚以委蛇,徐凤竹稍微获得了一点智商上的自尊,略作迟疑道,
“南宫小姐真是痛快人,既然如此,我有两件事想请南宫小姐帮忙?”
南宫塘凝眉,“哪两件?”
徐凤竹朝一直侍立在左右的侍卫微微摆了摆手,那侍卫很快点了点了头朝前迈了一步。
窄小的床下面被拉出一个大大暗屉,如此看起来简陋的床居然还有这么复杂的设计。
南宫塘屏住呼吸,总觉得事情会比她想象的还糟糕。
果然,那有三尺见长的抽屉里居然装着一个昏睡的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一看,南宫塘差点觉得心口一紧。
这身上穿着破烂衣衫且面容焦脆双拳紧抱着的躺在这个大大暗屉里的男人,居然是杨酔。
“黔郡王,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塘想向前去细看下杨酔,却被那侍卫手一推,暗屉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我可不敢保证一个女人就能让南宫小姐真心实意的帮助我。我不过是想让南宫小姐尽力些。”
徐凤竹得意的瞧着南宫塘。
是的,他也要让她尝尝什么是任人宰割的落败滋味。
但曾经的受伤的经历他并没有彻底忘记,在南宫塘真的动手之前赶紧道,“杨大夫身上可是有一种剧毒。叫什么来着,哎呀,本王这些日子记性差,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剧毒是我从杨大夫那里精挑细选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差。”
她去过千草院几次,杨酔配置的那些药物分类她是知道一些,确实存在一些剧毒。
徐凤竹敢明目张胆的要挟她,手中一定藏着解药。
“南宫小姐不用慌张,杨大夫只是暂时睡着了,等他醒来我会告诉他南宫小姐来看过他,还有,十日之内杨大夫身体无碍。”
也就是说,十日之后能如何。那就要看南宫塘配合的程度了。
“南宫小姐勿怪,我这也是为南宫小姐着想。杨大夫艺术精湛,肯定会为这个女人保住一命的,到时候南宫小姐将两人都带走就可”
“黔郡王还是先说说需要我做什么事吧?”
徐凤竹是有备而来,手中又握有两个人的性命,她不得不谨慎。
徐凤竹若是有能耐,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顶多只是招来一些非议和记恨。但无论如何,除了皇帝,却没有人能杀了徐凤竹泄愤。徐凤竹自然没有本事杀了她。而且他也没有必然杀她,就算她再不得宠,也还是国公府的嫡女,也是徐昱擎将来的王妃。徐凤竹若是作出对杨酔和大姨娘的什么事。那几乎是轻而易举的。
这一点,她不得不认输。
“这第一件,就是南宫小姐好好保守今天看到的这些秘密。”
随着年龄的增大,徐凤竹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郡王过于窝囊,他很想有自己的报复,可以从小被徐昱玄宠溺着长大。从小不曾经受风雨高高在上受着其他权贵自己的须臾朝拜,知道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除了身份之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实权只知道吃喝的酒囊饭袋。
这样的他无法满足实现心底最起码尊严的需求,他要做自己的事情,教自己的朋友,拥有自己的圈子,形成自己的势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样他才会不受别人的控制,过自己的想过的生活。
所以,这些事情他是瞒着徐昱玄做的,自然不希望南宫塘说出去。
南宫塘微微眯了下眼,“这个乾郡王可以放心,要知道,无缘无故谁也不想得罪皇室中人,尤其是皇上身边的人”
南宫塘没有睚眦必报的习惯,也不关心徐凤竹是不是有希望达成的愿望。只要他们利益不想冲,或者哪怕是相互交换,只要能各取所愿,她也乐得与他配合。
确信南宫塘没有要借机打压他的意思,徐凤竹才慢悠悠的走到南宫塘身边。
“第二件事,就是,南宫小姐能说服二妹,将她嫁给我。”
南宫塘眉头一皱。虽然她知道徐凤竹是被南宫研迷的七荤八素,但是这些事情也跟她没有关系不是。再说,她何德何能,能让眼光只盯着皇妃之位的南宫研对黔郡王动心。
更别说,她与南宫研本就水火不容。
“南宫小姐来到京城虽然时间不长,已然抓住了皇叔的心,这点小事,我想南宫小姐一定会有办法。”
对于百花盛会上的种种事情,虽然徐凤竹并没有亲自过去看,但是南宫塘占尽风头而且徐昱擎明明白白要娶南宫塘的事情早传的满京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