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一声大叫声从耳房传出,两人迅速朝着声音的来处赶了过去。
可惜刚刚的疾呼人仿佛被人瞬间握住了嘴巴,一声疾呼后就再没有任何声音。
好在南宫塘回来时打发掉了一些做完事躲在走廊里闲聊的丫头,这一声虽然刺耳,但从四处静悄悄的样子看,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两人快速的来到耳房前,南宫塘一脚踢开房门闯进去,却发现刚刚珠心还在休息的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负责照顾珠心的小丫头立在一旁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木床,就是南宫塘进来也没有任何反映。很明显是被人点了穴道,而且刚才那声惊呼就是从这小丫头嘴中喊出的。
紫堇一伸手解开了那小丫头身上的穴道,那小丫头转过脸来看到南宫塘,惊惧不安的神色略微好转,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小姐饶命,珠心姐珠心姐被人抓走了。”
珠心因为南宫塘才被人锁在翠霏院后院的一个小屋子虐待一个月,南宫塘对珠心也是照拂有加,养病期间让小丫头一刻不离身的伺候。这小丫头自然知道珠心失踪对她意味着什么。
不过,此刻南宫塘没有心思去想处置小丫头的时,从小丫头不多的言语中可以听出,这刚刚在耳房作案的人有多么厉害,而且大胆。
从她们听到珠心的喊叫到她们快速的冲到耳房不过片刻种的时间,就算有人在她们武功之上,但是主屋与耳房之间没有任何障碍,这片刻钟的时间内,她们也没有看见任何人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什么人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将人凭空转移走。
她穿越的又不是仙侠世界,莫非还有人会瞬间转移大法不成。
“小姐,这是不是,是不是见鬼了?”
珠心想到刚才瞬间发生一幕如梦如幻让她现在还感到惊慌,见南宫塘并没有怪罪,忍不住小声猜测。
“人是从这里走的?”
南宫塘管不得小丫头在想什么,见小丫头不时的瞄身边的木床脸色很难看,问道。
小丫头点点头,“奴婢刚才正在服侍珠心姐睡下准备回去熬点药,刚转身就看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闯了进来。那男人匆匆看了一眼奴婢就去动珠心姐,小姐交代奴婢好好照顾珠心姐,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珠心姐安全,奴婢刚试图去阻止,就发现珠心姐一下子就不见了。”
说完珠心心有余悸的瞥了那木床一眼,好似真是有鬼一般。
“小姐,这里是不是有机关?”
紫堇四处看了一眼,最后将目光放回到那张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床上。
南宫塘见小丫头并不知道太多的信息,命令她此事不可声张便将人谴了出去。
“这个你不是更懂么?”南宫塘听闻紫堇如此说,心下忍不住疑道。
“这些年间,奴婢很少耳房,也没有设过什么机关。”
紫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接道。
南宫塘一手揭起床上平整的被褥,果然看床板的中间少一块木板,似是被人凭空掏出一个洞。
“这种手法你可见过?”
南宫塘转头问道。
紫堇盯着那被人揭开的洞口处半响,用手摸了摸周围的木板,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这木板上面被人洒了药水,最中间这块应该是长久被药水侵蚀导致腐烂,珠心才会掉了下去。”
“那就是说,并没有男人来过这里。”
那小丫头还会说谎不成。
南宫塘脸上现出隐隐不解。
她进入齐国公府的时日不长,段氏又处处苛责她,除了几日前打发八个丫头到东荷院来,中间并没有送来过什么人。那八个丫头被她分成一二三等丫头在东荷院做事,其他的小丫头还都是府中的管事奉了南宫様之命送来的一些负责洒扫的粗实丫头。她在吩咐这小丫头照顾珠心之前才是对她进行了一番考验的,是觉得她勤快老实才让她负责照顾珠心。明明一副纯朴的丫头像,不可能做出如此让人意外的事情。
南宫塘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对人的判断不说十成准,至少也有八九成,再说,她也实在不觉得一个小丫头有什么胆量顶风作案还留下一个大洞作为证据,虽然珠心是个丫头,但是她对珠心有多关照,没有人比这小丫头更清楚。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南宫塘不想随便怀疑身边的人。
“府里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奇怪的人?”
所谓奇怪,当然是日常语言行为与身份不符或者有什么特殊的来历背景,比如齐国公府家的大公子,南宫晟。
闻言,紫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她明明一个人在东荷院待了十年前,这些年间并没有什么人往来于东荷院。
十五年前陈氏刚刚去世的一年内,偶尔有段氏来过,不过,那个做贼心虚的女人怕东荷院还来不得,怎么可能想到在东荷院动什么手脚。
况且,就算段氏是个有心机的,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挨到现在。那个女人,最擅长当即报仇。
“莫非大公子在装疯卖傻?”
紫堇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人,猜测道。
如果不是南宫塘之前去颐养居亲自看见过南宫晟的疯态,而且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他举手投足之间每一个细节,认定他是真的疯了,也会将这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不解之谜推到他身上。
紫堇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南宫塘一手那洞口旁边的木板,作势要往里面跳。紫堇被眼前的场景惊诧的回过神来试图上前去阻止,可惜南宫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