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要弟弟,明天就去把弟弟接回来。 ”凌绫心疼的不行,之前念儿不知道自己有胞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怎么割舍的下,怎么分得开?
君宸却因为不念的这句话,心中就如有一剂响雷猛的炸开……
虽说父子连心,若是从他之前的那个梦而推测寻儿可能遭遇不测,却并无可信。可是,念儿和寻儿是一胞所生,血脉相连,虽说只是一个梦,可是念儿却真实的感觉到疼,很有可能是……
不……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不想猜,也不敢猜。
他的寻儿,怎么可能遭遇不测?
哭声渐小,不念哭了一会儿便累的睡了过去。君宸将不念放在榻上,见小家伙不安的抓着他的头发,心里揪的难受。轻轻的掰开孩子的手,盖好了被子。孩子本来就发热,也不敢给他擦身子,只是换了一套寝衣,以防再次着凉。
这会儿,夜子诺也熬好了安神降热的汤药让人盛了上来,不念睡的沉,君宸也不忍心唤他起来,睡着了,也是可以喂药的。
“宸,我来吧!”凌绫伸手打算接过药碗,喂药这事,一个人也不行。
君宸看了一眼凌绫,自知她心里不好受,点了点头,将药碗递给了凌绫,两人相互配合,一碗药尽数喂了下去。
“喝了药,应该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他,绫儿,你还怀着孩子,可不能受累。”君宸打横抱起凌绫,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抬步往外走。
凌绫摸着小腹,也知道她不能任性,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可不能顾了大儿子,就委屈了还未出生的孩子。
君宸放心不下,见凌绫入睡后,还点了她的睡穴,他才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悄悄的离开。
君宸来到书房,翻了几下放在桌案上的密函,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催他回国的信,所以他索性放在一边不看,然而,书案上没有阅过的信函全部翻遍了,都没有有关幽冥宫消息的密函。
君宸握了握拳头,暗自咬牙,怪不得江湖上没人见过幽冥宫尊主的真容,他行事这般谨慎,行踪隐瞒的这么隐秘,若是他不想被人找到,想要找他,还真是难上加难。
“王爷!”君宸正思虑之间,外面响起了修竹的声音,他急忙道:“进!”
修竹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连行礼都来不及,修竹便拱手道:“王爷,你猜得不错,上次的事果真是辛融升做的!”
“岂有此理!”君宸眸光一凛,杀意泠然:“伤害绫儿腹中的孩子不成,便又将主意打在两个孩子身上,他辛融升当真觉得我君宸的孩儿命如草芥,可以随意任他打杀?不可饶恕!”
“王爷,息怒!”修竹见君宸怒极,握了握拳,趁热打铁:“律竹……”
“他回来了?让他不用去找辛融升了,本王……”
“他已经死了!”律竹竟然被人打的经脉具断,肋骨也被人踩断了几根,刺破肺部,流血而亡。修竹心痛不已,他们兄弟十二人,不过月余,就有两个折在辛融升的手里,奈何,主子忙其他的事,根本没有将辛融升放在眼里,他们也不敢擅自行动,毕竟,辛融升是墨翎的一头猛虎,他们不敢给主子添乱。
“死了?”君宸眉头一皱,有些接受不了:“是谁?”
“辛融升!”
“该死!”君宸一掌砸在桌案之上,全身上下都被一种弑杀之意笼罩,袖子一拂,便朝外走去:“本王要杀了他!”
这种人,必须得杀,修竹咬咬牙,招来还在凤阁的幽竹,青竹,僵竹,益竹四人连忙跟了过去。
夜色浓厚,君宸便带着那股弑杀之意,气势汹汹的来到辛府。门口的侍卫早就困顿,低着头打盹,一阵白影闪过,带着夜的湿凉之气,君宸一掌便拍开了辛府的大门。
砰的一声,木屑四溢,门口的人一惊,再看之时,君宸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跨了进去,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修竹等人也抱着剑罗列在君宸的身边,等人!
“什么人,竟敢擅闯丞相府?”一个领头侍卫模样的人带着一群侍卫团团围住大厅,对主位上的君宸怒目而视。
玉指敲打着手边的茶桌,看着那领头之人,散漫的开口:“你是何人?”
这声音淡如旭日春风,又满是杀意,让人不寒而栗。那领头之人是辛融升身边的第一护卫,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如今,面对君宸,却连正眼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感觉到手心中不断冒出的冷汗,那人正色道:“辛丞相贴身护卫温扬!”
“温?出犍为涪,南如黔水。从水昷声?”
温扬诧异,暨墨摄政王?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不是为了来问他的名字的吧?温扬却没有多问,只是答道:“正是那个字!”
“性情柔和者为温,不冷不热者为温,辛融升也想的出以此字为名?”君宸盯着温扬上下打量,极为讽刺,随即话风一转,开口道:“看来辛丞相不在府中了。本王好容易来一趟,可不想连丞相的面都见不到就离开。”
这般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丞相府,又以本王为自称,也只有暨墨摄政王了,温扬拱手道:“丞相确实不在府中,若是王爷有事找丞相,末将现在便去通知丞相。”
“不用了!”君宸抬手制止了温茂的话,指着温扬对修竹道:“修竹,去将他的头割下来,让人给辛丞相捎过去,顺便给告诉丞相,本王在这里等他!他若是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