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令人紧张,也会让人爆发。蒙击已经完全抽出双手,空中的两架sk-37雷式战斗机,就像是他左右两只拳头,在超音速飞行中积蓄着力量。
身旁,巨大的安-124飞机开始扭转身躯,准备进入下降航道。地面设施尚没有完全恢复功能,这架巨型运输机也只能依靠灯光进行目视降落。
弗朗西航校地面雷达仍然处在失效状态,但进行空域调度的指示屏幕上可以接收公用信息以及东奥联盟的数据。这块巨大的透明玻璃板上投射着昆斯兰州弗朗西航校附近地图,以及所有的飞行目标位置、方向以及速度。平时主要用来调度木头人试验机的试飞空域,以避免和学生训练空域相冲突。
随着实时数据交换开始、显示状态切换,正是大干一场的时候。
可是当空域指示屏刚转换成联网信息显示,鄂梅一眼就看见了所谓的“不明袭击者”就在蒙击旁边,几乎是同位置、同高度,这意味着敌我几乎身子粘着身子。可是蒙击那边却毫无反应,就好像什么也没有。
“蒙击,你看不到吗?”她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蒙击不寒而栗。他确实什么都没看到。在空战中,怕的就是这个。如果打不过对方,至少还说明自己和对方在同一个层面,尚能交手;如果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着,那么对手可就强太多了。蒙击还从来没遇到过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量级的对手,即使是在天守镇最艰苦的时候,头狼比尔驾驶着技术超他一代的f-35闪电ii战斗机,也无法做到压他一头。
真正让他感到有些诡异的是,自己的眼睛明明应该已经看到了,但前方就是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也就只有200米。
“蒙击,检查高度,再次确认,不明目标应该就在你的正前方。”
“这里是……我的高度,”他迟疑了半刻,因为这是第一次同时控制两架战斗机,应该回报确认哪架飞机,还没有形成规范,“毒牙零号高度系数30,毒牙1号为22。”他索性按照数字排序全部报告。
鄂梅看着电子地图上的标记,确实有些乱。通过和东奥联盟数据联网,很清晰可以看到除了已注册的固定航班之外,不明目标已经转向弗朗西航校东北侧,它又远离了蒙击的1号木头人,在约克角南部徘徊。这种近而不触,远而不离的感觉,就像是布下了什么陷阱。
“鄂梅!你能看见雷达指示吧,立刻进行截击引导。”蒙击在无线电中叫着,“这像个陷阱,给我把零号直接指向它,要迂回;1号引导至它的后面,我要切断它的退路,前后夹击。”
鄂梅她那纤长的双眉微蹙,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虽然这家伙和我想得一样,但竟让他先说出来,还得意洋洋,令人不快。
不明目标又开始掉头,再次向南朝着弗朗西航校扑来。从转向速率和加速能力来看,应该是一架战术级别的飞机,相信这只不过又是一次试探而已。
蒙击也在抬头看着面前巨型的空域态势:“它回来了。这只是试探,给我把1号调到它身后,我要先切断它的退路。”“不要向指挥台发号施令!”鄂梅拿起话筒,严厉地回答。她的推测和蒙击一致,正要这样调控,但既然这家伙又自信满满地抢先说了,她可不能居于蒙击的下风,应该多考虑一步。对方这样用隐身飞机反复试探到底要做什么,是调虎离山,还是打算诱使蒙击孤军深入好进行围歼。两者都有可能,甚至能够同时达到。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强,完全可以将蒙击吸引到约克角领地甚至海上,很难估计一旦脱离了东奥斯特里亚的防空网,外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一旦这两架sk-37飞机损失,后果难以估量。
她认为仅有的两架飞机应该呈守势,保证制空权不至于完全丧失。便指挥道:“1号方位改朝向190,高度升至30,退至航校东侧待命。零号维持在航校西侧巡逻,不要改变位置。”
“你认为他们会调虎离山。鄂梅,你错了。”蒙击的语气怒气冲冲,他也看得到空域态势屏幕,但是他的目的可不同。也许鄂梅要守住航校,但他要主动出击,抓住对方的破绽,把幕后操纵者扯出来。蒙击极其迫切地要冲到袭击者面前,抓住他的领子好好看看他长什么样,到底为谁工作。蒙击开始自顾自操作1号木头人,让sk-37战斗机猛扑袭击者的后路,打算切断对方的逃跑路线。“蒙击,你给我回来。”“不必担心,防守毫无意义,他们不可能袭击航校。弗朗西航校管理如此松散,仅剩两架sk-37战斗机可以作战,这一点对方肯定早算计好了。他们如果想要袭击航校,抢走反应堆,随时都可以来。那个所谓的某组织如果真有那么厉害,掌握这所航校的情况、安排内线,这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们大可不必如此费劲和这些破飞机空战,只要找人破坏机库、燃油设施,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的话语不容置疑,“他们不可能袭击航校,就是要跟我较量而已。”
“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鄂梅嘴角耷拉着,表情充满不屑和讽刺,“不行,保护航校是首要任务。安-124正在降落,你知道它将要进行的工作才是要保证的核心。你要搞清楚真正的核心是什么。”
“核心?”蒙击情绪有点激动,这引出洞来的蛇头已经近在咫尺,他几乎伸手就能抓住了,“只要把对方全干掉,就没什么核心。”“我告诉你,你那么激动的情绪,已经不适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