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小草生,只是听蒙击的天守镇回忆里提到过。︾|”她是个狂放不羁、又有些疯癫的女人。珂洛伊曾在新东都采访过一些尾张组成员,本来以为,这些帮派成员会用大坂腔骄傲地夸耀他们的小草生有多么胆大无畏、战术灵活多变。可没想到他们却只会说小草生的腿,白皙如玉,夜晚时像在发光一样。
“那不是人,是鬼狐化物才会有的腿。”其中一名尾张组成员这样说道,声音还有些颤抖。
可惜,没有活人能诉说最后那段故事,小牧南工厂的真相随着主厂房倒塌而被埋葬了。地下空间难以施救,救援用木头人没有找到任何幸存者。现在只能根据尾张组成员的口述和工厂监控录像,尽可能还原小草生的故事。
说起小草生,每个尾张组成员都是从她的腿开始,因为在入行仪式上,成员都在台下跪着,最多只能看得见她的腿。战后乱世,很多走投无路的年轻人都想加入尾张组,但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加入之前要经过所谓的考验。这种考验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心理测试,也不是精心设置的临场应变场景,非常简单粗暴,就是鞭打、折磨。
这是尾张组的古老传统,有人说是为了锻炼成员的忍耐力,他们即便被捕或落入敌对帮派手中也能经得住严刑拷打;也有人说是一种精神层面的洗脑,让成员对组织产生恐惧、进而对其忠诚。
小草生便是其中一名施刑者,极度残忍,以施虐为乐。
其实,很多富有战斗力的**组织、甚至国家级情报机关和特种作战部门都会采取类似手段进行人员选拔,熬过第一阶段的组织成员往往极度忠诚,无畏于决死任务、也会在被俘虏后毫不犹豫地选择自杀。
不过当人们说起小草生,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她对新入会成员进行过度凌虐,以致于焕发出了人性中某种恶的本源。经过她调教的成员,往往性格大变,看上去有种很阴森的感觉,脸部表情凝固在受虐时痛苦哀伤的扭曲状态、唯独嘴角如微笑般上扬。这些人擅长于长时间隐藏在垃圾与腐尸之中、伺机对政府军发动自杀式突袭,他们没有了温热的心,浑身散发腐烂臭味。
有传说称,曾有几名极富正义感的政府军情报员试图混入尾张组内部,但经过小草生调教后,成了尾张组的冷血杀手。他们的身份直到亚同体联合政府军崩溃后才曝光,可这些人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甚至连人性都没有了。
这样的说法很多,小草生的名字也带上了邪气。可是却有越来越多的男人想要得到她亲自调教,据说这能赋予他们力量。
尾张组前组长斯波丰义曾说她“就是喜欢那些极恶的东西。”
她哈哈笑了起来,张开双腿:“当然咯,凡人没法享受极恶中的极乐呗。”
小草生很喜欢去毁掉一个人,她享受这个过程,也为尾张组改造出无以计数的恶人。曾有一名模样俊美的少年因为无法忍受政府军前线文工队的待遇,叛逃想加入尾张组。在入行仪式上,小草生让他把衣服tuō_guāng,拿来细铁链把他反手牢牢捆紧,再推到地上,接着用链子继续绑牢双脚。她捆绑完后,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着。铁链绑得太紧,那名少年全身都憋成红紫色。小草生似乎还不尽兴,从正厅把用来震慑使者的缅甸蟒放了出来,让蛇吞食这名少年。所有人都认为这名少年肯定熬不过来,他一旦挣扎,蟒蛇便会勒死他。他可能吓坏了,一动不动,那条蛇用力缠紧他,接着开始从脚吞咽。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那只蛇半途卡死了,少年也几乎窒息而亡。旁人把蛇剖开才把他救了出来,他皮肤和脸也被腐蚀得惨不忍睹。
小草生对这条缅甸蟒很失望,但那名少年没有让小草生失望,他不再懦弱,执行尾张组任务时手段极其残忍。他说他已经死过了,干什么都毫无感觉。现在这个人已经是大坂特别支部的重要干部。
这样的故事很多,小草生还经常让成员自相残杀,或让他们竞争活着的权力。她的名气越大,越有人希望经过她的调教来加入尾张组。不知她到底扭曲了多少人的人格,也不知她毁了多少人,但她仍然在试图创造出更加极致的极恶。
据尾张组成员回忆,小草生曾有一段时间瞄准过蒙击,但后来把目标定为不断蜕变进化的百日鬼。她认为旧时代、旧人类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百日鬼和彼岸世界才是真正能突破极限的领域。
她专门组织了手下得力干将,准备秘密突击百日鬼的巢穴、名古屋小牧南工厂。并不是为了夺取世界上最强的力量,而是制造最终的极恶。百日鬼,它的中央处理器是一台综合人格模拟运算系统,在每次蜕变之前都会对人性进行重新模拟生成。小草生在它重生之前、旧世界毁灭之前,为它制造了那场骇人听闻的惨剧。
此时的百日鬼,已经不再是一架战斗机。
小草生突击队在失去联系前传回的资料足以说明这一点:
“……它是某种生物,拥有循环和代谢系统,它是计算机孕育出来的机械体智能活物。百日鬼系统正在自我设计和自我进化,傀儡机便是其进化验证体系。以石狮公司上唐基地的第一代傀儡机为例——石狮公司曾经试图让百日鬼靠自身的飞行与战斗经验、依赖3维打印机自行改造身体。这些试验用的身体是以中央大陆产量最高的歼6战斗机为基础,由百日鬼随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