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在一开始,已经用五感对车里窥探过了,这车子里还坐着四个人,除了一个司机之外,车厢里还坐着三个人,而其中的一个就是那天在果园了“遇见过的”梁云的秘书陈封茂。
虽然安澜窥探了一下,车厢里的几人都没有什么功夫底子,可这时候能被陈封茂带着来的,肯定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安澜不能不防着点。
“亲家公,快打电话报警呀。”安澜提醒着,“哦哦哦,”梁云也是一时这炫丽的打斗场面给被蒙住了,如果说阻挡在他前面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也就自然接受了,可现在挡在他身前的是为比他还要大上几岁的老太太,这个落差实在是有点大。
梁云刚拿出手机想拨号,“扑哧”地面上泛起几朵泥花,这哪是什么泥花呀,这是装了消声器的手枪所发射出来的子弹,打在地上所溅起的泥土。
场上一下子全都静了下来,大家回头一望,一根冒着青烟的枪管从别克商务车司机的位置上缩了回去。
“哗啦”别克商务车的车门被拉开,后面车厢里的三个人一一走了下来。
“是你?”梁云惊愕的看着走在中间陈封茂,这个每天在自己身边跟前跟后的秘书,虽说早已知道和他不是一路的人,可梁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找人来阻击自己,甚至还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的朝自己开枪。
“梁省长,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吧。”陈封茂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问平时也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这是为了什么?”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只是你一个主抓经济的副省长,为什么偏偏又要抓什么走私的事情呢?你这不是断了我的路子嘛?”
“你也有参与走私的事情?”梁云疑惑的皱起眉头,其实狠抓边境走私是他早在到达云贵上任时就已经定下的主要工作方针,而且在他上任之后也做了很多的调查工作,可一直也都没有发现陈封茂与其中有什么关联,怎么今天忽然为这事还不惜大动干戈了呢?
“以前没有,不过近期这确是我的重点工作,而恰恰你的严查严打却正正的堵住了我的门路,我只好找来了他们,本来只想着让你睡几天医院就算了的,可是你身边的这位神奇老太太厉害了,没办法,我这次怕是要你从此消失了才行。”
“你敢?!”梁云怒吼。
“我敢,我当然敢,你查走私得罪了这么多人,谁都有可能在你背后弄你一下,就算是将来查起来,又有谁会想到是我呢?”陈封茂呵呵一笑,“大不了到时再颁个烈士给你,你也算是名留青史了。”
“你混蛋,”梁云知道这电话是打不出去的了,一怒之下,把拿在手里的手机砸了过去,不过梁云的准度和力量也就是普通老头的程度,这一砸,充其量也就是发泄一下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威力。
可就在手机被抛起的一瞬间,“扑哧”又是一声破空的声音,“啪”空中手机被从别克商务车司机的位置射出的子弹击成粉碎。
就在大家看着手机碎片纷纷落下的时候,“嗖”一颗借着纷扰的碎片掩护下的暗镖划过来这十几米的距离,“咚”直直的嵌入到把头伸出了别克商务车窗外面的司机的额头上,身兼阻击手的司机身子一软,瘫坐在了司机座上。
“你”弄明白了情况的陈封茂,惊恐的注视着看似有点老态的安澜。
原来安澜最担心的就是对方会用上枪支,因为她知道陈封茂也是行伍出身,出身行伍的人对枪支都是有盲目的热衷。留下这些打手的性命,一来是这些打手都太弱,根本就不会对她构成威胁,二来留下他们在场中晃悠,反而能够影响到枪手的判断。
特别是借着刚才手机散落的手机碎片,和司机把头伸出了车窗之外,这个正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安澜想都不想就甩出了暗镖。
解决的后面的阻击手,安澜知道眼前的威胁是解除了。
安澜手里捏着几颗暗镖,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你们这些大话也说完了吧,还说谁让谁在世上消失?这话未免也说得太早了些吧?”
“老太婆,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陈封茂也知道现在的形式可是根本的逆转了,没有了身后阻击手的震慑,主动权已经完全是转到了安澜这边。他心里暗暗悔恨着,怎么就带来了个这么沉不住气的枪手,这手机砸过来根本就用不着开枪,还非要显摆一下,现在倒好,给人抓住了机会一把翻盘了。不过幸亏他还没对梁云说了什么,只是说自己参与了走私,这个还要不了他的性命。
“这就用不着你来操心,”安澜转身对着刀疤脸以及带来的一众打手,“我知道你们在这事里也就是些喽啰,还不快滚。”
“呃呃,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刀疤脸在其他的打手提醒下,恍然大梦初醒,急急的谢过安澜,带着一众喽啰开着自己的车子一溜烟的跑了。
“老梁,你说对于他们几个,我们在怎么处理?”当着几人的面,安澜不想表明身份,所以也就改称梁云为“老梁”。
“交给警察。”梁云暗恨的咬咬牙说。
“警察就都能信得过吗?”安澜不以为然。
“那你说怎么办?”梁云也知道,陈封茂这么狗急跳墙的,莽撞的出此下策,那肯定也是受到了什么压力才这么慌不择路的,这也什么他身后还有很大的利益集团,否则谁还能给个省长秘书这么